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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肾?离婚吧,沈总沈暮深林薇无删减全文

尼古拉斯王钢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礼进行曲响彻教堂,我穿着百万定制婚纱等待入场。休息室虚掩的门缝里,却传来未婚夫沈暮深焦灼的声音:“宝贝别怕,我马上到!”我颤抖着推开门,撞见他正温柔安抚电话那头:“一颗肾而已,她年轻恢复快,捐给你怎么了?”宾客满座,他攥着婚戒对我说:“婚礼推迟,林薇肾衰竭快死了。”我笑着摘掉头纱:“不用推迟,直接取消吧。”当晚沈暮深收到两份文件: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我只剩三个月的胃癌晚期诊断书。他疯了一样踹开病房门,却只看到我留下的纸条:“沈暮深,我的肾,她配吗?”教堂高耸的穹顶下,悠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如金色的潮水,温柔地漫过每一寸空间。空气中漂浮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无数精心培育的白玫瑰的清甜。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谈笑,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投...

主角:沈暮深林薇   更新:2025-06-04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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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暮深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捐肾?离婚吧,沈总沈暮深林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进行曲响彻教堂,我穿着百万定制婚纱等待入场。休息室虚掩的门缝里,却传来未婚夫沈暮深焦灼的声音:“宝贝别怕,我马上到!”我颤抖着推开门,撞见他正温柔安抚电话那头:“一颗肾而已,她年轻恢复快,捐给你怎么了?”宾客满座,他攥着婚戒对我说:“婚礼推迟,林薇肾衰竭快死了。”我笑着摘掉头纱:“不用推迟,直接取消吧。”当晚沈暮深收到两份文件: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我只剩三个月的胃癌晚期诊断书。他疯了一样踹开病房门,却只看到我留下的纸条:“沈暮深,我的肾,她配吗?”教堂高耸的穹顶下,悠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如金色的潮水,温柔地漫过每一寸空间。空气中漂浮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无数精心培育的白玫瑰的清甜。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谈笑,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投...

《捐肾?离婚吧,沈总沈暮深林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婚礼进行曲响彻教堂,我穿着百万定制婚纱等待入场。

休息室虚掩的门缝里,却传来未婚夫沈暮深焦灼的声音:“宝贝别怕,我马上到!”

我颤抖着推开门,撞见他正温柔安抚电话那头:“一颗肾而已,她年轻恢复快,捐给你怎么了?”

宾客满座,他攥着婚戒对我说:“婚礼推迟,林薇肾衰竭快死了。”

我笑着摘掉头纱:“不用推迟,直接取消吧。”

当晚沈暮深收到两份文件: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我只剩三个月的胃癌晚期诊断书。

他疯了一样踹开病房门,却只看到我留下的纸条:“沈暮深,我的肾,她配吗?”

教堂高耸的穹顶下,悠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如金色的潮水,温柔地漫过每一寸空间。

空气中漂浮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无数精心培育的白玫瑰的清甜。

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谈笑,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那道紧闭的、通往圣坛的华丽雕花大门。

门的另一边,是专门为新娘准备的休息室。

我,林晚,穿着那件耗费沈暮深百万巨资、由顶级设计师耗时半年亲手缝制的曳地婚纱,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层层叠叠的蕾丝与水晶钉珠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璀璨光芒,勾勒出年轻姣好的身体曲线。

化妆师刚刚完成最后的修饰,镜中的新娘,眉眼精致如画,唇色是娇艳欲滴的红,完美得像橱窗里最昂贵的瓷娃娃。

本该如此。

可此刻,我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几乎要盖过门外那越来越激昂的乐曲。

几分钟前,我的未婚夫,沈氏集团年轻的掌舵人沈暮深,说出去抽支烟,透透气。

可那扇厚重的门并未完全关紧,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正是这道缝隙,像一个残忍的扩音器,将他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声音,一丝不漏地送了进来。

那声音里蕴藏着我从未听过的焦灼与……一种近乎溺毙的温柔。

“别怕,薇薇,别怕!

我马上到!”

他的呼吸急促,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煎熬,“听着,冷静点,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一定有办法的!

你等我,我立刻过来!”

薇薇。

林薇。

这个名字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我
所有的感官。

我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骤然蔓延的死灰。

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昂贵的婚纱仿佛变成了沉重的枷锁。

我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我伸出手,指尖冰凉地触碰到冰凉的门板,然后,极其缓慢地,将那扇虚掩的门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

门内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沈暮深背对着我,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一只手用力地捏着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

另一只手烦躁地插在剪裁完美的西装裤口袋里,昂贵的面料被揉皱了一片。

他微微弓着背,整个身体语言都透出一种紧绷到极致的保护姿态。

“……什么?

