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明棠贺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总裁天天演深情季明棠贺沉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喜庆的花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替嫁的谎言我叫温见月,是季家大小姐季明棠的“影子”。这个身份伴随我十年,从十二岁被季家收养那天起,我就明白自己的位置。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是一个影子。季明棠站在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她随手摘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皱了皱眉:“太土了,你戴吧。”我接过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指尖微颤。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不要的蛋糕、衣服、甚至人生,都会被随手丢给我。“谢谢小姐。”我低声道谢,将项链收进口袋。季明棠转身,红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别谢我,我只是嫌弃它而已。”窗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季家别墅的庭院。季明棠的目光落在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高大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贺沉舟,联姻对象,归你了。”我猛地抬头,不确定自己是...
《替嫁后总裁天天演深情季明棠贺沉舟大结局》精彩片段
1 替嫁的谎言我叫温见月,是季家大小姐季明棠的“影子”。
这个身份伴随我十年,从十二岁被季家收养那天起,我就明白自己的位置。
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是一个影子。
季明棠站在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
她随手摘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皱了皱眉:“太土了,你戴吧。”
我接过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指尖微颤。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不要的蛋糕、衣服、甚至人生,都会被随手丢给我。
“谢谢小姐。”
我低声道谢,将项链收进口袋。
季明棠转身,红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别谢我,我只是嫌弃它而已。”
窗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季家别墅的庭院。
季明棠的目光落在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高大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贺沉舟,联姻对象,归你了。”
我猛地抬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顺着她指向的方向,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西装笔挺,轮廓分明,眉眼冷冽。
那张脸我在财经新闻上见过无数次。
贺沉舟,贺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者,三十岁便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商界传奇。
我的心跳骤停。
“小姐,您在开玩笑吗?”
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季明棠转过身,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从不开玩笑。
爸爸要我和贺家联姻,但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可是…没有可是。”
她打断我,“你不是一直想报答我家的养育之恩吗?
现在机会来了。”
窗外,贺沉舟已经走进了大厅。
我的手心渗出冷汗,喉咙发紧。
这不是报恩,这是替罪。
季家的会客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贺沉舟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扣着茶几。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将人看透。
季明棠挽着我的手臂,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贺总,抱歉让您久等了。”
贺沉舟站起身,眼神在我和季明棠之间游移:“季小姐,我以为我们的约定是…是的,联姻。”
季明棠打断他,“但我想您可能不知道,我有个义妹,温见月。”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贺沉舟的眼睛。
“她暗恋您很久了。”
季明棠突然将我推向前,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贺沉舟伸手扶住我
的手臂,触感冰冷。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怀疑。
季明棠轻笑:“见月性格内向,不善言辞。
但她收集了您所有的新闻报道,甚至还…小姐!”
我惊慌地打断她的胡言乱语。
贺沉舟松开我的手臂,目光审视:“温小姐,是这样吗?”
我攥紧裙角,指甲陷入掌心。
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强迫自己点头:“是…我喜欢贺先生。”
这个谎言荒谬至极。
我甚至不认识他,只在新闻上见过他的照片。
贺沉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温小姐的喜欢,倒是很突然。”
“爱情本就是突然的。”
季明棠插话,“父亲已经同意了,联姻对象改为见月。
您不会介意吧?
毕竟,我们只是商业联姻。”
贺沉舟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我身上:“温小姐愿意吗?”
我咬紧下唇,感觉自己像个待价而沽的物品。
但我能说什么呢?
拒绝意味着失去季家的庇护,意味着无家可归。
“我…愿意。”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命运在嘲笑我的懦弱。
季明棠满意地笑了:“太好了!
