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太阳穴去开录音棚的门,却在推开门的瞬间顿住——台阶上有一排湿脚印,从凌晨三点的雨里延伸过来。
门把手上搭着件黑色西装,是顾灼常穿的那套,带着隔夜的冷雨气。
我弯腰捡起西装,里面滑出张便签纸,字迹是他惯用的狂草:“阿砚,我在这站了一夜。”
雨还在下。
我捏着便签纸抬头,看见转角处的路灯下,有个模糊的人影正背对着我,肩线绷得像拉紧的琴弦。
6 雨夜交锋我捏着便签纸站在门口,雨丝顺着屋檐滴在鼻尖。
路灯下的人影动了动,转过脸时,我看清顾灼眼尾的青黑——他西装裤脚全湿了,贴在小腿上,喉结被雨水泡得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