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链。
上辈子这条链子被火烧熔了,现在它还好好挂着,坠着颗微型录音麦 —— 我上周给客户做现场录音时顺手戴的,没想到成了最好的证据匣。
手机又震,是顾灼的电话:“阿砚,我在你公寓楼下。”
我把U盘塞进西装内袋 —— 那是他今早落在我这的,说“怕领证时皱了”。
推开门时,顾灼靠在车门上笑,手里捧着我最爱的蓝玫瑰。
他西装笔挺,第二颗纽扣系得规规矩矩,见我出来就伸手要抱:“昨晚梦见你哭,怎么...?”
我没躲,任他搂住腰。
手指在他内袋轻轻一推,U盘贴着他体温的位置落了进去。
“顾律师。”
我仰起头,看他眼里映着我的影子,“今天...我们去签点别的吧。”
他愣了愣,低头吻我发顶:“听阿砚的。”
我没说的是,那别的东西,叫离婚协议。
3 律所对决我把蓝玫瑰接过来时,顾灼的手指还搭在花茎上。
他指尖的温度和上辈子一样,带着常年握钢笔留下的薄茧,可我闻到花香时,只想起上辈子火舌舔过睫毛的那一刻,他送的蓝玫瑰正插在婚房的花瓶里——后来全被烧没了,只剩焦黑的花瓣黏在我手背上。
“去律所吧?”
他为我拉开了车门,西装下摆扫过我的手腕。
我摸了摸他内袋的位置,U盘硌得我的手背生疼。
律所顶楼的会议室拉着百叶窗,他倒了一杯温水推过来,指节在桌沿敲出和上辈子一样的节奏。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扣,点开录音:“把刹车线剪了,就说是她操作失误。”
顾灼端杯子的手停住了,杯沿碰到瓷碟,发出“叮”的一声。
“顾律师,”我按下手机的暂停键,“你猜这是从哪儿来的?”
他的喉结动了动,“阿砚,我……别叫我阿砚。”
我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纸页在桌面摊开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上辈子你说这是客户的需要,说我签了就算帮个忙。
结果呢?”
我把协议往前推了推,“你让我当替罪羊,让林棠改我的调音数据,最后放火烧我。”
他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伸手想碰我,我往后缩了缩,他的手悬在半空,“阿砚,我错了。”
我盯着他发红的眼尾。
上辈子他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