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孤鸿影天衍宗的其他类型小说《他以死局换我生全文》,由网络作家“梦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的月辉洒在破败的茅屋上,我的指尖因常年浆洗而粗糙不堪。缈沧月,这是我孱弱的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般唤我的名字。她说,我是天上清辉的月,不该蒙尘。可我的人生,除了尘埃,便是无尽的苦寒。直到那一天,一群身着墨色云纹劲装的男女打破了我死寂的生活。他们自称来自隐世第一大宗——天衍宗,而我,是宗主失散多年的血脉。我与宗主的亲传大弟子孤鸿影,曾是襁褓中被蓄意调换的婴孩。天衍宗的无上心法《玄天九变》唯有至纯的“空冥灵体”方可修习,而宗主墨渊的夫人晏流苏恰在诞女那日血崩,眼看新生的女儿——真正的空冥灵体,即将夭折。另一边,山下贫苦人家诞下一子,正是孤鸿影,他先天带有一丝微弱的残缺灵根,却也勉强能承载《玄天九变》的入门。一念之差,天意弄人。我被送下...
《他以死局换我生全文》精彩片段
清冷的月辉洒在破败的茅屋上,我的指尖因常年浆洗而粗糙不堪。
缈沧月,这是我孱弱的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般唤我的名字。
她说,我是天上清辉的月,不该蒙尘。
可我的人生,除了尘埃,便是无尽的苦寒。
直到那一天,一群身着墨色云纹劲装的男女打破了我死寂的生活。
他们自称来自隐世第一大宗——天衍宗,而我,是宗主失散多年的血脉。
我与宗主的亲传大弟子孤鸿影,曾是襁褓中被蓄意调换的婴孩。
天衍宗的无上心法《玄天九变》唯有至纯的“空冥灵体”方可修习,而宗主墨渊的夫人晏流苏恰在诞女那日血崩,眼看新生的女儿——真正的空冥灵体,即将夭折。
另一边,山下贫苦人家诞下一子,正是孤鸿影,他先天带有一丝微弱的残缺灵根,却也勉强能承载《玄天九变》的入门。
一念之差,天意弄人。
我被送下山,而孤鸿影成了天衍宗万众瞩目的少主,未来继承大统的希望。
我十岁那年,养父为了一袋黍米与人争斗,失手伤人,被活活打死。
村里的孩子朝我扔石头,骂我是灾星。
大人们的白眼与唾弃,如影随形。
而孤鸿影的十岁,已引气入体,于天衍宗的观星台上参悟星辰,宗门上下无不称赞其天赋异禀,前途无量。
我十七岁那年,养母积劳成疾病逝,我成了真正的孤女,茅屋四壁,寒风穿堂。
而孤鸿影的十七岁,已是筑基后期,一柄“寒霜剑”名动一方,无数少女修士芳心暗许。
……直到我二十二岁,成了“意外”流落在外的宗主之女,消息震动整个修真界。
我成了无数人同情又艳羡的“沧月仙子”。
天衍宗主殿,墨渊高坐玄玉宝座之上,殿外云海翻腾,气象万千。
他竟屈尊降阶,握住我的手,老泪纵横,说要弥补对我的亏欠,要助我开灵启脉。
可我知道,他寻我回来,只因孤鸿影修炼《玄天九变》出了岔子,灵力反噬,寒毒攻心,唯有我这原装的“空冥灵体”的本源精血,方能救他性命。
他没有半分虚伪的父爱,只是赤裸裸的索求。
我本不想应允,甚至想过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宗门,去一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了此残生。
可那天回到宗门分配给我的小院,我的亲生母亲晏流苏也
跪了下来,她珠钗散乱,泪眼婆娑,求我救救她的“儿子”,那个她倾注了二十多年心血养大的孩子。
我该如何自处?
