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死死护在身下!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身后不远处炸响!
巨大的气浪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我的背上!
灼热的气流裹挟着沙土碎石猛烈地冲击而来!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蜂鸣。
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呛入鼻腔。
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迅速浸透了衣衫。
“阿姐!
阿姐!”
阿卜杜勒带着哭腔的呼喊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甩掉头上的沙土。
回头望去,只见我们刚刚离开的位置,已经被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土坑,一顶存放着部分药品的帐篷正在熊熊燃烧。
“我……没事……”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背上却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鲜血顺着后背流淌下来,滴落在身下的黄沙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林医生!”
队友们惊呼着围了上来。
混乱中,我被迅速抬进了作为手术室的帐篷。
吴队长亲自操刀。
幸运的是,弹片只是划开了背部的肌肉,没有伤及内脏,但伤口很深,失血不少。
在简陋的条件下完成了清创缝合,注射了最后一支宝贵的破伤风抗毒素和仅剩的几支抗生素。
我被强制要求趴在行军床上休息。
阿卜杜勒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哭得红肿,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阿姐……痛吗?”
他抽噎着问。
我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和沙土:“不痛。
阿卜杜勒没事就好。”
少年看着我,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但他用力地点着头,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某种坚定的决心:“阿姐,不怕!
阿卜杜勒保护你!”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股暖流悄然注入冰冷的心田。
在这片被战火和死亡笼罩的土地上,在这远离了顾承屿的炼狱里,我似乎找到了另一种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背上的伤口在闷热潮湿的环境下愈合得异常缓慢,反复发炎,疼痛如影随形。
但身体的痛苦,似乎让心底那份属于过去的尖锐痛楚变得迟钝了些许。
或者说,是这片土地上更沉重、更直接的苦难,稀释了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