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我发梢:“以前总觉得算计能得到一切,现在才知道……”他顿了顿,“有些东西,得用真心换。”
第二天清晨,录音棚门口的玻璃上贴着束白玫瑰。
卡片上的字迹是顾灼的:“这次,我想陪你走到最后。”
我捏着花茎,指腹蹭过花瓣上的晨露。
手机突然震动,周明远的消息跳出来:“声界科技服务器查到了唐婉清的操作记录,陆思远的律师函已经在路上。”
我把玫瑰插进桌上的玻璃罐,阳光透过花瓣,在调音台上投下细碎的光。
有些账,该算清了。
22 重生的旋律听证会那天我穿了件米白衬衫。
沈南枝说这颜色衬得我像株刚抽芽的玉兰,可我知道,是三年前修复编钟时沾的铜锈味,还藏在衣料纹路里。
周明远提前半小时来接我。
他手里攥着保温杯,杯身印着“文物保护先进个人”,是去年我送他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抽屉里压着唐婉清的行贿记录。
“小苏,”他把保温杯往我手里塞,“紧张就捏这个,当年你蹲在故宫地砖上修编钟,捏的也是这只。”
我捏了捏杯壁。
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上来,像极了前世被汽油灼烧前,顾灼替我系婚纱时指尖的温度。
法庭里坐满了人。
唐婉清戴着手铐,头发乱得像团被踩过的棉絮。
她抬头看见我,突然笑了:“苏砚,你以为赢了?
当年林教授的心跳数据,是你自己存进电脑的——所以我才存了双份。”
我打断她。
把U盘插进调音台时,指节有点发颤。
这是重生后我第一次碰这台老机器,转盘上的划痕还是前世被林棠推搡时留下的。
编钟音波在空气里荡开。
第一声是宫调,清越得像落雪;第二声商调,尾音裹着点沙粒似的杂音——那是我用竹片刮去铜锈时,竹屑掉进了共鸣腔。
“这是2020年11月17日,我修复的最后一套编钟。”
我对着镜头说,“那天林教授坐在台阶上,说‘小苏啊,好的音乐不该是武器’。”
唐婉清突然哭出声。
她的手铐撞在椅背上,发出叮叮的响,和编钟余韵混在一起,像极了某种荒诞的和声。
记者举着话筒挤过来:“苏小姐,您用三年时间揪出整个阴谋,是为了复仇吗?”
我摸了摸调音台边缘。
那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