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暖暖?
我们娘俩在这个地方,还怎么抬头做人?”
空气骤然凝固。
沈清秋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挑破了赵素萍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它清清楚楚地暴露出:沈清秋并非不想要赔偿,她甚至深思熟虑过法律和名声的后果。
她只是碍于情面,碍于悠悠众口,不想背负“忘恩负义”、“敲诈恩人”的骂名!
赵素萍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捏着那叠此刻显得无比烫手的钞票,进退维谷。
沈清秋的目光却不再看那钱,而是定定地锁在赵素萍脸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人心深处。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凝滞的空气:“其实你真正愧疚的,根本不是暖暖在你家被烫伤这件事,对吧?”
赵素萍浑身猛地一颤,捏着钱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节泛白。
沈清秋向前逼近半步,目光如炬,不容她闪躲:“你真正过不去的坎,是水浇下来的那一瞬间,你本能地、只顾着拉走了朵朵,却忘了暖暖还站在原地,对不对?”
赵素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仓惶地四处游移,却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落点。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淌。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怎么……知道的?”
“暖暖告诉我的。”
沈清秋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有一天,我问她,朵朵姐姐有没有烫伤。
她说,”沈清秋清晰地复述着女儿稚嫩的话语,“‘阿姨把姐姐拉走了,只有我自己烫伤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狭窄的楼道。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提醒着时间并未停止。
赵素萍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慢慢低下头,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我……”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清秋,我……你是对的。”
沈清秋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理解,“赵素萍,你是对的。
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是当妈的本能。
如果当时换做是我站在那里,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