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语气平淡地扔出一个炸弹:“我今天带暖暖去整形医院了。”
赵素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啊?
去……去医院了?
医生……医生怎么说?
暖暖那伤,以后还能……还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吗?”
她问得急切,声音都绷紧了。
沈清秋缓缓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赵素萍脸上,一字一顿:“会留疤。
一辈子都在。”
赵素萍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只是眼神闪烁地避开了沈清秋的视线。
她这副欲言又止、躲躲闪闪的样子,像一根火柴,“嗤啦”一声点燃了沈清秋心头压抑多日的无名火。
沈清秋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医生说了,要做整形修复,得五六万的费用!”
赵素萍并非想赖账。
她有她的难处,像无数道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她的手脚。
她并非生来就是手心朝上的全职主妇。
曾经,她也有一份收入体面、前途光明的工作。
为了朵朵,为了这个家,她选择了辞职。
从此,每一分钱的开销,都要仰仗丈夫的给予。
好在丈夫为人厚道,从未在金钱上为难过她。
可如果她开口说,因为自己照看邻居孩子出了意外,需要赔偿对方五六万的整形费……赵素萍不敢想丈夫会是什么反应。
他可能会皱紧眉头,带着疲惫和不耐烦:“跟你说过多少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非要把别人孩子往家领,现在好了,烫成这样,五六万?
我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他甚至可能翻出旧账:“当初我就提醒过你,带别人孩子责任大!
法律上懂不懂?
就算不收钱,在你家出的事,你就得担着!
你就是不听!
现在傻眼了吧?”
当初丈夫的告诫言犹在耳,那时她只觉得他过于谨慎,杞人忧天。
意外?
那是多么遥远的小概率事件啊。
谁能想到,这微乎其微的“万一”,竟如此精准而残酷地砸在了她们头上。
意外真的发生了。
赵素萍慌了神。
理智告诉她必须主动承担,必须赔偿沈清秋。
可一想到那笔巨大的、远远超出她掌控的数额,恐惧就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
所以,事发后那几天,她选择了最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