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魁狗官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子,不要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卧听醉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洞房惊变我娶了相府千金,传闻她温婉娴静。新婚夜,她一拳挥来:“狗官!强娶民女!”我躲开攻击冷笑:“夫人,你爹用你抵债的。”她翻窗逃跑,我追到京城最火的青楼。却见她正暴打调戏姑娘的醉汉:“姑奶奶在此,谁敢造次!”老鸨感激涕零:“如絮姑娘,多亏你护着姐妹们。”我挑眉走近:“娘子,玩得挺花?”突然花魁娇滴滴扑来:“萧郎~你终于来看人家了~”转头看见花魁竟是我那五大三粗的副将。他捏着嗓子:“将军,奴家比您的新婚夫人温柔吧?”屋顶突然炸裂,我那逃婚的娘子从天而降。“赵铁柱!你敢勾引我相公?”将军府的新婚夜,红烛才燃了一寸,喜帕下的新娘子已经动了手。“狗官!强娶民女!看拳!”一声娇叱,裹着凌厉的风声直冲我面门而来。我脑袋下意识一偏,那拳头擦着...
《娘子,不要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洞房惊变我娶了相府千金,传闻她温婉娴静。
新婚夜,她一拳挥来:“狗官!
强娶民女!”
我躲开攻击冷笑:“夫人,你爹用你抵债的。”
她翻窗逃跑,我追到京城最火的青楼。
却见她正暴打调戏姑娘的醉汉:“姑奶奶在此,谁敢造次!”
老鸨感激涕零:“如絮姑娘,多亏你护着姐妹们。”
我挑眉走近:“娘子,玩得挺花?”
突然花魁娇滴滴扑来:“萧郎~你终于来看人家了~” 转头看见花魁竟是我那五大三粗的副将。
他捏着嗓子:“将军,奴家比您的新婚夫人温柔吧?”
屋顶突然炸裂,我那逃婚的娘子从天而降。
“赵铁柱!
你敢勾引我相公?”
将军府的新婚夜,红烛才燃了一寸,喜帕下的新娘子已经动了手。
“狗官!
强娶民女!
看拳!”
一声娇叱,裹着凌厉的风声直冲我面门而来。
我脑袋下意识一偏,那拳头擦着鬓角过去,“嘭”地砸在雕花楠木的床柱上。
红绸缠绕的柱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细微的裂纹蛛网般蔓延开。
啧。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顶着“温婉娴静、名动京城”光环的相府千金柳如絮。
凤冠霞帔依旧金光闪闪,可那张被脂粉精心描绘过的小脸,此刻涨得通红,杏眼里燃着两簇熊熊烈火,哪还有半分传说中低眉顺眼的影子?
活脱脱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野猫。
“呵,”我扯了扯嘴角,一丝冰凉的笑意浮上来,慢条斯理地拂了拂绣着金蟒的喜袍袖口,“夫人,你这‘民女’的身份,怕是你爹柳相爷亲自盖章认证的。
拿你抵了户部那八十万两的军饷亏空,白纸黑字,摁着手印的。”
我逼近一步,故意欣赏着她眼中瞬间掠过的错愕和羞愤,“本将军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强娶?
这锅,我可不背。”
“放屁!”
柳如柳又惊又怒,胸脯剧烈起伏,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我爹他……”她话没说完,眼神却飞快地往紧闭的雕花木门瞟了一下,随即猛地发力,整个人像条滑溜的鱼,转身就朝那扇紧闭的雕花木窗扑去。
动作倒是利落!
显然是个练家子。
我岂能让她如愿?
身形一动,如影随形。
可这女人狡猾得很,扑到窗边并未立刻开窗,反而抓起梳妆
台上一个沉重的黄铜烛台,看也不看就朝我面门狠狠掷来!
烛台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我侧身躲过,“哐啷”一声巨响,烛台砸在门板上,门外立刻传来侍卫惊惶的询问:“将军?!”
“无事!”
我沉声喝道,再回头,那扇雕花木窗已被大力撞开,冷风灌入,红烛摇曳,只剩下一抹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火红的嫁衣衣角。
跑了?
我走到洞开的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将军府后院,远处高墙耸立。
看来相府千金这“温婉娴静”的水分,比护城河还深。
“备马!”
我对着门外冷声吩咐,顺手抄起挂在架子上的玄色外袍披上,系带时指尖触到袖袋里那张还带着墨香的抵债契约,冰冷的纸张却像烙铁一样烫手。
柳承恩这老狐狸,塞个假货来抵债?
