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溪的手,把她交到焰焰手里时,眼眶红了。
陈野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年轻人交换戒指,突然觉得眼睛发涩——当年那个在赛车场横冲直撞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老了会有这样的日子:身边是相守半生的人,眼前是即将携手的孩子,江风里都是甜丝丝的花香。
交换戒指后,焰焰突然说:“我爸妈总说,他们是火焰与海水。
以前我不懂,现在看着他们,才明白——火焰从不是要烧干海水,是愿意为她把火调得温温的;海水也不是要淹没火焰,是愿意为他把浪收得软软的。”
台下的陈野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苏晚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他用掌心焐着,像很多年前在赛车场,他第一次握住这只手时那样,紧张又笃定。
婚后的焰焰和林溪住在离陈野家不远的小区,走路十分钟就到。
林溪休完婚假,带着“焰潮号”模型回了科考队,说要让这艘小船跟着她的科考船,去看看真正的深海。
焰焰留在本地,接手了模型馆,偶尔会把陈野请过去,教他做些复杂的零件。
苏晚的花店添了个新规矩:凡是新婚夫妇来买花,送一支海芋,附张小卡片,上面是陈野写的字:“潮有信,焰有常,岁岁长相守。”
有天傍晚,陈野在模型馆帮焰焰修一台旧机床,后腰的伤又犯了,直不起身。
焰焰赶紧扶他坐下,给他按腰,手法是跟着苏晚学的,轻重刚好。
“爸,您歇着吧,这点活我来就行。”
焰焰说。
陈野摆摆手,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突然笑了:“你这手法,跟你妈一模一样。”
“她教我的,”焰焰笑,“说您这腰是年轻时为她‘打架’伤的,得好好护着。”
陈野愣了愣。
他从没跟苏晚说过,当年在酒吧被暗算,是因为对方调戏她,他才动的手。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说,把心疼都揉进了日复一日的按揉里。
海水从不说“我懂你”,却把每道浪都拍得恰到好处,刚好接住火焰没说出口的话。
入夏时,林溪寄回个包裹,是给小潮焰的——一套迷你的潜水服和勘探设备模型,还有张照片,她站在科考船的甲板上,身后是蔚蓝的大海,手里举着陈野做的“焰潮号”,笑得一脸灿烂。
陈野把照片摆在模型馆的显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