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车祸死后第七天,我在地下室发现她蜷缩在角落。
>她浑身冰凉,却仰脸对我笑:“妈妈,我饿。”
>邻居的孩子开始接二连三失踪。
>我惊恐地看着女儿苍白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弹奏着失踪孩子最喜欢的儿歌。
>直到我撬开地下室最深处的暗门。
>里面是巨大的机器,无数血管般的管子连接着女儿。
>冰冷的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剩余生命能量7%。
>“妈妈,”女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嘶声,“我饿得……快要消失了……”---第七天。
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沉闷地敲了七下,声音在空得能听见灰尘飘落的房子里回荡,像锤子砸在心上。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把整个世界都泡得发白、肿胀。
林晚抱着膝盖蜷在客厅那张磨破了皮的旧沙发里,身上裹着女儿朵朵的粉色小毯子,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淡淡的、属于孩子的奶香气,像抓不住的幽灵。
七天前,也是这样一个湿漉漉的黄昏。
刺耳的刹车声、沉闷的撞击、人群惊恐的尖叫……还有那一片迅速在冰冷马路上洇开的、刺目的红。
朵朵的小书包飞出去好远,里面装着她刚画好的、准备送给林晚的生日画——一棵歪歪扭扭的彩虹树。
所有的色彩,都在那一刻被粗暴地抽走了,只剩下灰白和那片无法驱散的红。
“朵朵……”林晚把脸深深埋进毯子,喉咙里堵着石头,呜咽声闷在纤维里,破碎不堪。
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疼,像心口被掏开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房子里静得可怕。
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单调,重复,像一个永不疲倦的计时器,提醒着她失去的分分秒秒。
茶几上还放着朵朵没吃完的半盒小熊饼干,沙发角落里是她最喜欢的、耳朵都磨破了的兔子玩偶。
一切都还在原位,只是那个会扑进她怀里咯咯笑的小人儿,永远不在了。
又一阵冷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雨水的腥气。
林晚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把毯子裹得更紧。
那冷意似乎有生命,顺着脊椎往下爬,直钻进骨头缝里。
她茫然地抬起头,视线空洞地扫过客厅——电视柜、餐桌、通往二楼的楼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