我只知我恨透了孤鸿影。
他夺走了我应有的一切,如今还要饮我的血,才能活下去。
明明同生于世,他却能坐拥两份关爱与期许,只因他能修炼,能光耀宗门。
墨渊为了彰显迎回我的诚意,昭告天下,大摆筵席。
各路修士的贺礼堆积如山,他频频举杯,状若慈父。
墨渊纵横修真界数百年,每一个眼神都带着算计。
他既要演,我便陪着。
我也跟着泫然欲泣,述说自己多年的“苦楚”。
一时间,天衍宗父女情深的美谈传遍四海。
认亲仪式后,便是祭拜天衍宗列祖列宗的祠堂。
幽暗的祠堂内,香烟袅袅,唯我一人。
牌位上积着薄尘,显然许久未曾精心打理。
枯寂的松柏在窗外投下斑驳的影子,更显此地荒凉。
这便是认祖归宗?
不过是又一场戏。
我忍不住冷笑。
“沧月。”
我急忙收敛心神,转身跪好,对着牌位。
“父亲。”
“无需多礼,孩子,此后天衍宗便是你的家。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
他拈香祷祝:“佑我沧月平安顺遂,佑我鸿影早日康复……”我的价值,全然系于孤鸿影的需求。
话音未落,一旁的暗影处转出一人。
孤鸿影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神情淡漠地看着我。
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病气与疏离。
他何时在此?
一直偷听?
父亲故作讶异:“鸿影,你怎么来了?”
孤鸿影似笑非笑:“祠堂清冷,我恐沧月师妹初来乍到,心中不安,特来陪伴。”
“你有心了。”
墨渊拉过我的手:“沧月,这是你的师兄,孤鸿影。”
“师兄。”
“师妹。”
四目相对,我感受到他眸底深处的寒意,与他身上因病而生的冰冷不同,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好一幅同门情深的景象。
若非前日,我刚见识过他的另一面。
前日,孤鸿影在我那简陋的院落外拦住我,掷给我一个储物袋。
“缈沧月,若你执意留在天衍宗,我有百种方法让你声名扫地。
若识时务,拿着这里面一万灵石离开,永世不得踏入天衍宗半步。”
一万灵石,对曾经的我而言是天文数字。
可对天衍宗富可敌国
的底蕴来说,九牛一毛。
孤鸿影想就此打发我,痴人说梦。
我自然没有应允,将储物袋远远扔开,看着灵石散落一地。
看着孤鸿影眼中怒火中烧,青筋暴起,我便知,往后的日子,定然“精彩纷呈”。
……从祠堂出来,墨渊直接去了议事堂,我只能与孤鸿影同行返回各自的居所。
一路无言,唯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天衍宗的内门弟子居所,皆是灵气充裕的山峰洞府。
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女修正热情地迎候。
“少主,沧月小姐,夫人已在暖阁等候。”
二楼暖阁,晏流苏披着一件云霞锦织成的法衣,未戴过多饰物,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
她见到我,难掩激动,快步走下,将我拥入怀中。
“我的月儿,你受苦了。”
这是我的亲生母亲。
纵然对这个宗门毫无归属感,但面对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母亲,鼻尖蓦地一酸,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她轻抚我的脸颊,泪水涟涟。
我的心,在那一刻有所动摇。
旁边的女修适时道:“小姐回来便好,少主的病,总算有救了。”
“是啊,回来就好。”
晏流苏拭去泪水,拉我坐下。
我的手被她紧紧攥着,有些不适。
孤鸿影开口:“母亲,沧月师妹一路劳顿,我先带她去房间歇息。”
我的房间在含光峰,紧邻孤鸿影的洞府“寒寂居”。
含光峰灵气浓郁,奇花异草遍布,远非外门弟子可比。
“在你来之前,整座含光峰都是我的清修之地。
不过你也无需多想,你什么也夺不走。”
他语带讥讽。
传闻天衍宗少主天资卓绝,年纪轻轻便已是金丹在望,心性沉稳。
怎在我面前,却是这般刻薄嘴脸?
“喏,你的‘月华小筑’。”
孤鸿影指着前方一座精致的竹楼道:“与我的寒寂居隔溪相望。
有何修行上的疑难,欢迎随时来请教,我的好师妹。”
令人作呕。
我强忍不适,推门而入。
竹楼内陈设雅致,一张千年暖玉床占了不少地方,梳妆台,炼丹室,静修蒲团,一应俱全。
眼前的景象,是我过去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确认孤鸿影没有跟进来,我关上门,倒在暖玉床上。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此刻尽数涌上。
取出养母留给我唯一的一枚传音玉简,摩挲良久,却不知从何说起这荒唐
的经历。
千言万语,无人可诉。
也罢。
收起玉简,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早已失去灵气的拨浪鼓,那是养父在我三岁时亲手做的。
抱着它,渐渐沉入梦乡。
醒来时,窗外已是星斗漫天。
竟已是深夜。
刚想运功调息一番,便见孤鸿影斜倚在我的床边。
朦胧的月色下,他神色难辨。
他是如何进来的?
