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不可察的裂痕。
老专家拍我肩膀说“小苏啊,这手艺能传三代”。
后来我带着37项调音专利回国,在录音棚熬了三个月,做顾灼心心念念的“婚礼专属音效”。
他说想给我个特别的仪式,结果特别到要我的命。
“疼吗?”
顾灼终于走近,蹲在我面前。
他西装裤角沾了火星,却不急着拍,“别怕,我让人把监控拆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顾律师,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 —— 那是我今早给他系的。
可喉咙里涌出血沫,混着烧焦的头发味,呛得我剧烈咳嗽。
最后一眼,我看见林棠蹲在顾灼身后,对着手机笑。
镜头里是我燃烧的模样,背景音是教堂的钟声。
2 重生之日再睁眼时,我在租的公寓里。
空调嗡嗡地吹着冷风,床头柜上的台灯显示时间:2023年5月12日,凌晨3:17。
这是三个月前。
领证前三天。
我掀开被子冲去梳妆台,镜子里是二十三岁的脸,眼尾还带着昨夜改调音方案熬出的红血丝。
手指颤抖着摸向锁骨 —— 没有焦黑的疤痕,只有前晚被顾灼亲出的淡红印子。
“叮——”手机在床头震动,是顾灼的消息:“阿砚,明早陪我去律所?
有点文件要你签。”
我盯着屏幕里的爱心符号,突然想起上辈子这时候,他也是这么说。
我跟着去了,然后在“财产公证”的封皮下,签了那份替他顶罪的认罪书 —— 他说有个客户的经济案需要“名义上的责任人”,保证不会牵连我。
我拉开床头柜最底层,那叠文件还在。
泛黄的纸页上,“苏砚”两个字是我上辈子颤抖着写的。
“撕啦——”纸页断裂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我捏着碎片冲进厕所,看它们在抽水马桶里打旋,突然笑出声。
天刚亮,我就去了录音棚。
上辈子顾灼说“车祸是意外”时,我信了。
直到被烧死前,我才想起他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音频 —— 那声“刹车”的尾音,比正常情况高了0.1分贝。
我调出三个月前的备份文件,戴上专业耳机。
手指在调音台上翻飞,调整着合适的音频频率—— 果然,背景里混着顾灼的声音:“把刹车线剪了,就说是她操作失误。”
“咔嗒。”
U盘弹出时,我摸了摸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