婚礼定在下个月,我会负责所有安排。”
贺沉舟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当晚,季父将我叫进书房。
“见月,你知道这次联姻对季家的重要性。”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声音平静。
“是的,养父。”
我低声回答。
“明棠性格任性,但你一直很懂事。”
季父打开电脑,转向我,“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嫁妆,算是这些年照顾明棠的报酬。”
我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七位数,喉咙发苦。
这不是报酬,是封口费。
“谢谢养父。”
我强忍泪水。
“贺家门第显赫,你要好好表现。”
季父叹了口气,“别让人看出破绽。”
我点头,心如死灰。
懂事,不过是寄人篱下的本能。
三天后,我拎着一个旧行李箱站在贺沉舟的别墅前。
这栋建筑高大而冷峻,灰白色的外墙没有一丝生气,像一座无人居住的博物馆。
管家孙姨接待了我,她年过五十,面容慈祥却不失严肃:“温小姐,请跟我来。”
贺沉舟站在客厅中央,西装革履,仿佛刚从公司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旧行李箱上。
“就这些?”
他问。
我点头。
十年寄人篱下,我没有太多私人物品。
“孙姨会带你去客房。”
他递给我一双毛绒拖鞋,“缺什么和孙姨说。”
拖鞋是淡粉色的,看起来是新买的。
我换上拖鞋,跟着孙姨上楼。
客房宽敞明亮,比我在季家的房间大了一倍。
床单是浅蓝色的,窗帘半拉着,露出一角夜空。
“贺先生平时很忙,很少回家。”
孙姨帮我整理床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点头道谢,等她离开后,我坐在床边,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一个由谎言搭建的家。
夜深了,我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惨白的光斑。
突然,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轻轻的,似乎在徘徊。
我屏住呼吸,盯着门缝下的那一线光。
脚步声在门前停顿,然后渐渐远去。
是贺沉舟吗?
他在想什么?
是在怀疑这场荒唐的婚约,还是在思考如何解除这个困局?
我蜷缩在被子里,心跳如鼓。
清晨,我早早起床,换上带来的最体面的衣服——一条灰色连衣裙,是季明棠去年不要的。
下楼时,我闻到一股焦糊味。
厨房里,贺沉舟穿着家居服,正在煎鸡蛋。
平底锅里的鸡蛋已经焦黑如炭,但他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
“早。”
他头也不回地说。
“早上好,贺先生。”
我站在门口,不确定是否该进去。
他转身,将煎糊的鸡蛋放在餐盘里:“坐吧,早餐马上好。”
我看着那盘焦黑的鸡蛋,有些犹豫。
孙姨从后门进来,看到这场景,连忙说:“先生,我来做吧。”
“不用。”
贺沉舟语气坚决,“你去准备水果。”
孙姨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去切水果了。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贺沉舟继续与煎锅奋战。
他的动作生疏但认真,眉头紧锁,像是在解决一个复杂的商业难题。
最终,他端上来两盘食物:一盘焦黑的鸡蛋,一盘边缘焦黄、中间半生的吐司。
“尝尝。”
他坐在对面,目光期待。
我拿起叉子,小心地尝了一口鸡蛋。
咸得发苦,还带着一股焦味。
“怎么样?”
他问。
我咽下那口难吃的鸡蛋,勉强笑道:“很…特别。”
他似乎没听出我的委婉,点了点头:“我不常下厨。”
“为什么今天要亲自做早餐?”
我忍不住问。
贺
沉舟停下动作,看着我:“你是我的未婚妻,第一天搬来,总要表示一下。”
我愣住了。
未婚妻,多么讽刺的称呼。
他继续说:“虽然这场婚姻开始得有些突然,但既然决定了,我会尊重你。”
我低下头,不知如何回应。
这场婚姻建立在谎言之上,他的尊重让我更加愧疚。
“谢谢。”
最终,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贺沉舟放下餐具:“我今天有会议,晚上不回来吃饭。
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起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看着桌上那盘几乎没动的焦黑早餐,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了。
一场由谎言开始的婚姻,一个陌生的家,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未婚夫。
而我,只是季明棠不要的那个替代品。
2 温柔假面下的裂痕星期天的早上贺沉舟突然说要带我去逛街。
贺沉舟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我肩头。
“见月,这家店不错,进去看看。”
我看着眼前这家奢侈品店,金色的LOGO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我从未踏足的世界,但现在,我正跟在贺沉舟身后,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店内冷气十足,导购小姐立刻迎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贺总,好久不见。”
她目光转向我,笑意更深,“这位是?”
