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疼得发颤。
周明远说今早九点的联合听证会,陆思远会带着“关键证据”来——上辈子就是这份伪造的录音,让他把走私文物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法庭的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陆思远西装笔挺地站起来,投影仪亮起时,他扫了我一眼:“这是案发当晚的录音,能证明苏小姐参与了密语破译。”
电流杂音过后,是模糊的对话声。
我摸出耳机戴上,心跳突然快了半拍——这段音频的底噪频率不对。
“陆律师。”
我摘下耳机,“能再放一遍吗?”
他皱着眉点头。
我盯着投影屏上的声波图,在0.3秒的位置按下暂停键:“真正的现场录音,说话人呼吸时会有0.2秒的停顿。”
我调出自己修复的原始音频,“而你的版本里,心跳频率在第47秒突然消失了。”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钢笔掉地的声音。
周明远推了推眼镜:“苏小姐,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剪辑过。”
我点开调音台输出的数据,“人类在紧张时,心跳会从每分钟70次升到90次,呼吸间隔缩短0.1秒。”
我指向陆思远的伪证声波图,“但这段里,说话人从‘好’到‘知道了’,心跳平得像机器——除非他当时死了。”
陆思远的喉结动了动:“你...你怎么证明这是原始录音?”
“因为我是调音师。”
我把U盘推给周明远,“每个录音棚的麦克风都有独特的底噪频率,我三年前给明诚律所装的设备,会在声波里留下16千赫的波纹。”
我敲了敲他手里的文件,“您可以让人比对。”
顾灼就是这时候站起来的。
他没穿律师袍,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指节抵着桌面:“我可以作证。”
他看向陆思远,“三个月前,是你让我把苏小姐的调音数据传给林棠的。”
陆思远的脸瞬间白了。
周明远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顾律师,你早知道?”
“我知道。”
顾灼的声音发哑,“但我以为...以为她不会查到这一步。”
听证会散场时,我抱着笔记本往外走。
顾灼的影子突然罩下来,他伸手要接我的电脑,被我侧过身避开。
“你知道刚才那段心跳是谁的吗?”
他挡住门,喉结上下滚动,“是我听到你说‘我要拿回一切’那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