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个空中飞人似的,家里家外不就靠我一人撑着?
以前你没少帮我收衣服、拿快递的,我都记着呢。
咱俩啊,谁也别笑话谁,都不容易!
以后就带着俩娃,互相帮衬着往前奔呗!”
一股暖流猛地冲开了沈清秋胸口的冰层。
那一刻,被生活摔打得七零八落的心,似乎被赵素萍朴实的话语笨拙地缝合了起来。
<从沈清秋离婚那天起,赵素萍风雨无阻地接送暖暖,整整一年。
从未提过一个“钱”字。
暖暖在她家写作业、吃晚饭,也如同朵朵一样自然,赵素萍从未有过半句计较。
沈清秋心里过意不去,几次三番要塞钱给她:“素萍,这不行,该给的托管费你得拿着,不能让你又出力又贴钱。”
每次都被赵素萍笑着挡回来:“哎呀,孩子能吃多少?
不就多双筷子的事儿嘛!
你是不知道,以前朵朵在家,整天嚷嚷没伴儿,孤零零的。
现在多好,两个小丫头凑一块儿,叽叽喳喳,家里都热闹多了!
你要说给钱,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家暖暖发个‘陪玩费’啊?”
她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沈清秋心里那点不安,也被这爽朗的笑声驱散了。
她不再提钱的事,只是隔三差五,总会买些时令水果、新鲜玩具,或者给朵朵添件小衣裳,送到赵素萍家。
你来我往之间,那份邻里互助的情谊,渐渐发酵,酿出了亲人般的醇厚滋味。
如果没有那半锅滚烫的饺子汤。
暖暖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
出院时,小脸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孩子终究是孩子,只要腿上的伤不疼得厉害,转眼就能把惊惧抛到脑后,满心满眼又只剩下玩耍的念头。
自从暖暖出事,沈清秋一直请假在家照顾。
公司领导催返岗的电话一天比一天急,她也心急如焚,可暖暖上学前放学后的去处,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心底有个异常清晰的声音在呐喊:不能再送去赵素萍家了。
而赵素萍这几日的销声匿迹,更无声地印证了某种预感——一道看不见的裂痕,已经在她们之间悄然蔓延、扩张。
曾经相依取暖的夫妻,此刻显得如此尴尬;曾经以为牢不可破的情谊,原来早已碎裂满地。
那天,沈清秋带着暖暖去了市里口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