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骂我是插足林深母子的绿茶,直到我被他推下人行道的那刻——他护着新欢尖叫:“妈说你克我,活该被车撞!”
120的鸣笛刺破雨幕时,我看着他蹲在新欢身边擦鞋上的泥,突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
那时我发着40度高烧,他背着我跑了三公里去医院,他妈在电话里骂“赔钱货”,他红着眼吼:“她是我老婆!”
可现在呢?
我躺在急救床上吐着血,他发微信催我:“把你那套学区房过户给念念,我妈说她属龙,住进去旺我。”
更讽刺的是——被撞前一秒,我刚查到他妈妈用我的身份证贷了两百万,转给新欢她爸的公司。
手术灯亮起时,我摸出藏在病号服里的录音笔。
里面是他妈妈上周骂我的原话:“那贱蹄子敢跟你闹,就找辆车吓唬吓唬,反正她没爹没妈,死了都没人收尸。”
后来林深跪在我床头哭,说“我错了”,说“妈已经被带走了”。
我摸着他后颈那道疤——那是我为他挡醉汉时留的。
“林深,”我笑着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你不是最听妈妈的话吗?
“那你猜猜,要是让你妈知道,你新欢肚子里的孩子,亲爹是你公司那个王总?”
订婚宴上的失踪新郎我盯着腕间的卡地亚蓝气球,秒针跳了十七下。
“婉婉,景川哥怎么还没来?”
伴娘小棠凑过来,发梢扫过我锁骨。
我摸了摸胸前那枚珍珠胸针——是景川上周陪我挑的,说和我的香槟色礼服最配。
宴会厅里已经坐了七成宾客。
赵阿姨端着红酒杯倚在廊柱边,涂着正红口红的唇轻轻抿了口酒,目光扫过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可能堵车。”
我把手机从手包里掏出来,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第十三次拨打周景川的号码,还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棠拽了拽我的裙摆:“刚才有几个阿姨在说,景川哥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喉咙发紧。
三天前景川还在我公寓煮酒酿圆子,说“等订完婚,我们就去三亚拍婚纱照”。
他妈妈赵美玲当时也在,用银匙搅着咖啡说:“年轻人别总想着玩,景川年底要接项目,哪有时间飞三亚。”
现在想起来,她搅咖啡的动作和此刻垂眸看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