肾源?

配型?”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随即又被强行压下,再次变得低沉而温柔,甚至带上了一丝诱哄的意味,“别哭,薇薇,别哭!

会有办法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一颗肾而已……”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或者压下某种更激烈的情绪,然后,那句足以将我灵魂彻底冻结的话,清晰地吐了出来:“她年轻,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快,捐给你怎么了?

这是救你的命!

宝贝,相信我,交给我处理。”

轰——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尖锐的蜂鸣。

我扶着门框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找回了一丝飘忽的知觉。

捐肾?

给她?

林薇?

那个在他口中年轻、恢复快、可以毫不犹豫被牺牲掉的人……是我?

那个他口中需要被救命的“宝贝”……是她?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冰冷席卷了我。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又是怎么站在他身后的。

直到沈暮深似乎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猛地转过身。

看到我的那一瞬,他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温柔瞬间冻结,紧接着碎裂开来,露出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和……一闪而过的狼狈?

但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几乎是立刻就皱紧了眉头,眼神锐利地扫过我苍白的脸,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仿佛
我是那个不识趣打扰了他重要通话的麻烦。

“林晚?

你怎么进来了?”

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似乎想挡住手机屏幕,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想面对我此刻的眼神。

“婚礼快开始了,你该准备出去了。”

他挂断了电话,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休息室里死寂一片,只有我压抑的、破碎的呼吸声。

昂贵的香水味、玫瑰的芬芳,此刻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甜腻。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看着他英俊脸庞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忧,看着他此刻面对我时那掩饰不住的烦躁。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比刚才在门外听到那句话时,更痛上千百倍。

原来身体的痛,永远比不上被最信任的人亲手剜心的万分之一。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纸堵住,火烧火燎,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都哽在那里,几乎要将我窒息。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酒店经理那张训练有素、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的脸探了进来,声音恭敬而带着恰到好处的催促:“沈总,林小姐,时间到了,宾客们都已就座,牧师和伴郎伴娘都在等候了。

您看……”沈暮深立刻转向经理,脸上瞬间恢复了属于沈氏总裁的冷静和掌控力,仿佛刚才那通电话从未发生过。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对着经理,用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指令:“婚礼推迟。”

四个字,像四块冰冷的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口,砸碎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幻想。

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充满了愕然和难以置信:“推…推迟?

沈总,这……所有宾客都到了,这……”沈暮深眉头拧得更紧,不耐烦地挥手打断经理的迟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休息室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残酷:“林薇那边情况危急,肾衰竭,等不了。

人命关天。”

他这才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冰冷的、通知式的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婚礼改期,具体时间等我通知。”

他说完,甚至没有给我任何解
释的机会,也没有再看我惨白的脸色一眼,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西装布料带来的冷风让我浑身一颤。

“等等。”

我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干涩、嘶哑,却异常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沈暮深的脚步顿住了,他侧过头,略带审视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哭闹,等我质问,或者卑微地祈求。

我没有哭。

我甚至弯起了唇角,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极其璀璨、极其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绽放在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美丽,也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在沈暮深微微愣怔的目光中,我抬起手,伸向自己的头顶。

镶嵌着碎钻的精致头纱被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扯下。

几缕精心打理的发丝被带落,凌乱地垂在颊边。

我随手将价值不菲的头纱扔在地上,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我一步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仰起脸,迎着他深邃却冰冷的目光,那灿烂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声音清晰而平稳地响起,穿透了休息室凝固的空气,也清晰地传到了门外竖着耳朵的经理耳中:“沈暮深,婚礼不用推迟。”

他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或许是松了口气的情绪?

以为我终于“懂事”了?

下一秒,我清晰无比地吐出后面的话:“直接取消吧。”

沈暮深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裂痕。

错愕、惊疑,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愠怒,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冰冷和理所当然。

他那双总是深不见底、仿佛能掌控一切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出我决绝而平静的面容。

“你说什么?”

他沉声问,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说,”我迎着他骤然变得危险的目光,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重复,“婚礼,取消。

现在,立刻,永远。”

休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昂贵的香槟气泡在角落里无声地破裂。

经理早已吓得缩回了头,只留下一条门缝。

沈暮深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对他百依百顺、爱他如命的林晚,会在这个时刻,用这种方式,给他如此响亮的一记耳光。

“林晚,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浓浓的警告,“别在这种时候跟我耍脾气!

林薇她……她肾衰竭,快死了,需要我的肾,对吗?”

