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包括他沈家的任何股份、房产、资金。
我只要……”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自由身。
越快越好。”
律师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了,林小姐。
放弃所有财产分割,只求尽快离婚。
我马上为您准备。”
打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当那几页薄薄的、却承载着我五年感情终结的纸张被放到我面前时,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初遇时他带着疏离的惊艳,热恋时他偶尔流露的温柔,还有今天,在那间华丽的休息室里,他那句将我打入地狱的“捐给你怎么了”……心口的位置,早已痛到麻木。
笔尖落下。
我的名字,“林晚”,两个曾经承载着无数甜蜜与期盼的字,此刻落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栏上,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决绝。
每一笔,都像在亲手埋葬过去的自己。
签完字,我放下笔,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律师将协议整理好,装进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林小姐,协议一式两份,这份是您的。
另一份我会按照您提供的地址,尽快寄送给沈暮深先生。”
“谢谢。”
我接过文件袋,指尖冰凉。
走出法律咨询室,走廊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有些眩晕。
我扶着墙,慢慢走向电梯,准备回到属于我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肿瘤科病房。
电梯缓缓上升。
金属门光亮的表面,映出我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曾经明亮的眼睛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有身上那件价值百万、却沾上了灰尘、显得无比讽刺的婚纱,还在倔强地宣告着今天本该是个“大喜”的日子。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几乎是同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暴怒到极点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林晚——!!!”
我抬起头。
沈暮深。
他来了。
他像一阵裹挟着雷霆的飓风,从走廊尽头猛冲过来。
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扯得歪斜,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湿发粘在汗湿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