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名跳出来：《编钟·拟声2.0》。
“是他们伪造的那版。”
我捏紧鼠标，“上个月金音奖评审会上，唐婉清说这是林景深教授遗作，说我拿旧技术充新。”
顾灼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你说过，真的林教授作品有隐藏频率。”
“对。”
我调出频谱图，放大到0.1分贝刻度，“他当年研究声波指纹时，会在音频里植入实验者的心跳——那是他女儿去世前最后一次体检的心率。”
鼠标滚轮转得飞快。
频谱图上的波纹突然抖了一下，我按下暂停键。
“看这里。”
我指着屏幕右下角，“正常编钟音频的泛音是平的，但这里有个0.08分贝的凸起——像不像心跳的节奏？”
顾灼凑近看：“和你手机里存的林教授笔记比对过？”
我点开抽屉里的旧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同样的波形图，旁边写着“小棠的心跳，3岁”。
“小棠是林教授女儿的小名。”
我喉咙发紧，“他们不仅偷了技术，还篡改了心跳源——这版母带里的心跳，是唐婉清儿子去年的体检记录。”
顾灼的手搭在我后颈：“需要我联系周明远吗？”
“已经联系了。”
我调出会议邀请，“半小时后，评审会办公室。”
会议桌前，唐婉清的指甲掐进木缝里：“苏小姐，这只是你的推测——不是推测。”
我把频谱对比图投在墙上，“声界科技的工程师在母带里埋了反向代码，只要行业采用这版音频，他们就能通过心跳频率定位所有使用方的设备。”
周明远拍了下桌子：“老唐，你当年可是林教授的学生，怎么能干这种事？”
唐婉清的脸白得像纸。
林修然突然站起来：“我作证！
上个月声界科技的人找过我，说给我股份换我闭嘴——够了。”
顾灼把一沓文件推到周明远面前，“这是近三年声界科技的资金流向，和唐婉清名下的离岸账户有六笔大额转账。”
周明远翻开文件的手在抖：“成立专项小组，立刻查。”
散会时天已经黑了。
我蹲在调音台前整理证据，后背突然一暖——顾灼的外套搭了上来。
“你手凉。”
他站在我旁边，“上次看你这么拼，还是给故宫修编钟那会儿。”
我抬头看他：“你变了。”
他笑了笑，手指轻轻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