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我让人查了三个月,从林氏集团的海外账户追到加勒比海的离岸公司——顾律师。”
我打断他,转身打开调音台。
电流声过后,编钟的清响漫出来。
那是我十六岁在故宫修复的第一套编钟,上辈子被林棠偷了录音,挂在自己的获奖专辑里。
顾灼没说话,靠在调音台边。
暖黄的台灯照出他眼下的青,像道没愈合的疤。
“这是我修复的最后一段旋律。”
我对着空气说。
上辈子的火舌舔过婚纱时,我耳边循环的就是这段钟声。
曲终时,他突然说:“我能留下来听下一段吗?”
调音台的红灯在他眼底跳。
我想起听证会那天,他说“心跳快得差点撞破肋骨”时的眼神——和现在一样,红得像要烧穿什么。
我按下播放键。
新录的编钟音波在屏幕上荡开,像春风吹皱了古潭。
三天后,我在录音棚的信箱里发现封信。
牛皮纸封得严严实实,没贴邮票。
拆的时候,一片青铜残片掉出来,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林建雄的船,还有一箱没被找到。”
钢笔字迹很熟——是上辈子我替顾灼顶罪时,在看守所见过的,管教老陈的笔记。
11 磁带秘闻信箱里的牛皮信封比上次厚。
我捏着边角抖了抖,掉出盘老式磁带,还有张皱巴巴的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