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注着日期!
不是任务前,不是演习时……而是每一天!
每一天!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堤坝。
我几乎是扑了过去,双手颤抖着,近乎疯狂地在茶几上那一片白色的海洋里翻找、拨弄、确认!
没有错!
每一封!
每一封都标注着日期!
从一年前的某一天开始,一直到……一直到昨天!
365封。
整整365封。
每一天,从未间断。
5 泪痕原来那不是“遗书”,那是他365个日夜从未间断的……告别?
留言?
还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对失去的恐惧和对拥有我的贪婪?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沙发腿。
巨大的茶几像一座白色的坟冢,矗立在我面前。
信太多了,堆得小山一样,我甚至找不到该从哪里开始。
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无声地冲刷着脸颊,滚烫的液体砸落在冰冷的地板瓷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混乱中,手指无意识地伸进信堆深处,指尖触碰到一个稍微硬挺的边角。
不是普通信封那种柔软的触感。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将它抽了出来。
是一张……明信片?
不,是一张对折的硬卡纸,边缘有些磨损。
上面印着“长明火锅”那油腻腻的塑料红门帘,还有那个歪歪扭扭的招牌字。
心口猛地一窒。
这是……我们常去的那家店?
它搬走了?
什么时候?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天?
前天?
巨大的茫然和混乱席卷而来,记忆像断线的珠子,散落一地。
我颤抖着,几乎是屏住呼吸,翻开了这张硬卡纸。
里面夹着一张信纸,上面是他熟悉的、带着点急促的笔迹:“晚晚:今天路过栖霞路,看到‘长明’在拆招牌了。
卷帘门拉下一半,里面黑洞洞的。
你以前总说那家店破,老板抠门,麻酱给得少,但每次去,你都能干两碗饭,辣得眼泪汪汪还傻笑。
现在它真要没了。
你知道了,肯定又要哭鼻子。
别哭。
哭起来丑死了(虽然在我眼里,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老板说新店开在城南‘万象汇’三楼,叫‘长明新记’,地方敞亮了,麻酱管够。
我把地址写背面了。
记得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