我倒要看看,这只会挠人的野猫,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追!
天涯海角也得把这八十万两的“活债”给追回来!
马蹄踏碎京城的宁静夜色,我凭着多年沙场追踪的本能,一路追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属于她身上独特脂粉和汗味混合的气息,竟直直冲到了城南最喧嚣的所在——揽月楼。
巨大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晃,脂粉香腻的甜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丝竹管弦与男女调笑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这地方?
我勒住缰绳,眉头拧紧。
她逃婚,第一时间竟钻进了这销金窟?
翻身下马,我沉着脸,玄色外袍在揽月楼通明的灯火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门口的龟公和护院被我的气势所慑,竟一时忘了阻拦。
我径直踏入大堂,喧嚣声浪瞬间将我淹没。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满堂的莺莺燕燕、酒酣耳热的宾客。
没有那抹刺眼的红。
正待往二楼雅间搜寻,一阵异常激烈的骚动猛地从大堂西侧角落传来,伴随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和一个清脆响亮的怒骂:“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容!
敢摸我姐妹?
姑奶奶的拳头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声音……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只见角落那张梨花木的酒桌旁,几个醉醺醺、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狼狈地跌坐在地,中间那个尤其肥硕的,正捂着一张迅速肿成猪头的脸哀嚎不止。
而站在他们中间,正一脚踩在那猪头男胸口,一手叉腰
,柳眉倒竖,气势汹汹如同护崽母狮的,不是我的“新婚夫人”柳如絮又是谁?
她身上那身碍眼的火红嫁衣早已不见踪影,换了一身揽月楼里寻常婢女的素色粗布衣裙,头发也简单地挽了个髻,几缕发丝因为方才的打斗垂落在颊边,更添几分彪悍的生动。
此刻她脚下用力,那猪头男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如絮姑娘!
我的好姑娘!
可多亏了你啊!”
一个浓妆艳抹、满头珠翠的老鸨扭着腰肢,带着哭腔扑过去,紧紧抓住柳如絮的胳膊,感激涕零,“要不是你护着,小桃红今儿个可就被这腌臜货给糟蹋了!
我的活菩萨哟……”被称作“小桃红”的姑娘躲在柳如絮身后,衣衫微乱,抽抽噎噎,满脸惊恐未消。
柳如絮拍了拍老鸨的手背,下巴一扬,带着一种江湖儿女的豪气:“秦妈妈放心!
有我在,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咱们揽月楼的姐妹!”
好一副侠肝义胆!
我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荒诞至极的一幕,几乎要气笑了。
相府千金,新婚夜逃婚,跑进青楼当起了护花使者?
还混得风生水起,被老鸨当成活菩萨?
2 青楼风波我分开前面几个看热闹的宾客,一步步走过去,靴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围的喧嚣似乎都因为这个突然闯入、气势凛然的玄衣男子而低了下去。
“娘子,”我在她身后站定,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带着冰碴子般的冷意,“这洞房花烛夜,你倒是玩得挺花?”
柳如絮的背影猛地一僵。
她踩在猪头男胸口的脚都忘了用力。
她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机括般,一寸寸地回过头来。
当看清我的脸时,那双刚刚还燃烧着正义之火的杏眼,瞬间瞪得溜圆,瞳孔深处清晰地炸开一片惊愕、心虚,随即是更浓烈的恼羞成怒。
那表情,精彩得足以写满十本话本子。
“萧……”她张了张嘴,那个“烈”字还没吐出来。
变故陡生!
一股浓烈得能熏晕苍蝇的甜腻香风猛地袭来,紧接着,一个柔软丰腴、穿着大红薄纱裙的身影,像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娇滴滴能掐出水的哭腔,精准无比地扑向我的怀抱:“萧郎~~~我的萧郎啊!
你终于舍得来看人家了~~~呜呜呜……奴家想
你想得心都碎了!”
这声音……这称呼……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我的脊椎。
我几乎是凭着战场上练就的本能,在那团大红“炮弹”即将撞入怀中的瞬间,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步,同时闪电般出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对方试图环抱我腰的手腕!
入手的感觉……坚硬、粗糙、骨节粗大……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子的手腕!
我惊疑不定地抬眼,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狠狠刺向这个胆大包天、自称“奴家”的“花魁”。
揽月楼最亮的灯火恰好打在那张浓墨重彩、涂了起码三斤白粉的脸上。
柳叶眉画得又细又弯,胭脂涂得像猴屁股,烈焰红唇如同刚饮过血,满头珠翠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
然而,再厚的粉也盖不住那过于方正的下颌骨轮廓,再弯的眉也压不住那两道浓黑剑眉的英气,再红的胭脂也修饰不了……那微微冒出的青色胡茬!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片空白之后,是惊涛骇浪般的荒谬和震怒!
