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李婷凑过来看,突然“咦”了一声:“你有快递?”
门口站着个穿蓝色制服的快递员,手里举着个红色信封:“林女士,匿名件。”
我接过时,封皮上的烫金纹路硌得手指发疼。
没拆,直接塞进包里。
窗外的晚霞把云层染成血红色。
手机又震,是许芳发来的视频通话。
我按下接听键,妈妈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身后是我从小住的老房子,阳台上晒着我去年过年买的粉色窗帘。
“婉婉,”她举着锅铲笑着说,“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回来吃吗?”
我摸着发烫的左脸,突然很想抱抱她。
“好。”
我说,“我马上回来。”
包里的红色信封隔着布料硌着大腿。
我没去碰它,只是把包带又往上提了提。
婚礼请柬背后的复仇游戏我是在老房子的台灯下拆开那个红色信封的。
糖醋排骨的香味混着妈妈织毛衣的竹针声,封皮上烫金的“婚礼请柬”四个字刺得我眼睛发酸。
新郎周景川,新娘苏晴。
“苏晴?”
我对着台灯晃了晃请柬,邮票角落有枚淡紫色樱花贴纸——那是苏晴写稿时总贴在笔记本上的。
她上个月刚辞职,说要“追求纯粹的创作”,原来是去当周景川的新新娘了。
妈妈端着汤碗进来时,我正捏着请柬笑。
“婉婉?”
她伸手摸我额头,“脸还疼吗?”
“不疼了。”
我把请柬塞进抽屉最底层,压在高中日记本上。
那里夹着周景川送我的第一朵玫瑰,早枯成了暗褐色。
第二天上班,李婷把咖啡往我桌上一放:“周家那老头昨天在公司楼下堵我,问你住哪。”
她翻着手机,“对了,你让我查的财产变动——周景川名下三套房产,上周五全转到赵美玲名下了。”
我把刚打印好的贺卡推过去。
烫金字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祝你们妈宝成双,幸福美满——林婉敬上。”
李婷倒抽一口气:“你要寄给苏晴?”
“寄到婚礼现场。”
我点开新注册的自媒体账号,ID是“婉婉说情感”,简介写着《妈宝男养成日记》。
后台草稿箱里存着三段录音:赵美玲骂我“贱女人”的,周景川说“我妈都是为我好”的,还有车祸那晚急救车的鸣笛声。
婚礼当天我穿了件月白色连衣裙。
苏晴选的酒店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