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迷局我蹲在调音台前调李婉儿新专辑的混响时,录音棚的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
林棠的月白裙角扫过门槛,膝盖直接磕在瓷砖上。
她仰起脸时,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子还没干:“阿砚姐,我真的没有害你……”她拽住我裤脚,指甲缝里还沾着上午颁奖典礼上蹭的金粉,“是顾律师让我偷文件的,他说只要帮他拿到专利,就带我去国外读书……我只是太嫉妒你了,你什么都有,我连教授多看我一眼都要争……”我摸出兜里的手机。
录音键红着灯,在她哽咽的尾音里明灭。
“停。”
我按下暂停键,转身点开墙角的监控播放器。
画面里她弯腰翻我文件的动作还在循环,“上个月十五号,你给柏林声纹科技转三万欧元的时候,也是这么哭着求顾灼帮忙转账的?”
我歪头看她,“你声音里的震颤频率比真哭低0.2分贝——调音师的耳朵,骗不了人。”
她的脸瞬间白过身后的隔音棉。
“阿砚姐我错了我……”她踉跄着站起来,转身时后腰撞在落地音响上。
“刺啦——”电流声撕裂空气,像生锈的指甲刮过黑板。
那是她刚才的哭声被音响放大后的破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我摘下耳机,任由那声音炸在耳边。
直到玻璃门“砰”地关上,回音在棚里荡了三圈,才弯腰捡起她刚才跪的地方掉的东西——是半张银行转账单,收款人写着“顾灼”。
当晚我把录音、监控视频和转账单打包,分别发给金音奖评审会邮箱和三个业内权威机构。
末了又给沈南枝发消息:“查柏林声纹科技的文物交易记录,用你博物馆的国际人脉。”
凌晨两点,沈南枝的电话打进来,背景是翻资料的哗啦声:“查到了。
这家公司三年前买过一批编钟声波数据——和你十八岁修复故宫编钟时提交的‘声波指纹’技术参数完全吻合。”
我捏着手机笑出声。
刚要说话,屏幕突然亮起一条陌生短信:“别再查下去了,否则你会后悔。”
我把短信截图发给李婉儿:“帮我转发给所有合作过的艺人朋友。”
她秒回了个火焰emoji,附带一句:“姐,我微博粉丝八千万,够不够帮你烧穿这破阴谋?”
处理完所有事,天已经蒙蒙亮。
我揉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