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了“所有物”的领域里。
他后来才知道,她说的玉,是他在画廊摔碎的那只。
那天画廊开幕酒会上,苏晚穿了件月白色旗袍,腕上的玉镯衬得她手腕愈发纤细。
有个脑满肠肥的富商凑过来,盯着她的镯子笑:“苏小姐这镯子,可是我前儿送的?”
苏晚没否认,只是端着酒杯笑,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人群中的陈野。
她就是要看看,这团火,到底能烧得多旺。
陈野果然冲了过来。
玉碎的脆响在安静的画廊里格外刺耳。
他攥着她的手腕往外走,不顾身后的抽气声,直到把她塞进车里,才咬着她耳垂低吼:“我的东西,不许沾别人的味儿!”
她没挣扎,只是在他松开手时,平静地说:“陈野,这镯子是我妈留的。”
他的动作僵住了。
车窗外的霓虹映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她眼里的海,瞬间掀起了能把人溺死的浪。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事后他不是没后悔过。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指尖的烫痕换了一轮又一轮,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词句道歉。
陈野这人,这辈子学不会的就是低头。
他只能用更烈的方式靠近她,像是要用火焰的温度,去融化她周身那层突然变得坚硬的冰壳,却不知道,冰壳之下,是更深的海。
他们开始在各种场合狭路相逢。
人声鼎沸的酒会上,他端着酒杯,看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
她的眼波流转,红唇微启,轻易就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富商晕头转向。
他会突然走过去,手臂蛮横地揽住她的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玩够了没?”
她则会笑着回敬,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带着海水的凉意:“急什么?
你的火,还没烧到我这儿呢。”
深夜的街头,他开着改装过的越野车漫无目的地兜风,总能在某个路口看见她的车。
她会降下车窗,冲他举举手里的烟,然后两辆车就并排着,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引擎声撕破夜的寂静,像两只较劲的野兽,直到双方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次停在江边时,陈野终于问她。
江风很大,吹得她的长发乱舞,有几缕贴在唇角,像海草缠上了礁石。
她看着远处的灯塔,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想要一个人,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