我打断他,笑容里淬满了冰,“所以,沈总现在是要赶着去救你的心上人?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微微歪头,做出一个极其天真无辜的表情,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原:“快去吧,沈暮深。

别让你的‘宝贝’等急了。

毕竟,一颗肾而已,我年轻,恢复快,捐给她,怎么了?

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回去。

我用他刚才那“理所当然”的论调,亲手撕开了这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露出内里血淋淋的冷酷算计。

沈暮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大概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过,尤其还是在这个他自认掌控一切的节骨眼上,被他一向视为所有物的我顶撞。

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一股混合着高级须后水和冰冷怒意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压抑着狂暴的怒意:“林晚!

你……别碰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和厌恶,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竖起尖刺的刺猬。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仰望了五年、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胸腔里那颗曾经为他热烈跳动的心,此刻已是一片死寂的废墟,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尖锐的棱角。

“沈暮深,”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尖锐更冷,更空洞,“在你心里,我的价值,是不是永远只等于一颗可以随时割给林薇的肾?”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被这句话刺中了某个痛点,脸上的怒意凝滞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

他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有愤怒,有被戳破的狼狈,或许还有一丝……极快闪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刺痛?

休息室的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

门外隐约传来宾客们因等待太久而起的细微骚动。

我深深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肺叶里充斥着白玫瑰的香气,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恶心。

够了,真的够了。

这场由我一个人主演了五年的盛大独角戏,是时候落幕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英俊却冷酷的脸,掠过他指间那枚熠熠生辉、象征着他沈氏继承人身份的蓝宝石戒指。

然后,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门外经理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我挺直了脊背,像一棵在寒风中依旧不肯折断的修竹,踩着那双价值不菲却如同刑具般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休息室另一端的出口。

身后,是价值百万的婚纱,是满地狼藉的玫瑰花瓣,是满座期待祝福的宾客,是那个我曾经视若神祇、如今却只想逃离的男人。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那片令人作呕的虚假繁华和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

教堂的后廊空无一人,只有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清脆回响,一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像在为我这荒谬的五年爱情敲响最后的丧钟。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下斑斓的光影,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和那身依旧璀璨夺目的婚纱上,却再也温暖不了分毫。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绞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我猛地停下脚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

颤抖着手,我摸索着从婚纱隐秘的内衬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药瓶。

冰凉的塑料瓶身几乎握不住。

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没有水,我干涩地、艰难地直接咽了下去。

药片刮过喉咙,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楚。

疼痛并未立刻缓解,反而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意志。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教堂不起眼的侧门。

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午后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让我眼前一花。

喧嚣的城市声浪瞬间涌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与教堂内那场戛然而止的盛大闹剧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路边下客。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车门,几
乎是跌了进去。

“麻烦您……去仁心医院。”

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看到我身上那身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华丽婚纱,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和好奇,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车子汇入车流。

我疲惫地靠在车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滚烫的额头,带来一丝微弱的清醒。

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变得模糊而扭曲,只有小腹深处那持续不断的绞痛如此真实,提醒着我身体里那个正在疯狂吞噬一切的恶魔——胃癌晚期。

确诊书被医生沉重地递到我手中的那一刻,世界崩塌的声音犹在耳边。

而今天,就在我穿着嫁衣走向我以为的幸福时,命运又给了我更狠戾的一刀。

手机在随身的小手包里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那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名字——沈暮深。

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

我冷冷地看着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每一次震动都像是在我残破的心上又敲下一记重锤。

最终,我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世界,终于清静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推开车门。

双脚落地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我踉跄了一下,扶住车门才勉强站稳。

婚纱长长的拖尾扫过医院门口冰冷肮脏的地面,引来路人惊异的目光。

我没有理会。

挺直脊背,像一个走向最终战场的战士,一步一步,走进了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大楼。

没有去门诊,没有去病房。

我径直走向了医院角落那间小小的法律咨询室。

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带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律师。

他抬起头,看到我这身打扮,明显愣住了。

“林晚小姐?”

他迟疑地确认。

“是我。”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麻烦您,现在,立刻,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律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显然,我此刻的模样和提出的要求,足以让他脑补出无数的豪门狗血剧情。

他没有多问,迅速打开了电脑:“好的,林小姐。

您对协议的具体内容有什么要求?”

