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渐渐幻化出另一种灼人的温度——是滚烫的汤羹泼溅在皮肤上的剧痛。
许多年后,当萧彻早已不再是皇宫里任人践踏的蝼蚁,当他在朝堂的腥风血雨和刀光剑影中艰难地站稳了脚跟,每一次凶险的漩涡边缘,总有那道鹅黄色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
记忆里最鲜明的一次,是在一场暗藏杀机的宫宴上。
觥筹交错,丝竹靡靡,看似一派祥和,实则暗流汹涌。
三皇子,那个素来以跋扈狠辣著称的兄长,正端着酒杯,带着虚伪的笑意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没能逃过南宁的眼睛。
就在萧彻起身准备虚与委蛇之际,三皇子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趔趄,手中那盏滚烫的、刚刚从沸鼎里盛出的汤羹,直直地朝着萧彻的面门泼来!
惊呼声尚未出口,一道纤细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撞入萧彻怀中。
“嗤啦——”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了南宁横挡过来的手臂上,薄薄的宫装瞬间被浸透,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南宁痛得闷哼一声,整张小脸霎时褪尽了血色,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
“阿宁!”
萧彻肝胆俱裂,一把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赤红的双目猛地盯向始作俑者,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棱,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直刺三皇子。
三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萧彻眼中那骇人的戾气惊得倒退一步,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化作一丝慌乱:“看...看什么看,还想让本皇子道歉不成!”
他强作镇定地辩解着,眼神却不敢再与萧彻对视,匆匆拂袖而去。
宫宴的喧嚣仿佛被瞬间抽离,只剩下南宁压抑的痛楚抽气声。
萧彻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回府邸,灯火下,她手臂上那片被烫得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然起泡的皮肤,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屏退所有侍从,亲自拧了冷毛巾,动作笨拙却无比轻柔地覆在那片刺目的伤痕上。
昏黄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南宁苍白却依旧坚韧的脸庞。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她却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只有那长长的睫毛,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住地颤抖着,如同风中脆弱的蝶翼。
“疼就喊出来。”
萧彻的声音沙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