“醒了?
去膳堂用些东西。”
“哦。”
膳堂内,夜明珠的光辉照亮了灵气逼人的菜肴,却安静得可怕。
餐桌不大,刚好四人。
我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的压抑。
我偷觑孤鸿影,见他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弟子的优雅,便也不甘示弱,放缓了动作,处处留意仪态。
食不言寝不语,直到用膳结束,墨渊突然开口:“沧月,何时方便,便为你进行‘启灵仪式’,引出你的本源精血?”
如此急迫?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道:“再过些时日吧。”
“为何?”
墨渊脸色一沉,宛若被人触怒的九天神祇。
我缓缓道:“我前月偶感风寒,气血两亏,近期不宜动用本源精血。”
闻言,墨渊轻哼一声,转开话题:“天衍宗卯时早课,酉时晚膳,自有规矩。
沧月往后还是要注意,莫要让长辈久等。”
他语气平静,我却更觉周身寒意。
“是,女儿谨记。”
抬头瞥见孤鸿影一直盯着我,仿佛在等我出丑。
我立刻回敬一个挑衅的眼神。
晏流苏忙打圆场,夹了一块清蒸玉髓鱼到我碗中:“月儿初来,许多规矩不知也是寻常。
来,尝尝这个。”
我迟疑片刻,接过了这份“好意”。
“谢母亲。”
我含笑应答,孤鸿影却仍旧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回到月华小筑,我想沐浴一番,好好调理。
灵泉的热气似乎加速了气血流转,我感觉身上燥热难当,颈项间更是奇痒无比。
浴后,立于青铜镜前,才发现颈上一片红疹。
我叹了口气,竟是对泉水中某种灵植花粉过敏,但我未带丹药。
只是一点,应无大碍。
推开浴室的门,却见孤鸿影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我带来的一本凡间诗集。
我一把夺过:“莫要乱动他人之物。
还有,日后未经我允许,请勿擅闯我的居所。”
“此书我十四岁便已通读。
你有何不解之处,大可请教于我。”
孤鸿影依旧
挂着那抹淡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必,多谢。”
“玉髓鱼味道如何?”
“甚好。”
本就因过敏而心绪不宁,因孤鸿影的挑衅更添烦躁。
按下怒火,我开始逐客:“你可以离开了吗?
师兄。”
“真乖,那师兄再送你一份礼。”
他伸手入怀,我下意识后退。
孤鸿影取出一个玉瓶。
“花粉过敏,便莫要逞强。”
是清露丹,缓解过敏的良药。
我紧盯着他:“你怎知我过敏?
孤鸿影,你派人监视我!”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我急忙闪躲,手腕却还是被他抓住。
他的手,好凉。
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莲清香。
他将玉瓶塞入我手中,淡淡道:“速速服下,若还不适,便来寻我。”
纵然我恨他,此事他确然帮了我,犹豫半晌才道:“多谢。”
孤鸿影起身:“若真心谢我,便离开天衍宗。”
我酝酿的些许感激,瞬间烟消云散,推搡着将他赶了出去。
“并非真心,恕不远送。”
房门被我重重合上,眼不见心不烦。
天衍宗的人对我,自然都不是真心。
此刻,主殿暖阁内,晏流苏与墨渊正在谈论精血之事。
“鸿影的状况不能再拖了。”
墨渊不耐道:“我知晓,我自有计较。”
“唉,终究不是我们养大的孩子,隔着一层。
她的心思,我们捉摸不透。”
“怕什么,既入了天衍宗,便由我说了算。”
声音不高,但此处清净,传得足够远。
我倚在回廊的廊柱旁,饮着清茶,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自以为藏得隐秘,却猛然发现孤鸿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他挑眉:“偷听到什么了?”
