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心都碎了!”
这声音……这称呼……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我的脊椎。
我几乎是凭着战场上练就的本能,在那团大红“炮弹”即将撞入怀中的瞬间,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步,同时闪电般出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对方试图环抱我腰的手腕!
入手的感觉……坚硬、粗糙、骨节粗大……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子的手腕!
我惊疑不定地抬眼,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狠狠刺向这个胆大包天、自称“奴家”的“花魁”。
揽月楼最亮的灯火恰好打在那张浓墨重彩、涂了起码三斤白粉的脸上。
柳叶眉画得又细又弯,胭脂涂得像猴屁股,烈焰红唇如同刚饮过血,满头珠翠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
然而,再厚的粉也盖不住那过于方正的下颌骨轮廓,再弯的眉也压不住那两道浓黑剑眉的英气,再红的胭脂也修饰不了……那微微冒出的青色胡茬!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片空白之后,是惊涛骇浪般的荒谬和震怒!
这张脸!
这张在厚厚脂粉下扭曲变形、却依旧能辨认出几分熟悉轮廓的脸!
“赵、铁、柱?!”
三个字从我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山雨欲来的暴怒。
眼前这个穿着大红薄纱裙、扭捏作态、企图扑进我怀里的“花魁”,赫然是我麾下那个能徒手掰断马脖子、一顿饭吃八个馒头、声如洪钟、满脸络腮胡茬的副将!
赵铁柱!
被我死死扣住手腕的“花魁”,脸上那夸张的哀怨表情瞬间僵住,随即,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属于赵铁柱那粗嘎的大嗓门,硬是被他捏着嗓子,挤成了尖锐又矫揉造作的假声:“哎哟~将军~您捏疼奴家了啦~”他一边扭动粗壮的腰肢试图挣脱我的钳制,一边用那只没被我抓住的手翘起了兰花指,故作娇羞地朝我抛了个媚眼,那眼神里的促狭和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将军~您瞧奴家这身段,这风情……可比您那新婚夜就翻墙跑路、只会动手动脚的‘夫人’,温柔可人多了吧?”
轰——!
我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崩断了!
副将穿女装、扮花魁、还当众对我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