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脸上挂着慌乱的笑。
周景川的西装皱了,领带歪在锁骨处,他抓着我的手在抖:“婉婉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我妈说......”我想骂他“懦夫”,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最后一眼,我看见赵美玲站在酒店门口,正用手机拍着地上的我。
她涂着正红口红的嘴动了动,像是在说“活该”。
黑暗涌上来前,我听见小棠的哭声穿透人群:“快叫救护车!
婉婉流了好多血......“(昏迷前最后一秒,我恍惚闻到消毒水的气味。
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在急救车上的幻觉。
再后来,当我在病房睁开眼时,床头摆着一束香槟玫瑰,卡片上是周景川的字迹:“婉婉,等你醒了我们谈谈。”
) 病房里的真相与谎言我醒了。
天花板白得刺眼。
右手背扎着针,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淌。
床头那束香槟玫瑰刺得我眼睛疼。
卡片上“周景川”三个字,笔锋还是我教他的——他说签名太丑,我就握着他的手写了二十遍。
手机不在床头柜。
我摸了摸枕头下,空的。
大概被小棠收走了,怕我情绪激动。
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晴捧着个果篮进来,发梢还沾着香水味,是周景川最爱的蓝风铃。
“婉婉,你可算醒了。”
她把果篮搁在床头柜,玫瑰枝被压得歪向一边,“我和景川昨天守了一夜,他眼睛都红了。”
我盯着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
那颜色和上周在周景川西装里翻出的口红一模一样。
她弯腰整理果篮,一片苹果“啪”地掉在我腿上。
我捡起来,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车祸是你该承受的代价,别再纠缠他。”
指甲掐进掌心。
我把纸条团成小团,塞进病号服口袋。
“谢谢苏小姐关心。”
我扯了扯嘴角,“就是这苹果太凉,我现在吃不了。”
她愣了下,笑容僵在脸上:“看我,光顾着担心你......”门又被推开。
周景川站在门口,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歪在锁骨处。
“晴晴,你先出去。”
他声音哑得厉害,“我和婉婉说几句。”
苏晴走的时候,高跟鞋踩得地板“哒哒”响。
周景川搬了把椅子坐过来,伸手想碰我手背,被我偏头躲开。
“婉婉,我不是故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