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楼梯后面,那扇通往地下室的、厚重的木门上。
门关着。
锁孔里插着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
林晚的目光像被那钥匙烫了一下,猛地缩回。
她有多久没打开过那扇门了?
地下室阴暗潮湿,堆满了杂物和丈夫留下的、她不愿再碰的工具。
那是她刻意遗忘的角落,如同她试图埋葬的绝望。
可是,就在她移开视线的瞬间。
一种极其微弱、极其飘忽的声音,像最细的蛛丝,轻轻拂过她的耳膜。
“嘶……”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其缓慢地拖动?
又像是……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吸气声?
林晚全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到那扇通往黑暗的门上。
死寂。
只有窗外的雨声。
是幻听。
肯定是悲伤过度产生的幻听。
林晚惨笑了一下,疲惫地闭上眼。
她太想朵朵了,想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那个名字。
然而,就在她精神松懈的刹那,那声音又来了!
这一次,清晰了一点。
不再是“嘶”,而是……一种类似指甲刮过粗糙水泥地的声音。
缓慢,迟钝,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
“沙……沙……”声音的来源,毫无疑问,就在那扇门后面!
在地下室!
恐惧像冰冷的毒液,瞬间注入林晚的四肢百骸。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毯子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是谁?
贼?
还是……别的什么?
这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她这个活死人,不该有任何动静!
她抄起墙角立着的、丈夫留下的沉重扳手。
冰冷的金属触感稍微给了她一丝虚假的支撑。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扇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耳朵紧紧贴在冰凉粗糙的木门上。
“沙……沙……”刮擦声停了。
紧接着,一种更轻微、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像是布料在地上极其缓慢地摩擦。
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林晚的手心全是冷汗,几乎握不住扳手。
她颤抖着,将眼睛凑近门板上一道细微的缝隙。
地下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浓稠的黑暗。
只有楼梯口透下的微弱天光,像一层惨淡的灰纱,勉强勾勒出靠近门口几件杂物模糊的轮廓。
就在那片灰暗的光影边缘,紧贴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