贺沉舟语气平淡:“我未婚妻。”
“贺太太好。”
导购几乎是立刻改口,热情度瞬间上升了几个等级。
贺太太。
这个称呼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是季明棠,不是真正的联姻对象,却要承受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
贺沉舟似乎看出我的不自在,微微低头:“随便看,喜欢什么就拿。”
导购带我们转了一圈,贺沉舟全程寡言少语,却在我目光停留超过三秒的物品上都下了单。
一条手链,两条裙子,一双鞋。
看到我犹豫的神情,他只淡淡道:“需要的。”
离开柜台转角时,我迎面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总。”
导购显然认识这个俊美的男人。
程予安,贺氏集团的竞争对手程氏的总裁。
更令我意外的是,他是季明棠真正心仪的人。
我曾在季家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季明棠刻意安排的“偶遇”。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疑惑,继而了然,最后是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
“温小姐,真巧
。”
他声音低沉,眼神却落在我手腕上的表上。
那是贺沉舟前天送我的,据说是限量款情侣表,他自己也戴着同款。
贺沉舟不动声色地站到我身前,声音不冷不热:“程总,好久不见。”
程予安笑了,那笑容不达眼底:“是啊,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在你哥哥的病房外。”
气氛瞬间凝固。
贺沉舟的身体微微绷紧,我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变化。
“不打扰二位了。”
程予安欲转身离开,却在错身时低声道:“温见月,你知道吗?
贺沉舟十六岁就能把亲哥送进精神病院,你猜他娶你是为什么?”
我浑身一冷。
程予安的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多做做功课,别等命运来不及转弯。”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沉舟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我,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涛香水味。
“见月,冰淇淋化了。”
我这才发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甜筒,奶白色的冰淇淋已经融化,顺着甜筒流到他指间。
他神色如常,仿佛没听见程予安的话。
贺沉舟低头,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舌尖轻轻舔去我指尖的奶油。
那一瞬间,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
程予安脸色一沉,转身离去,身后的玻璃门被重重关上。
贺沉舟这才松开我,递过一张纸巾:“抱歉,手弄脏了。”
我望着他平静的眼睛,想起程予安的话。
十六岁把亲哥送进精神病院?
这是什么意思?
贺沉舟背对着阳光,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不信他的话。”
他忽然开口,“程予安和我有过节,他说的都是谎言。”
我点头,却无法控制内心的疑惑和不安。
谎言之上又是谎言,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
“回家吧。”
贺沉舟拎起购物袋,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夜已深,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
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我拉紧浴袍,走到楼梯口,看见贺沉舟已经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季明棠。
她脸颊潮红,明显是喝醉了。
身上的香奈儿小黑裙皱巴巴的,手里还拎着半瓶红酒。
“贺沉舟!”
她大声喊着,声音里带
着哭腔,“你满意了吧?”
贺沉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季小姐,请自重。”
季明棠冷笑一声,推开他闯进屋内。
她的目光扫视着大厅,最终落在楼梯上的我身上。
“温见月!
你出来!”
她踉跄着走向楼梯,“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慢慢走下楼,心跳如雷。
季明棠从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您喝多了。”
我轻声说,伸手想扶她。
季明棠猛地甩开我的手:“别碰我!”
她的眼妆已经花了,黑色的泪痕划过脸颊,“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你真可笑!”
贺沉舟走过来,声音冷峻:“季小姐,有话好好说,不要撒酒疯。”
“我撒酒疯?”
季明棠笑了,那笑声凄厉刺耳,“贺沉舟,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们贺家要的从来都只是季家的码头!”
码头?
我愣住了。
季家确实在港口有产业,但这与我何干?
季明棠摇晃着红酒瓶,酒液溅在昂贵的地毯上:“告诉你吧,温见月,你不过是个工具人!
季家跟贺家的生意谈崩了,父亲气得住院了!”
她猛地将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一片划过我的脚踝,瞬间鲜血淋漓。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但更疼的是心。
季明棠泪如雨下:“我本来可以嫁给程予安的…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贺沉舟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够了!”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厉:“孙姨,送季小姐回去。”
管家孙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闻言上前搀扶季明棠。
季明棠挣扎几下,终究抵不过酒力,被带出了门。
贺沉舟转身,目光落在我流血的脚踝上。
不等我反应,他已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别动。”
他低声说,抱着我进了卫生间。
他让我坐在马桶盖上,自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足够细致。
“疼吗?”