“偷听到你明日就要坐化归西!”
我瞪他一眼,起身朝楼下走去。
见我下来,暖阁内的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晏流苏换上慈母的关切:“月儿醒了?
可要用些点心?
让膳房送些清灵糕来。”
我佯作睡眼惺忪,揉了揉眼:“不必了,母亲,我不饿。”
“沧月,你随我来一趟书房。”
墨渊一言打破僵局,我便随他而去。
“为何撒谎?”
他高坐椅上,一脸审视。
我眯起眼:“父亲何出此言?”
“我已派人查过,你前月并无风寒之症。
我真未想到你是这等巧言令色的孩子。”
原来是此事。
墨渊果然老谋深算,我随口编的托辞,
他竟也要查证。
我自然没有生病,只是那本源精血要给孤鸿影,我不甘心。
我宁愿将一身修为散尽,也不愿救这个夺走我一切的“师兄”。
见我不语,墨渊或许以为震慑住了我,说道:“沧月,你为何要撒谎?
莫不是害怕那启灵仪式有损你的修为?
你放心,主持仪式的皆是宗内长老,绝不会出半分差池。”
他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比厉鬼还要可怖。
我的泪水滑落脸颊:“非是我不愿,是我养母临终前曾嘱托,未至金丹,不可妄动本源。”
天衍宗想利用我,我凭什么白白被他们利用?
献出精血之后,我还能在天衍宗安身吗?
从小孤苦的经历告诉我,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真正的信任可言。
既然如此,我为自己争取些保障,也是理所应当。
闻言,墨渊眉头紧蹙:“你养母一介凡人,懂什么修行之事?”
“养母虽是凡人,却也曾机缘巧合救过一位云游高人,此乃高人所言。
她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今我入了仙门,她却已不在人世,未能享我半分反哺。
她怕我根基不稳,日后道途坎坷。”
“那她的意思是?”
“她希望我能得到宗门真正的庇护,至少,在金丹之前,无人能强迫于我。”
“准了。
赐你内门亲传弟子身份,享孤鸿影同等待遇,另,这枚‘紫宸令’你且收好,见此令如见本座。”
他抛出一枚紫色玉令。
我淡然点头:“好。”
墨渊却盯了我片刻,手指轻叩桌面,又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是我们亏欠了你。
你若还有其他要求,尽管提出。”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想要天衍宗藏经阁第三层以上的功法阅览权,可以吗?”
藏经阁乃宗门重地,第三层以上更是存放着诸多不传之秘,便是寻常长老也未必有权随意阅览。
我之所以要这个,便是要让孤鸿影知道,他能有的,我也能有。
“好。”
墨渊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出了书房,我心情畅快不少。
结果便见孤鸿影候在门外,仿佛将一切尽收耳底。
“为何如此欣喜?”
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抱歉啊,师兄,你的东西,未必永远是你的了。”
他只是笑了笑,喜怒难辨。
得了亲传弟子的身份和紫宸令,我心中仍隐隐不安。
我只是暂
时有了护身符。
待献出精血之后,我会设法离开,寻一处无人之地,逍遥自在。
毕竟对墨渊而言,我不是女儿,只是为孤鸿影提供本源精血的工具。
“百草堂”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丹药铺,他们发布的招募炼丹学徒的告示,我留意许久。
今日终于鼓起勇气,递上了申请。
考核时间在三日后,我早早准备妥当,出门时才发现,代步的仙鹤竟都不在峰内。
看着眼前蜿蜒的山路,此刻尚早,步行下山应也来得及。
下山的路颇为崎岖,我这身素雅的长裙不便疾行。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鹤唳,我扭头,见一只神骏的白鹤翩然落下,孤鸿影立于鹤背,衣袂飘飘,丝毫不见病弱之态。
我退后几步,听他道:“去何处?
我载你一程。”
“不劳师兄费心。”
“莫怪我未提醒你,此山路险峻,你步行下山至少也需两个时辰。
况且宗门之外,并无代步灵兽可寻。”
我未理会,继续前行,又听他道:“你忍心让你精心准备的考核名落孙山吗?”
我愣住了。
考核之事,我未与任何人提起。
孤鸿影是如何知晓的?
