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真他妈爽！”
13第二天醒来，赵芸已经带着小杂毛离开了。
全家上下干净得反光。
阳台上晾着沙发布套，手摸了摸，快干了。
茶几上留了一封信，和一沓刮刮乐。
信上两只爪印，一大一小，一上一下，大爪印紧紧牵住小爪印。
国庆节快到了，我脑中想了很多，终于给母亲发去了短信，今年不回去了。
人活着，总得有点自由。
老妈收到消息，先是厉声厉色地说教，而后是愤怒地指责。
应该是嫌打字太慢。
洋洋洒洒几十条未读语音消息轰炸而来。
“我生你养你这么大，现在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满不满意，好歹回来看看。”
“妈想你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软了下来。
我承认，我迟疑了。
掏出镜子，仔细看看镜中的自己，眉目神情都有母亲的影子。
“他妈的，滚进来，把一切都说清楚！”
门口传来骚动。
赵芸将一个被揍成猪脸的中年男人推倒在客厅。
小杂毛扑在男人头上，爪子在布满淤青的脸上抓得男人嗷嗷叫。
“大仙，你不是走了吗？”
我满怀惊喜，指向地上的男人，“这是哪个？”
赵芸此时已纹了花臂，左青龙，右白虎，头上一只腾空而起的黑狐。
乍一眼看，活像刚出局子的铜锣湾老大。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身披黑皮衣，头戴黑礼帽，眉间也纹了一只赤狐的男人俯下身子朝我行礼:“小美女，你的相亲对象！
自己问，他和你妈干了什么好事！”
黑礼帽男人嘴唇惨白:“忘了介绍，我是小芸的丈夫。”
我看向地板上被揍得精神失常的男人，跟手机上的油腻大叔仔细对比，美颜十级，没看出来。
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半勾迈克”，袜子被啃掉了半截，没错，是了。
男人跪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我都说，都说。”
他指向我，眼睛肿得睁不开:“你老妈收了我20万彩礼，打算把你骗回来结婚的。”
我难以置信地望向赵芸。
“这瘪犊子的20万还是撸网贷搞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声音都在打颤。
“我说，顺道回家去看看你相亲对象是个什么货色，跟儿子趴在房顶，就听见了他和你妈的密谋。
也幸亏，碰见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