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抖动,哭声渐大。
我一面自责,一面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急得直跺脚。
“快来人啊!
偷狐狸了!”
街口一个老男人的呼喊传来。
赵芸耳朵微动,下一秒已在十步开外。
我见小杂毛还有救,也铆足劲跟了上去。
我跑得不如赵芸快,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一个老乞丐抱住绑匪的大腿不松手。
老乞丐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盆,拍得震天响:“快来啊!
有人偷狐狸!”
赵芸一拳突进,劫匪下巴脱臼,眼珠凸出,嗷呜一声晕了过去。
麻袋也脱手。
麻袋里小杂毛一骨碌掉进人堆,身体缩成一团,尾巴先是遮住眼,又向下盖住脸,在喧哗的人声里瑟瑟发抖。
赵芸一时忘了变回原形,男人粗壮的手臂抱起小杂毛揽入怀中,低语呢喃:“儿子别怕,妈妈在呢!”
小杂毛张开眼,眼里塞满了困惑。
人群的目光都落在赵芸和小杂毛上。
一个人吐槽道:“不是,儿子就算了,妈妈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看看他的裤裆!”
“冒犯了,冒犯了。
罪过,罪过。”
……我咽下一口涎沫,紧张得不敢看。
小杂毛怕生,赵芸还没变回狐狸。
小杂毛仰在赵芸胸膛前,嘴巴渐渐张大,眼睛闭起来,双腿打直。
一串笑声在赵芸怀里炸开。
12回到家,赵芸和小杂毛亲昵无间。
落地窗前,鹅蛋黄般的夕阳包裹住母子两人,柔和而细腻,小杂毛被赵芸高高举过头顶,绕着我家客厅转圈。
“儿子,妈妈厉不厉害?”
小杂毛咯咯直乐。
我乐不起来。
老妈又发来信息,提醒我国庆节从城里带几瓶好酒去男方家。
食指和中指扮作小人的双腿,在茶几台上走来走去,在茶几边缘上一跃解千愁。
原本空落落的心倏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我捂住嘴跑到阳台,终于眼泪决堤。
赵芸赶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为你们高兴。”
我压低哭声,“你还想办法变回女人吗?”
“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们要走了。”
我惊讶万分:“可你还没变成女人呢。”
赵芸迎着城市灯火,张开双臂:“我儿子喜欢我这样。
这就够了。
或许好父母,就是父体母心。”
“原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么爽,谁欺负我的家人我就可以把谁揍趴下。
以前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