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婚礼当天,汽油浇头的瞬间,我听见顾灼在火里说“阿砚别怕,我救你”。
可他手里攥着的,是我37项调音专利的转让合同。
我在殡仪馆的冷柜里睁开眼时,手机屏幕亮着——距离和顾灼领证还有三个月。
上辈子,我替他顶了伪造证据的罪,替他挡了林棠泼来的“意外”硫酸,最后替他烧成一把灰。
现在?
我撕碎了那份认罪书,把他和林棠策划“车祸”的行车记录仪塞进制服内袋。
当他红着眼圈抓我手腕说“阿砚,我错了”,我反手将离婚协议拍在他律所的大理石桌上。
“顾律师,”我摸着他西装第三颗错位的纽扣——上辈子他总说这是“专属标记”,“你要的真心,我这辈子偏要你跪着捧来。”
1 火中涅槃我是被疼醒的。
当火苗舔着婚纱裙摆往上窜时,我才后知后觉闻到汽油味。
头纱烧得噼啪作响,遮住了教堂彩窗的光,我看见顾灼站在十米外,西装革履得像尊假人。
“阿砚别怕,120马上到。”
他说这话时,我正被林棠按在墙上。
那姑娘哭得肩膀直颤,手却死死扣住我手腕 —— 原来她往我婚纱里倒汽油时,指甲早修得又尖又利。
“专利转让书在律师那。”
林棠的声音混着火焰的爆裂声钻进耳朵,“等律所上市……顾律师说会给我妹妹安排国外的音乐学院。”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顾灼在书房接到的电话。
他背对着我,压低声音说“再等等”,我凑过去时他又笑着捏我耳垂:“客户催进度呢,阿砚这么黏人?”
原来不是客户,是商量怎么把我当燃料烧了,换律所的上市燃料。
皮肤开始焦黑,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鸣。
指尖蜷缩着去抓林棠的手腕,却摸了一手黏腻的汽油 —— 她早算计好了,我挣扎只会让火窜得更猛。
“你妹妹?”
我哑着嗓子笑,“顾灼妹妹不是在老家读高中?”
林棠顿了顿,睫毛上的泪被烤成白渍:“你不知道?
我表姨是顾灼他妈。”
原来他说“单亲家庭”是真的,只是没说单亲妈妈后来改嫁,养了个表侄女当亲闺女疼。
火焰烧到锁骨时,我想起十八岁在卢浮宫修复竖琴的冬夜。
我举着调音器贴在琴弦上,听出0.1分贝的音差,细心补好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