要求?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却冷得像冰:“没什么特别要求。

只要一
条: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包括他沈家的任何股份、房产、资金。

我只要……”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自由身。

越快越好。”

律师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了,林小姐。

放弃所有财产分割,只求尽快离婚。

我马上为您准备。”

打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当那几页薄薄的、却承载着我五年感情终结的纸张被放到我面前时,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初遇时他带着疏离的惊艳,热恋时他偶尔流露的温柔,还有今天,在那间华丽的休息室里,他那句将我打入地狱的“捐给你怎么了”……心口的位置,早已痛到麻木。

笔尖落下。

我的名字,“林晚”,两个曾经承载着无数甜蜜与期盼的字,此刻落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栏上,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决绝。

每一笔,都像在亲手埋葬过去的自己。

签完字,我放下笔,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律师将协议整理好,装进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林小姐,协议一式两份,这份是您的。

另一份我会按照您提供的地址,尽快寄送给沈暮深先生。”

“谢谢。”

我接过文件袋,指尖冰凉。

走出法律咨询室,走廊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有些眩晕。

我扶着墙,慢慢走向电梯,准备回到属于我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肿瘤科病房。

电梯缓缓上升。

金属门光亮的表面,映出我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曾经明亮的眼睛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有身上那件价值百万、却沾上了灰尘、显得无比讽刺的婚纱,还在倔强地宣告着今天本该是个“大喜”的日子。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几乎是同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暴怒到极点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林晚——!!!”

我抬起头。

沈暮深。

他来了。

他像一阵裹挟着雷霆的飓风,从走廊尽头猛冲过来。

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扯得歪斜,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湿发粘在汗湿的额
角。

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戾气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赤红,那双总是深沉锐利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显然,经理最终还是顶不住压力,告诉了他我的去向。

而他,竟然真的抛下了“人命关天”的林薇,追到了这里?

这个念头荒谬地闪过脑海,随即被冰冷的现实淹没。

他追来,不过是因为我忤逆了他,挑战了他的权威,让他在满城宾客面前颜面扫地罢了。

为了林薇,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的肾;为了找回他沈大总裁的面子,他同样可以暂时放下他的“宝贝”。

他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带着浓烈的怒气和奔跑后的粗重喘息。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再次将我完全笼罩。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林晚!

你疯了是不是?!”

他怒吼,声音震得走廊的墙壁都在嗡嗡作响,引得远处几个护士和病人家属惊恐地望过来,“取消婚礼?

签离婚协议?

谁给你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

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疼痛从胳膊传来,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英俊脸庞,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只关乎面子和控制的怒火,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搅。

我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被他攥得更紧。

“放开我。”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放开?”

沈暮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一拽,将我拉得更近,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眼神凶狠地像是要吃人,“林晚,我警告你!

收起你那套要死要活的把戏!

现在!

立刻!

跟我回去!

婚礼取消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林薇那边……”又是林薇!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再也无法抑制。

我猛地弯下腰,剧烈的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沈暮深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后退了半步,眉头厌恶地皱紧。

趁着这个间隙,我强压下呕吐感,直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狠狠推开!

“沈暮深!”

我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
来的冰碴子,“你的婚礼,你的面子,你的林薇……都跟我没关系了!

你看清楚!”

我猛地举起手中那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几乎要戳到他脸上:“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

从现在起,我是死是活,是捐肾还是跳楼,都跟你沈大总裁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盯着那文件袋,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被我这番话彻底激怒到了顶点。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再次抓住我,或者干脆夺过那该死的文件撕碎。

就在这时——“林晚姐!”

一个清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护士站方向传来。

我的主治医生陈医生和一个实习小护士张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薇脸上满是焦急,看到我和沈暮深对峙的场面,尤其是沈暮深那骇人的脸色,吓得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跑到我身边,一把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晚姐!

你怎么跑出来了!

陈医生急坏了!”

张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担忧地看着我惨白的脸和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沈暮深。

陈医生则快步上前,挡在了我和沈暮深之间。

他是一位四十多岁、气质儒雅沉稳的医生,此刻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看向沈暮深,语气严肃而不失威严:“这位先生,请你冷静!

这里是医院!

林晚是我的病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需要立刻回病房休息!

请你不要在这里喧哗,更不要对我的病人有任何过激行为!”

沈暮深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狠狠射向陈医生:“你是她的医生?

她怎么了?”

他的语气依旧强硬,但似乎陈医生的话和我的状态让他暴怒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丝,那骇人的戾气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的目光落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头拧得更紧。

陈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沉声对张薇说:“小张,先扶林晚回病房!

动作轻点!”

“好!”

张薇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试图带我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对峙现场。

“站住!”

沈暮深厉声喝道,脚步下意识地要跟上来。

陈医生再次横跨一步,坚定地拦住了他,语气加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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