他问,声音低沉。
我摇头,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下来。
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季明棠的话。
工具人,这个词精准地刺痛了我。
贺沉舟抬起头,看着我的眼泪,表情复杂。
他继续为我包扎,沉默良久,突然开口:“码头我要,人我也要。”
我愣住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贺沉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季家的码头确实是贺氏想要的,但这与你无关。
我娶你,是我的决定。”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我在原地,满心疑惑。
这一夜,我彻夜难眠。
季明棠的眼泪,贺沉舟的话语,程予安的警告,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回旋,如同一个无解的谜团。
婚期临近,贺沉舟开始带我见他的商业伙伴。
“他们会是你的客人,提前认识一下。”
他这样解释。
今天是见第三个合作伙伴,地点在郊外的一家私人会所。
回程时天色已晚,山路蜿蜒曲折,路灯稀疏。
贺沉舟亲自开车,一路无话。
车内的气氛并不算尴尬,只是沉默。
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夜色,思绪飘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将我拉回现实。
“抓稳!”
贺沉舟大喊一声,猛地转动方向盘。
我只来得及看见前方一个黑影闪过,随后便是一声巨响。
车子侧滑,重重撞上路边的梧桐树。
安全气囊弹出,我被狠狠地压在座椅上,眼前一片空白。
耳鸣声中,我隐约听见贺沉舟的声音:“见月…见月…”我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贺沉舟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你…你没事吧?”
我颤抖着问。
他摇头,试图解开安全带:“别动,我去叫救护车。”
但他刚解开安全带,就痛苦地倒回座椅:“该死…腿好像断了…”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腿被变形的仪表盘卡住,看起来情况不妙。
我慌忙掏出手机拨打120,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别怕,我没事。”
贺沉舟居然还能笑,虽然那笑容更像是一个痛苦的扭曲,“死不了。”
救护车很快到达,医护人员将贺沉舟小心地抬上担架。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他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消失一般。
医院的走廊冰冷而明亮。
我坐在手术室外,双手紧握,不停地颤抖。
贺沉舟被紧急送进手术室,医生说他右腿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温小姐。”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我认识他,贺氏集团的副总裁顾序白,贺沉舟的左膀右臂“顾先生。”
我站起身。
顾序白面色凝重:“我刚从警方那里过来,他们检查了行车记录仪。”
他拿出平板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只
黑猫突然窜上马路,贺沉舟紧急刹车并转向。
镜头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到最后一刻,方向盘猛地向右转,车子完全偏向驾驶位一侧,撞上了梧桐树。
“他本能地护住了副驾驶。”
顾序白轻声说,“护住了您。”
我愣住了,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如果贺沉舟不转向,车子可能会冲出护栏,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将伤害全部引向自己。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但贺沉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我踏入病房时,贺沉舟正靠在床头,整条右腿打着石膏。
他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吓到你了?”
他声音嘶哑。
我走到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贺沉舟抬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别哭,我没事。”
我握住他的手:“我看了行车记录仪…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贺沉舟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因为你坐在那里。”
简单的六个字,却让我心如擂鼓。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保护我就是本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是…我们的婚姻…”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贺沉舟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季明棠让你替嫁,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暗恋。”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轻笑一声:“我没那么好骗。
但我接受了这场婚姻,因为…我想试着了解你。”
“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
贺沉舟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不是季明棠的影子,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就只是…温见月。”
那一刻,我感到胸腔内有什么东西悄然苏醒。
也许是希望,也许是勇气,又或者只是一个微小的可能性——在这场始于谎言的婚姻中,找到一丝真实。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不再言语。
窗外,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在病床上,温暖而明亮。
或许,这也是我人生新的开始。
3 淤泥里的月亮贺沉舟出院后的第三天,我决定整理他的书房。
这是我们同居以来,我第一次踏入这个空间。
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架,另一面是落地窗,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在深色的实木地板上。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书桌,不敢挪动任何文件。
贺沉舟的东
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每一支笔都有固定的位置。
抽屉里的文件夹整齐排列,唯独最下层的抽屉被锁住了。
我犹豫片刻,转身准备离开。
“钥匙在笔筒底下。”
贺沉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拄着拐杖,脸色还有些苍白。
我愣住了。
“你想看就看吧。”
他走进来,坐在沙发上。
我从笔筒下找出钥匙,打开了那个抽屉。
里面只有一个旧相册,封面已经泛黄。
翻开第一页,一张老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上印着“新希望福利院1998年合影”的字样。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照片中央站着一排孩子,最左边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她身后站着一个表情阴郁的少年,目光却始终落在小女孩身上。
我的手开始颤抖。
那个小女孩是我。
“你记得吗?”
