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肺叶里充斥着白玫瑰的香气,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恶心。
够了,真的够了。
这场由我一个人主演了五年的盛大独角戏,是时候落幕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英俊却冷酷的脸,掠过他指间那枚熠熠生辉、象征着他沈氏继承人身份的蓝宝石戒指。
然后,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门外经理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我挺直了脊背,像一棵在寒风中依旧不肯折断的修竹,踩着那双价值不菲却如同刑具般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休息室另一端的出口。
身后,是价值百万的婚纱,是满地狼藉的玫瑰花瓣,是满座期待祝福的宾客,是那个我曾经视若神祇、如今却只想逃离的男人。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那片令人作呕的虚假繁华和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
教堂的后廊空无一人,只有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清脆回响,一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像在为我这荒谬的五年爱情敲响最后的丧钟。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下斑斓的光影,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和那身依旧璀璨夺目的婚纱上,却再也温暖不了分毫。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绞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我猛地停下脚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
颤抖着手,我摸索着从婚纱隐秘的内衬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药瓶。
冰凉的塑料瓶身几乎握不住。
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没有水,我干涩地、艰难地直接咽了下去。
药片刮过喉咙,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楚。
疼痛并未立刻缓解,反而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意志。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教堂不起眼的侧门。
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午后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让我眼前一花。
喧嚣的城市声浪瞬间涌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与教堂内那场戛然而止的盛大闹剧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路边下客。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车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