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腔,“你满意了吧?”
贺沉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季小姐,请自重。”
季明棠冷笑一声,推开他闯进屋内。
她的目光扫视着大厅,最终落在楼梯上的我身上。
“温见月!
你出来!”
她踉跄着走向楼梯,“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慢慢走下楼,心跳如雷。
季明棠从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您喝多了。”
我轻声说,伸手想扶她。
季明棠猛地甩开我的手:“别碰我!”
她的眼妆已经花了,黑色的泪痕划过脸颊,“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你真可笑!”
贺沉舟走过来,声音冷峻:“季小姐,有话好好说,不要撒酒疯。”
“我撒酒疯?”
季明棠笑了,那笑声凄厉刺耳,“贺沉舟,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们贺家要的从来都只是季家的码头!”
码头?
我愣住了。
季家确实在港口有产业,但这与我何干?
季明棠摇晃着红酒瓶,酒液溅在昂贵的地毯上:“告诉你吧,温见月,你不过是个工具人!
季家跟贺家的生意谈崩了,父亲气得住院了!”
她猛地将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一片划过我的脚踝,瞬间鲜血淋漓。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但更疼的是心。
季明棠泪如雨下:“我本来可以嫁给程予安的…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贺沉舟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够了!”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厉:“孙姨,送季小姐回去。”
管家孙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闻言上前搀扶季明棠。
季明棠挣扎几下,终究抵不过酒力,被带出了门。
贺沉舟转身,目光落在我流血的脚踝上。
不等我反应,他已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别动。”
他低声说,抱着我进了卫生间。
他让我坐在马桶盖上,自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足够细致。
“疼吗?”
他问,声音低沉。
我摇头,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下来。
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季明棠的话。
工具人,这个词精准地刺痛了我。
贺沉舟抬起头,看着我的眼泪,表情复杂。
他继续为我包扎,沉默良久,突然开口:“码头我要,人我也要。”
我愣住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贺沉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