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把文件原样压回去,还细心地用镇纸摆正边角——和上辈子偷我专利时的动作分毫不差。
等她离开,我调出监控录像。
画面里她弯腰时耳后那颗红痣晃了晃,那是她总说“天生的小草莓”的标记。
我截了三段视频:翻文件、拍照、装无辜的笑脸,打包发给沈南枝。
“查她最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
我发消息,“重点看境外账户。”
两小时后,沈南枝的语音弹过来,带着瓷器碰撞的脆响:“查到了。
每月十五号,她都给‘柏林声纹科技’转三万欧元,备注是‘数据服务费’。”
我捏着手机笑了。
上辈子她用这套说辞骗顾灼,说“只是帮教授做学术调研”,结果转头就把我的声波指纹技术卖给了境外公司。
三天后,金音奖评审会现场。
李婉儿攥着我的手,钻石戒指硌得我生疼:“苏老师,我按你说的,把算法当原创作品交了。”
这位顶流歌手上个月在我棚里录歌时,被林棠动了混响参数,差点破音上热搜。
评审席突然骚动。
我抬头,看见林棠穿着月白色连衣裙走上台,手里举着获奖证书。
“经过技术比对,林棠女士提交的《多轨声波校准法》与苏砚女士的未公开算法重合度97%。”
评委推了推眼镜,“取消参赛资格。”
林棠的脸瞬间白了。
她冲过来揪住我衣袖,指甲掐进我胳膊:“阿砚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甩开她的手,“偷数据时没听见自己心跳快了0.1分贝?”
我凑近她耳畔,“调音师的耳朵,能听出谎言的震颤频率。”
她后退两步,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屏幕亮着,最新一条消息是:“数据已接收,尾款到账后安排下一批。”
颁奖典礼的聚光灯打在她脸上,我看见她眼底的慌乱像碎掉的玻璃渣。
当晚,沈南枝的电话炸进来:“林棠她爸的文物走私案有新线索了——你猜怎么着?”
她顿了顿,“顾灼的妹妹,是林棠表姑的养女。”
我摸着腕上的银镯子。
那是上辈子被烧死前,唯一没被夺走的东西。
窗外开始下雨,手机在桌上震动,显示顾灼的未接来电。
我划掉通话记录,把沈南枝发来的亲属关系图截图保存。
有些网,才刚收紧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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