看他眼中那抹戏谑,我不再犹豫,跃上了鹤背。
“孤鸿影,你怎知我考核之事?”
“你猜?”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我眉头微蹙。
“你究竟意欲何为?”
“是你该想清楚,自己意欲何为。”
“这无需你管。”
“不逗你了,其实我会读心术。”
看他嘴角的弧度,我便知,又被他戏耍了。
他促狭地瞥了我一眼:“譬如现在,我便知你在心中斥我无聊呢。”
我咬牙切齿:“师兄身子孱弱,还是少吹风为好,莫要加重了病情。”
“沧月师妹会救我的,对吗?”
他笑着,驱使仙鹤朝山下坊市飞去。
鹤速极快,两旁的奇峰异树飞速倒退,我抓紧了鞍座。
他莫不是想与我一同摔死?
就在我气血翻涌快要忍不住时,仙鹤稳稳停在坊市外。
孤鸿影优雅地跃下鹤背,朝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到了,我便在附近茶楼等你,你结束考核传讯于我。”
他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未曾想,百草堂的管事竟是厉星痕,一位以温文尔雅闻名的筑基期师兄。
他是宗门内许多女修的仰慕对象,修为不俗,丹道也颇有造诣。
考核结束
后,厉星痕在丹房外叫住了我:“沧月师妹,许久未见。”
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令人如沐春风。
我有些受宠若惊:“厉师兄。”
“你表现极佳,欢迎加入百草堂。”
“多谢师兄。”
丹房外的回廊并不狭窄,也仅有我们二人,我却觉得呼吸不畅。
好在这尴尬很快结束。
我刚想告辞,厉星痕又打量了我一眼,笑道:“可有闲暇?
晚间坊市的仙茗楼有场小型易宝会,或可一去。”
“这……”话未说完,我便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拉入一个带着淡淡雪莲香的怀抱。
见我微有挣扎,孤鸿影才松开手,将我护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怒意。
他发什么疯?
厉星痕也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半晌才问道:“沧月师妹,不知这位是?”
“我们是何关系,与你无关。”
孤鸿影说完,便拉着我的手腕朝外走。
我气得想甩开他:“孤鸿影,你是不是有病?
放开我!”
“对,有病。”
他力道极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他像个强盗一般,将我拽回了仙鹤背上。
“日后离他远些。”
然后一言不发,驾鹤返回宗门。
我心中也说不出的烦躁。
“日后离厉星痕远些,他不是好人。”
快到含光峰时,他又重复了一句。
我靠在鹤羽上,闭目不理他。
他又道:“离厉星痕远些,他心术不正。”
我终于忍无可忍,反问:“他不是,难道你是?”
孤鸿影沉默了。
仙鹤落在我月华小筑门前时,他才低声道:“这修真界没有绝对的好人,所以你只能信你自己。”
回到小筑,墨渊竟与晏流苏在院中等候。
原来修真大能动怒,遭殃的也是周遭的花草树木,院角的几株灵草已然东倒西歪。
墨渊正负手而立,冷声道:“让你看好沧月,她何时离峰,你都不知道!”
晏流苏急切地回:“我就去丹房取了些药材的功夫。
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啊?
真是急煞人。
要不,查问守山弟子?”
这话说的,仿佛我是什么珍稀异宝,生怕我跑了。
我忍不住冷笑,孤鸿影率先开口:“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
墨渊扫了我们一眼,未语。
晏流苏立即堆起笑容:“回来啦。”
“嗯。”
墨渊满脸不悦,审视的目光如利剑般,令我浑身不适:“去何处了?”
我
脚步一顿:“我去坊市参加了百草堂的炼丹学徒考核。”
晏流苏立刻缓和气氛:“哎呀,你若缺修行资源与母亲说便是,何苦还要去做学徒。”
看着她眼中的“关切”,我终究没能拿出预想中的强硬。
只是说了一句:“我于丹道略有心得,不想荒废。”
她不再言语,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墨渊,叹了口气。
“研习丹道也是好事。
只是往后出峰,与我们说一声,免得我们担忧,可好?”
是真的关心我吗?
