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家在二楼,窗户正对着楼前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两人的女儿朵朵和暖暖,在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班。
起初,楼道里狭路相逢,不过是点个头,擦肩而过。
可两个小丫头在幼儿园里好得像一个人,每天放学必定手拉手,叽叽喳喳像两只快乐的小麻雀。
孩子的情谊像藤蔓,渐渐缠绕起两位母亲。
从交流育儿经开始,到分享柴米油盐的琐碎,再到倾诉各自生活的重担与微光,不知不觉,沈清秋和赵素芬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在这人情淡漠的城市里,彼此取暖。
偏偏在这时,沈清秋的生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彻底掀翻。
她的丈夫陈舟白,去外地出差时,因嫖娼被当地警方拘留。
公司和他父母动用人脉极力周旋,最终事件性质被模糊处理,但婚内出轨的事实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沈清秋的心上。
陈舟白灰头土脸地回来那天,沈清秋没有哭闹,只递过去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为了争夺女儿暖暖的抚养权,也为了母女俩未来的生计,这个做了多年全职主妇的女人,咬紧牙关,一头扎进了求职市场。
丈夫很快变成了前夫陈舟白。
沈清秋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暖暖相依为命的清冷回音。
沈清秋找到工作后,暖暖的接送立刻成了横亘在眼前的巨大难题。
幼儿园早八点半开门,晚四点半闭园。
任何一份朝九晚五的正经工作,时间上都严丝合缝地卡死在这中间。
暖暖的爷爷奶奶本就重男轻女,对这个孙女素来冷淡,如今沈清秋又与他们儿子离了婚,更是彻底断了指望。
沈清秋也拉不下脸去求他们。
远在千里之外老家帮哥哥带孩子的父母,更是鞭长莫及。
就在沈清秋被焦虑啃噬得夜不能寐时,赵素萍主动敲开了她的门。
她脸上带着那种沈清秋熟悉的、爽朗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清秋,你要信得过我,以后暖暖上下学,我给你捎带着!
反正朵朵也得接送,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顺手的事儿。”
那一刻,赵素萍在沈清秋眼里简直自带圣光。
她激动得一把抓住赵素萍的手,叠声说着“谢谢”,声音哽咽。
“哎呀,跟我还客气啥!”
赵素萍拍拍她的手背,语气轻快,“我们家那口子,一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