这张脸!
这张在厚厚脂粉下扭曲变形、却依旧能辨认出几分熟悉轮廓的脸!
“赵、铁、柱?!”
三个字从我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山雨欲来的暴怒。
眼前这个穿着大红薄纱裙、扭捏作态、企图扑进我怀里的“花魁”,赫然是我麾下那个能徒手掰断马脖子、一顿饭吃八个馒头、声如洪钟、满脸络腮胡茬的副将!
赵铁柱!
被我死死扣住手腕的“花魁”,脸上那夸张的哀怨表情瞬间僵住,随即,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属于赵铁柱那粗嘎的大嗓门,硬是被他捏着嗓子,挤成了尖锐又矫揉造作的假声:“哎哟~将军~您捏疼奴家了啦~”他一边扭动粗壮的腰肢试图挣脱我的钳制,一边用那只没被我抓住的手翘起了兰花指,故作娇羞地朝我抛了个媚眼,那眼神里的促狭和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将军~您瞧奴家这身段,这风情……可比您那新婚夜就翻墙跑路、只会动手动脚的‘夫人’,温柔可人多了吧?”
轰——!
我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崩断了!
副将穿女装、扮花魁、还当众对我抛
媚眼、捏着嗓子争风吃醋……这画面带来的冲击力,比被敌军十万铁骑围困还要恐怖百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扣着他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赵、铁、柱!”
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低吼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冰渣和怒火,“你他娘的……”话音未落,头顶猛地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喀啦啦”脆响!
像是有千斤巨石正在急速崩裂!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
只见揽月楼那装饰华丽、绘着春宫图的巨大穹顶,毫无征兆地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断裂的木头、破碎的瓦片、簌簌落下的灰尘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3 花魁诡计一道穿着素色粗布衣裙的矫健身影,裹挟着漫天碎屑和清冷的月光,如同天神降罚般轰然砸落!
不偏不倚,正落在赵铁柱那张涂满白粉、惊愕万分的“俏脸”和我之间!
正是我那“温柔娴静”的夫人,柳如絮!
她落地轻盈无声,单膝点地,溅起一圈灰尘。
此刻她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面对老鸨时的侠气或面对我时的羞怒?
那双杏眼死死盯着赵铁柱,燃烧着足以焚毁整个揽月楼的熊熊怒火!
那眼神,活脱脱就是捉奸在床、恨不得将奸夫生吞活剥!
“赵!
铁!
柱!”
柳如絮的声音拔得又高又尖,几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带着雷霆万钧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控诉,“你个杀千刀的!
你敢勾引我相公?!”
整个揽月楼,死寂。
落针可闻。
前一秒还充斥着淫词艳曲、调笑喧哗的销金窟,此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连呼吸都凝滞了。
满堂的宾客、姑娘、龟公、打手,包括那还在地上哀嚎的猪头男,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瞠目结舌地僵在原地,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大堂中央那匪夷所思、堪称惊悚的一幕上。
穿着粗布衣裙的逃婚新娘,柳眉倒竖,怒发冲冠,指着揽月楼头牌“娇滴滴”的花魁,声嘶力竭地控诉其“勾引相公”。
而被控诉的“花魁”……顶着厚如城墙的脂粉,穿着薄如蝉翼的暴露红纱裙,肌肉虬结的粗壮手臂被一身煞气的玄衣将军死死钳住,脸上那惊愕的表情在厚厚的白粉下显得格外诡异狰狞。
这画面太
美,太震撼,太超乎想象,以至于所有人的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柳如絮的指控如同惊雷,劈得赵铁柱外焦里嫩。
他脸上那惊愕的表情瞬间被巨大的荒谬感取代,粗嘎的男声再也伪装不下去,脱口而出:“啥玩意儿?!
嫂子你瞎说啥!
谁勾引……嫂子?”
柳如絮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尖利得几乎要掀翻残留的屋顶,“谁是你嫂子!
你穿着这身骚狐狸皮,扑我相公怀里叫‘萧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嫂子?!
赵铁柱!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相公的姘头?!”