是怕我这个行走的“药引”跑掉吧。
真可笑。
孤鸿影站了出来:“沧月师妹与我说过了,我想着也非大事,便未曾报备。”
呵,他莫不是以为替我解围,我便会感恩戴德?
今日着实疲惫,身累,心更累。
沐浴之后,传音玉简的灵光闪烁了数十次,是我的挚友,一个散修方芷发来的。
我并未逐条翻阅,直接催动了玉简。
“沧月,你如今还好吗?”
“无事。”
“你那亲爹他们怎能如此?
你才是亲生的啊!
为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养子,竟要牺牲亲女?”
我淡淡道:“又非第一日知晓他们如此。”
“还有你那个师兄,简直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伪君子!”
我一口灵茶险些喷出:“咳咳咳。”
“总之,万事小心。”
“我晓得的。”
“唉,我这处秘境探险尚需月余,无法抽身,着实为你担忧。”
“放心吧,我无事的。”
除了墨渊他们的算计,宗内弟子的白眼以及孤鸿影的日常发疯,我至少灵食无忧,居有洞府,出有仙鹤呢。
切断传讯,我又看了一眼时辰,已是子时。
墨渊应在书房,我还是要把百草堂之事与他说清。
免得日后他反悔。
刚行至书房外,便听见里面的声音。
“你务必盯紧她,莫要再如此大意!”
“父亲,我行事自有分寸。”
“有何分寸?
她若是跑了,我上何处再为你寻这般契合的空冥灵体……”我愣在原地,想要推门的手垂下了。
我急匆匆地奔回含光峰,开启了小筑的防护阵法。
一切都与我想象的一般无二,可我还是难受得想哭。
我更加坚定要依靠自己。
百草堂在各大修真坊市皆有分号,业务遍及人、妖两族。
我必须全身心投入丹道,待到孤鸿影的“病愈”之后,便立刻离开天衍宗。
正式成为学
徒的第一日,管事便将我引荐给厉星痕:“星痕,这是新来的学徒,你有暇多指点她一二。”
“放心吧,师叔。”
厉星痕在百草堂有独立的炼丹室,布置清雅,很合他的气质。
他唤我过去,说有事相询。
但在丹室中,他只嘱咐了些炼丹的注意事项。
然后他说:“午间一同用膳吧,我带你尝尝此地的灵食。”
我小心翼翼地问:“如此是否太叨扰师兄了?”
他笑道:“照拂新人是应当的,何况你是我师妹,对其他同门我也如此。”
我心中的疑虑也放下些许,看来是我多想了。
“你先去熟悉药材吧,有不明之处及时来问我。”
“好。”
百草堂的同门都还友善,相处尚算融洽。
与我同期入选的还有三四人,年岁相仿,彼此间倒也有话可谈。
厉星痕这些前辈也颇为和气。
在天衍宗的压抑暂时被我抛诸脑后。
当然,他们暂时也无暇顾及我,因为孤鸿影突然寒毒再次发作,闭关疗伤了。
墨渊将他送至宗门禁地“冰魄洞”静养,晏流苏也随侍在侧,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傍晚,结束了学徒的事务,外面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玉简真不准。
我小声抱怨,刚取出传音玉简想看看能否请同门捎带一程,便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莫要着凉。”
厉星痕将自己的避水披风披在了我身上,才继续说道:“未带雨具?
我送你回峰吧。”
我面露感激:“多谢师兄。”
上了厉星痕的飞行法器,他立刻催动了避风阵法,体贴入微。
“你住在含光峰?”
我不知如何回答,想说一个外门弟子区域,然后自己走回去。
可是含光峰附近哪有其他弟子的居所?
看着外面的连绵细雨,我决定实话实说:“是的,月华小筑。”
厉星痕启动法器,旋即故作惊讶地看着我:“孤鸿影师兄的含光峰?”
“嗯。”
看着他惊讶的目光,我便知他大概不关注这些宗门内的流言蜚语。
也好,我本就不该是天衍宗的人。
“对了,上次还见到孤鸿影师兄了,瞧我这记性,你是……我……算是宗主的远房后辈,暂借住在含光峰。”
“那孤鸿影师兄是你?”
“表兄吧。
其实我们渊源不深,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宗主慈悲,允我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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