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
抱着一大摞书走在林荫道上的我。
每一张画的旁边,都写着日期,和他那天的零碎心情。
“今天又看见她了,她好像瘦了点。”
“她今天穿了条新的连衣裙,很好看。”
“她好像感冒了,有点担心。”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仿佛看了一场关于我的、漫长又沉默的电影。
而在速写本的最后一页,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字迹潦草,力透纸背。
“晚晚: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那些人是魔鬼,他们想污染我的画笔,更想染指你。
我守不住我的画,但我必须守住你。”
“他们用你来威胁我,让我画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东西。
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保你一世安稳。”
“可他们不知道,你不是我的软肋,你是我唯一的铠甲。”
“毁掉我的画,可以。
但想用你来控制我,我宁愿,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陈浩偷了我的灵感,偷了我的构图,他以为能偷走我的灵魂。
他错了。”
“我把所有证据都藏起来了,藏在一个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
晚晚,替我报仇。
让他们,血债血偿。”
信的末尾,没有落款。
只有一个用血画出的小小的……音乐盒的图案。
5血色的音乐盒图案,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证据!
他把所有能把陈浩和尚德画廊钉死的证据,都留给了我!
我抱着那个音乐盒,就像抱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我必须回去。
回到他死前,拿到证据,然后,亲手把那些人渣送进地狱!
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要主动出击,我要成为那个布局的人!
我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陆屿深的骨含盒和那个音乐盒,闭上了眼睛。
我用尽全部的意念,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带我回去!”
“带我回到他死前的那一周!”
……猛烈的眩晕过后,我睁开眼。
不是宿舍,不是出租屋。
而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公寓。
这是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后租的第一个房子。
日历上,鲜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距离新闻上报道的,陆屿深坠亡的日期,还有三天。
我成功了。
我抓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出了陆屿深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意料之中。
林菲菲说过,他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