“噗——”周围不知是谁先憋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喷笑,随即像点燃了引线,压抑的、古怪的嗤笑声如同瘟疫般在死寂的大堂里迅速蔓延开来。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震惊,有茫然,有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更多的是一种“我是不是在做梦”的恍惚。
赵铁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尽管厚厚的白粉努力遮掩,但那颜色还是顽强地透了出来。
他急得直跺脚(穿着绣花鞋的脚),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挣,竟然真的从我铁钳般的手掌中挣脱了出来。
他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试图解释,声音因为激动更加粗嘎难听:“嫂子!
你听我解释!
将军他……解释个屁!”
柳如絮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怒火彻底点燃了她的行动力。
她目光如电,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瞬间锁定了目标——一根被震落在地、足有手臂粗的断裂房梁!
“看打!”
一声清叱,柳如絮脚尖一挑,那根沉重的木梁如同轻巧的竹竿般被她稳稳抄在手中!
没有丝毫犹豫,她抡圆了胳膊,带着破空的风声,那根凶器就朝着赵铁柱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动作迅猛,气势如虹,完全是战场上拼命的架势!
“娘咧!”
赵铁柱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什么花魁形象,抱头鼠窜。
他那庞大的身躯穿着碍事的红纱裙,动作却异常敏捷,连滚带爬地躲开这致命一击。
“轰!”
木梁狠狠砸在赵铁柱刚才站立的位置,一张上好的紫檀木八仙桌应声而碎,木屑纷飞,杯盘狼藉。
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揽月楼都晃了三晃。
“反了!
都反了天了!”
我额
角的青筋突突狂跳,太阳穴针扎似的疼。
新婚夜逃婚、青楼抓“奸”、副将扮花魁、还当众上演全武行……这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把我萧烈的脸面按在京城最污秽的泥地里反复摩擦!
怒火如同岩浆在胸腔里沸腾奔涌,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去他娘的相府千金!
去他娘的副将!
去他娘的八十万两!
“都给老子住手!”
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受伤暴怒的雄狮,浑身煞气瞬间弥漫开来,压得离得近的几个宾客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
冰冷的刀光如同实质的寒气,瞬间切割开弥漫的烟尘和混乱。
刀尖直指那个还在追着赵铁柱打、一副不死不休模样的女人。
“柳如絮!”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味,“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4 屋顶炸裂“休了我?”
柳如絮猛地停下追杀赵铁柱的脚步,霍然转身。
她发髻早已散乱,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素色的粗布衣裙沾染了灰尘和木屑,甚至还有几道被碎木划破的口子。
可她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火的寒星,毫无畏惧地迎上我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
她甚至还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悲愤又决绝的冷笑,“好啊!
求之不得!
萧烈,你听好了——”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那清亮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揽月楼死寂的废墟之上:“是我柳如絮!
休了你!”
“休了你”三个字,如同三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在揽月楼残存的梁柱上,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也劈得我脑仁一阵剧痛。
休夫?!
我萧烈,堂堂辅国大将军,在边关浴血十年,刀下亡魂无数,令敌酋闻风丧胆的名号,今日竟在京城最下三滥的青楼里,被一个冒牌的新婚妻子,当着一众嫖客妓女龟公打手的面,公然叫嚣“休夫”?!
荒谬!
奇耻大辱!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前发黑,握着刀柄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发出咯咯的响声。
那柄饮过无数敌血的战刀,刀尖竟微微颤抖起来,刀身映
着破碎穹顶漏下的惨淡月光和楼内摇曳的残烛,反射出我此刻扭曲狰狞的面容。
“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里挤出来,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滔天的杀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温度骤降,离我稍近的几个看客脸色煞白,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
那被我踹飞的猪头男更是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赵铁柱也吓傻了,顶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花魁脸”,张着嘴,连“将军息怒”都忘了喊。
风暴的中心,柳如絮却像是豁出去了。
面对我足以吓退千军万马的恐怖气势,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了一小步!
这一步踏在满地的碎木瓦砾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她下巴抬得更高,那双亮得惊人的杏眼毫无惧色地迎着我几乎要噬人的目光,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决绝。
“再说十遍又如何?”
她清亮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萧烈!
你听着!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是柳承恩那个老王八蛋……够了!”
我猛地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断了她的话。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戾吞噬了我所有的思考能力。
去他娘的冒牌货!
去他娘的八十万两!
去他娘的什么后果!
“给老子拿下!”
我几乎是咆哮着下令,手中的刀猛地指向柳如絮,“生死不论!”
“是!”
