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借口“出差”,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环境。
然而内心深处,她比谁都清楚,该面对的,终究躲不过。
如今,沈清秋明确地说出了“六万”这个数字。
在赵素萍心里,这笔赔偿无论如何自己也该承担一半。
三万元!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在她胸口。
她去哪里弄这三万块钱?
一个卑微又精明的算盘在她心底飞速拨动起来。
她把全部希望押在了“情义”二字上。
她暗自盘算:若按市面上的托管费,哪怕是最低标准,一个月也得一千块。
暖暖在她家待了差不多一个学年,在校时间九个月左右,这就是九千块。
如果暖暖没出事,这九千块,就等于是她赵素萍白送给沈清秋的情谊。
如今暖暖出了事,沈清秋念在她这一年来的无偿付出和情分上,不让她赔偿,完全有可能。
即便要赔,她主动把这九千块的“托管费”扣除掉,那么她实际需要赔偿的金额,就只剩下两万一千块。
两万一,总比三万听起来容易承受得多。
一切,就看沈清秋怎么想了。
抱着这份侥幸的期望,赵素萍最终决定不惊动丈夫。
她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私房钱都抖搂出来,又凑了些手头零散的现金,勉强凑了个整数——六千块。
此刻,她把这叠并不算厚的钞票,递到了沈清秋面前。
沈清秋看着那叠用皮筋捆扎好的粉红色纸币,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絮,又冷又沉,堵得她喘不过气。
她没接,只是抬起眼,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素萍,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素萍被她看得心头发虚,强撑着解释:“清秋,暖暖是在我家烫伤的,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负点责任。
这钱……你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给暖暖买点营养品……”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嗫嚅。
沈清秋脸上的那点笑意彻底消失了,她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字字如针:“我以什么名头收你的钱?
你帮我免费接送暖暖,管她吃管她喝,整整一年,一分钱没收过。
是我欠你天大的人情!
现在你给我钱?”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赵素萍,“按法律,我确实可以收。
可收了之后呢?
邻居们会怎么看我?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