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那抹淡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必,多谢。”
“玉髓鱼味道如何?”
“甚好。”
本就因过敏而心绪不宁,因孤鸿影的挑衅更添烦躁。
按下怒火,我开始逐客:“你可以离开了吗?
师兄。”
“真乖,那师兄再送你一份礼。”
他伸手入怀,我下意识后退。
孤鸿影取出一个玉瓶。
“花粉过敏,便莫要逞强。”
是清露丹,缓解过敏的良药。
我紧盯着他:“你怎知我过敏?
孤鸿影,你派人监视我!”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我急忙闪躲,手腕却还是被他抓住。
他的手,好凉。
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莲清香。
他将玉瓶塞入我手中,淡淡道:“速速服下,若还不适,便来寻我。”
纵然我恨他,此事他确然帮了我,犹豫半晌才道:“多谢。”
孤鸿影起身:“若真心谢我,便离开天衍宗。”
我酝酿的些许感激,瞬间烟消云散,推搡着将他赶了出去。
“并非真心,恕不远送。”
房门被我重重合上,眼不见心不烦。
天衍宗的人对我,自然都不是真心。
此刻,主殿暖阁内,晏流苏与墨渊正在谈论精血之事。
“鸿影的状况不能再拖了。”
墨渊不耐道:“我知晓,我自有计较。”
“唉,终究不是我们养大的孩子,隔着一层。
她的心思,我们捉摸不透。”
“怕什么,既入了天衍宗,便由我说了算。”
声音不高,但此处清净,传得足够远。
我倚在回廊的廊柱旁,饮着清茶,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自以为藏得隐秘,却猛然发现孤鸿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他挑眉:“偷听到什么了?”
“偷听到你明日就要坐化归西!”
我瞪他一眼,起身朝楼下走去。
见我下来,暖阁内的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晏流苏换上慈母的关切:“月儿醒了?
可要用些点心?
让膳房送些清灵糕来。”
我佯作睡眼惺忪,揉了揉眼:“不必了,母亲,我不饿。”
“沧月,你随我来一趟书房。”
墨渊一言打破僵局,我便随他而去。
“为何撒谎?”
他高坐椅上,一脸审视。
我眯起眼:“父亲何出此言?”
“我已派人查过,你前月并无风寒之症。
我真未想到你是这等巧言令色的孩子。”
原来是此事。
墨渊果然老谋深算,我随口编的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