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
还次次出任务前都来这么一出?
演习也算?”
我故意把“遗书”两个字咬得清晰又有点夸张,试图戳破这层他执拗维持的、在我看来有些沉重的仪式感。
他看着我,眼神沉沉的,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点橙红的光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我无法完全解读的固执。
“林晚,”他叫我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规矩就是规矩。
万一呢?”
“没有万一!”
我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陡然拔高,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电视里主持人的笑声还在继续,此刻听来荒谬又刺耳。
我猛地坐直身体,把那封信塞回他怀里,动作有些急,“演习而已!
演习!
你下次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他接住那封信,指腹在信封边缘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下颌的线条也绷紧了。
那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固执地扎根在他沉默的躯体里。
过了好几秒,他才低低地开口,声音闷闷的:“规矩不能破。”
他伸手,把信封轻轻放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固执得像块磐石。
厨房里,汤锅“咕嘟咕嘟”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单调的背景音,衬得客厅里的沉默愈发厚重。
空气凝滞了片刻。
他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去看看汤。”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挺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
2 火锅店我盯着沙发扶手上那刺眼的白色信封,胸口像堵了一团湿透的棉花,又沉又闷。
夕阳的光线移动着,缓缓爬过信封的边缘,最终将它完全笼罩在一片温暖却虚假的橘红色里。
日子像上了发条,在陈焰规律的值班、出警和我按部就班的朝九晚五中滑过。
那些白色的信封依旧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每一次任务前,演习也好,真实的火警也罢。
它们被塞进我的包、放在玄关柜上、或者像那次一样,固执地搁在沙发扶手。
最初的抗拒和争吵渐渐被一种麻木的疲惫取代。
我学会了视而不见,或者干脆利落地把它们扫进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眼不见心不烦。
抽屉深处,那些没有拆封的信越积越厚,无声地堆叠着,像一座沉默的白色坟墓。
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