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我顿住。
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哪还有半分从前调笑时的轻佻:“在录音棚,你说‘现在它只属于我’——我摸了一晚上西装内袋里的证据,心跳快得差点撞破肋骨。”
我攥紧电脑包的背带。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用温声细语把刀磨得锃亮,等我毫无防备时捅进来。
“顾律师。”
我抬头看他,“真心这东西,你用它伤过我一次。”
我绕过他往门外走,“下次再拿它当武器,我会把它碾碎了,喂给林棠。”
周明远的电话在楼梯间响起。
他说林建雄的船里搜出了二十箱青铜器,每箱都贴着林棠的实验室标签。
我望着窗外飘起的雨,忽然笑了。
有些因果,该闭环了。
10 因果闭环法院的安检门“滴”地响了一声。
林棠的手铐蹭过金属栏,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她忽然转头看我。
从前总垂着的眼尾挑起来,眼泪早没了,只剩红血丝里的毒:“你赢了。”
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专利证书复印件——那是周明远今早刚送到我办公室的。
“不。”
我说,“我只是拿回了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人生。”
法警推她往外走时,她踢翻了墙角的盆栽。
泥土溅在我鞋尖,像上辈子她跪在我面前哭着说“阿砚姐,我不是故意删你数据”时,溅在我裙摆上的咖啡渍。
下午三点,金音奖的电话打进录音棚。
“苏小姐,经核实,林棠近三年所有获奖作品均涉及数据造假。”
评审主任的声音带着笑,“您的‘声波指纹’系统对编钟修复的贡献,我们将追授年度技术创新奖。”
我捏着调音台边缘,指节发白。
上辈子的今天,我正蹲在顾灼书房的碎纸机前,捡他“不小心”毁掉的专利申请书。
门被敲响时,天已经擦黑了。
顾灼站在门口,西装搭在臂弯里,白衬衫皱巴巴的,黑眼圈深得像没睡过觉。
他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边角卷了,像是被反复摸过。
“我辞了明诚。”
他把袋子递给我,“法律援助中心下周挂牌,专门接知识产权纠纷的案子。”
我接过袋子,没拆。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捧着戒指向我笑:“阿砚,以后你的专利我帮你守着。”
结果转头就把加密文件传给了林棠。
“里面是37项专利的完整归属证明。”
他喉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