几个一直守在门口、被眼前混乱惊得目瞪口呆的亲兵如梦初醒,锵啷啷拔出腰刀,硬着头皮就朝柳如絮扑了过去。
他们是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瞬间封死了柳如絮的退路。
柳如絮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我真的会直接下死命令。
但她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脚尖一勾,挑起地上一块碎裂的厚实木板,当作盾牌挡在身前。
“当!
当!”
两声脆响,亲兵的刀狠狠劈在木板上,木屑飞溅。
“将军!
使不得啊!”
赵铁柱终于回过神,顶着那张花脸急得跳脚,粗嘎的声音都变了调,“嫂子她……闭嘴!”
我猛地扭头,刀锋般的目光剜向他,“再废话,连你一起
砍!”
赵铁柱被我眼中赤裸裸的杀意惊得瞬间噤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柳如絮靠着那块木板勉强挡下两刀,但第三刀角度刁钻,直奔她下盘!
她猛地一个后仰铁板桥,险之又险地避开,腰肢柔韧得不可思议。
但这一下也让她重心不稳,踉跄后退。
“拿下!”
亲兵队长看准机会,厉喝一声,另外两人立刻从侧翼包抄,闪着寒光的刀尖直指柳如絮要害!
眼看刀锋就要及身!
千钧一发之际,柳如絮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她没有再退,反而借着踉跄的势头,猛地将手中残破的木板狠狠砸向正面扑来的亲兵队长,同时身体以左脚为轴,一个快到极致的旋身!
“唰啦!”
她身上那件本就破烂的素色粗布外衫,竟被她自己猛地撕裂!
如同褪去了一层碍事的蝉蜕!
5 生死对决外衫飞旋脱落的瞬间,露出了里面一身紧束的玄色劲装!
那劲装不知是何材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泽,紧紧包裹着她矫健而玲珑的身段,勾勒出流畅有力的线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扑上来的亲兵。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的凝滞——柳如絮旋身的力量未竭,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她借着旋转的离心力,右腿如同一条黑色的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划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半弧!
“嘭!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两个试图从侧翼包抄她的亲兵,如同被狂奔的蛮牛撞上,惨叫着倒飞出去,狠狠砸在远处的墙壁上,软软滑落,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兔起鹘落,不过眨眼之间!
柳如絮稳稳落地,劲装勾勒出她紧绷的背脊线条,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她微微喘息,抬手随意地将散落在额前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动作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利落。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转过身,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再次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控诉,只剩下冰冷的战意和一丝……近乎挑衅的轻蔑?
她扭了扭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点燃我所有怒火的弧度:“萧大将军,想拿我?
就凭这几个……呵。”
那声轻蔑的“呵”,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摇摇
欲坠的理智。
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血雾。
暴怒如同失控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堤防,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撕碎她!
撕碎这个胆敢如此藐视、如此践踏我尊严的女人!
“找死!”
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全身骨骼爆出一阵炒豆般的噼啪炸响。
脚下猛地一跺!
“轰!”
脚下坚硬的青砖地应声炸开一个浅坑!
碎石飞溅!
借着这股狂暴的反冲之力,我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黑色凶兽,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朝着那玄色劲装的身影狂飙突进!
手中冰冷的战刀不再是指向,而是化作了手臂的延伸,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直劈柳如絮的头颅!
没有任何花哨,纯粹的、战场上用来劈开重甲、斩断马头的力量!
刀锋未至,那凌厉无匹的杀气已经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柳如絮的面门!
柳如絮眼中那丝挑衅的轻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暴怒、如此毫无保留地出手。
生死关头,她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她没有选择硬接这开山裂石的一刀!
那纤细的身体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和爆发力,在刀锋及体的刹那,她猛地一个极限后仰,腰肢几乎弯折成一道拱桥!
冰冷的刀锋带着死亡的气息,紧贴着她高挺的鼻尖呼啸而过,削断了几根飘起的发丝!
“嗤啦!”
刀锋劈空,狠狠斩在她身后一根支撑大堂的粗壮朱漆圆柱上!
一人合抱的巨柱如同朽木,被硬生生劈进去近半尺深!
木屑如同爆炸般激射!
柳如絮躲过致命一刀,后仰的身体借着腰腹力量猛地弹起,同时右腿如同毒蝎摆尾,带着凌厉的风声,狠辣无比地扫向我的下盘胫骨!
这一脚又快又刁,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我刀势用老,新力未生,但沙场搏杀的本能早已融入骨髓。
左脚不动如山,右腿膝盖闪电般提起,如同坚硬的攻城槌,精准无比地迎向她的脚踝!
“嘭!”
腿膝相撞,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柳如絮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
我也感觉膝盖一阵酸麻,心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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