贺沉舟轻声问。
我摇头。
我只记得自己五岁前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一对夫妇收养,十岁时养父母车祸去世,我才辗转到了季家。
“我记得。”
贺沉舟的声音很轻,“你总是饿,经常偷偷把自己的饭分给比你更小的孩子。”
我翻到下一页,看到一封信。
信纸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沉舟:收到你的资助款项,孩子们都很好。
还记得小月吗?
那个总是跟在你身后的女孩。
听说她现在在季家,希望她一切安好。
附上你要的照片。
院长李芳。”
信的落款是去年。
“你一直在资助福利院?”
我抬头看他。
贺沉舟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我?”
“我想等你自己想起来。”
他苦笑,“但你好像完全忘记了。”
我继续翻阅相册,每一页都是我不曾记得的过去。
有我和贺沉舟一起吃饭的照片,有我睡着时他守在旁边的照片,还有我哭泣时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是院长的笔迹:“小舟,别再偷馒头了。
被厨师发现又要挨打。
上次你被揍得浑身是血,小月哭了一整天。”
我猛地抬头。
“你为我偷馒头?”
贺沉舟移开视线,语气平淡:“你太瘦了,总是饿。”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第一天会亲自下厨,为什么车祸时会本能地保护我,为什么他会接受这场荒唐的婚姻。
不是因为季家的码头,不是因为商业联姻。
而是
因为二十年前,福利院里那个总是偷馒头给我的少年,从未忘记过我。
我走到他面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贺沉舟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我记得就够了。”
贺氏集团周年庆的晚宴在五星级酒店举行。
作为贺沉舟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出席。
我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贺沉舟为我挑选的。
他说这颜色像月光,衬我的名字。
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间是商界精英的寒暄与笑语。
贺沉舟一直牵着我的手,向每一位宾客介绍我。
“这是我的未婚妻,温见月。”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仿佛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正当我们与一位老总交谈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贺总,好久不见。”
程予安端着香槟,面带微笑地走来。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程总。”
贺沉舟的声音冷了几分。
程予安举杯:“恭喜贺总找到真爱,不过…”他故意停顿,“季家最近可不太好过啊。”
贺沉舟的手微微收紧:“与我无关。”
“是吗?”
程予安笑得更加玩味,“我听说季老爷子住院了,季明棠每天以泪洗面。
温小姐不担心养父吗?”
我心头一紧。
季家的事我确实不太清楚,自从搬出来后,我就再没联系过他们。
“我会去看望养父。”
我平静地回答。
程予安却不依不饶:“真是个懂恩图报的好孩子。
不过…”他故意提高声音,“乞丐终究是乞丐,再华丽的衣服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卑微。”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投来目光。
有的惊讶,有的窃笑,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神情。
我感到一阵羞辱,脸颊发烫。
贺沉舟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
他松开我的手,大步走向程予安。
“道歉。”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程予安挑眉:“为什么要道歉?
我只是说了实话。
你的乞丐新娘…”他的话还未说完,贺沉舟已经一拳挥出,正中程予安的下巴。
程予安踉跄后退,撞上了身后的香槟塔。
精心堆砌的香槟杯轰然倒塌,玻璃碎片四溅,金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全场哗然。
贺沉舟没有停手,他抓住程予安的领子,又是一拳。
“贺沉舟!”
我冲上前,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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