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个不识趣打扰了他重要通话的麻烦。
“林晚?
你怎么进来了?”
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似乎想挡住手机屏幕,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想面对我此刻的眼神。
“婚礼快开始了,你该准备出去了。”
他挂断了电话,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休息室里死寂一片,只有我压抑的、破碎的呼吸声。
昂贵的香水味、玫瑰的芬芳,此刻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甜腻。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看着他英俊脸庞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忧,看着他此刻面对我时那掩饰不住的烦躁。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比刚才在门外听到那句话时,更痛上千百倍。
原来身体的痛,永远比不上被最信任的人亲手剜心的万分之一。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纸堵住,火烧火燎,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都哽在那里,几乎要将我窒息。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酒店经理那张训练有素、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的脸探了进来,声音恭敬而带着恰到好处的催促:“沈总,林小姐,时间到了,宾客们都已就座,牧师和伴郎伴娘都在等候了。
您看……”沈暮深立刻转向经理,脸上瞬间恢复了属于沈氏总裁的冷静和掌控力,仿佛刚才那通电话从未发生过。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对着经理,用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指令:“婚礼推迟。”
四个字,像四块冰冷的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口,砸碎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幻想。
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充满了愕然和难以置信:“推…推迟?
沈总,这……所有宾客都到了,这……”沈暮深眉头拧得更紧,不耐烦地挥手打断经理的迟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休息室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残酷:“林薇那边情况危急,肾衰竭,等不了。
人命关天。”
他这才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冰冷的、通知式的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婚礼改期,具体时间等我通知。”
他说完,甚至没有给我任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