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说,妹妹心中有数。”
凌薇不再看她,径直离去,留下江明霞在原地气得跺脚。
“活佛”夫君江浸月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深居简出。
凌薇几次在通往佛堂的幽径上“偶遇”,他皆目不斜视,口中低诵佛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寂与无形的压迫,步履从容地从她身边经过,仿佛她只是路边一颗石子。
府中下人对他敬畏交加,甚至带着恐惧。
这绝非寻常僧人的气场。
凌薇心中的疑窦更深。
夜色如墨。
凌薇披衣起身,悄然推开静心斋的角门。
她白日里注意到,佛堂附近巡夜的家丁路线有异,某些角落似乎被刻意避开了。
她假作迷路,凭着记忆在树影婆娑的庭院中穿行,朝着那座孤悬于侯府深处、灯火常明的佛堂靠近。
越靠近,空气越静,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远处隐约的……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凌薇屏住呼吸,隐在一丛茂密的湘妃竹后,目光投向佛堂紧闭的偏门。
3那细微的金属声消失了,佛堂内一片死寂,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微风中不安地跳动,将窗纸映得昏黄摇曳。
凌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渗出冷汗。
直觉告诉她,里面有秘密,一个足以颠覆她认知的秘密。
她如同最谨慎的狸猫,借着廊柱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挪到佛堂侧面。
一扇虚掩的偏门,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檀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近那道缝隙。
昏暗的烛光下,江浸月背对着门口。
他褪下了那身标志性的素白僧袍上半身,露出精悍宽阔的后背。
肌肉线条流畅,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旧伤痕,昭示着绝非养尊处优的世子生涯。
然而,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右侧肩胛骨下方——一道斜斜贯穿的狰狞疤痕,皮肉翻卷愈合后的痕迹如同蜈蚣盘踞。
而就在这道触目惊心的旧疤之下,竟覆盖着一片繁复诡秘的刺青图样!
那图样线条扭曲盘结,似地图又似符文,一角残缺的边缘延伸至疤痕深处,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色,仿佛是凝固的血液绘就!
前朝密图?
兵符印记?
凌薇脑中瞬间炸开无数惊骇的念头。
前世模糊听闻的朝堂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