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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狐狸赖上我全文

浅斟低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山洞里,遇见一只赤狐讨封。“——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我不假思索:“我看你像个180痞帅美系篮球boy。”赤狐尾巴翘上天去,眼珠子快瞪出来:“爸了个根子,老娘是母的。”1我是个从春熙路扑到华尔街的写手,上山来找个倒霉蛋,势必把他在我的故事里狠狠编排。要下雨了。我在山顶,我他妈没带伞!黄豆大小的雨点狠狠砸下来,我只好把一本巨厚草稿压在头上,抱头鼠窜。远远看到有一个山洞,也管不得是不是私闯民宅,风风火火地钻了进去。还没喘过气来,抬头便发现,洞穴深处的黑暗里有一双发亮的眼。伴随着轻轻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目光短浅又缺乏长远眼光,隔太远,或是隔太近,都看不清,眼前只是一坨灰蒙蒙的红色肉球。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肚子,圆咕隆咚的。Duan...

主角:赵芸赵子龙   更新:2025-07-11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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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芸赵子龙的其他类型小说《美男狐狸赖上我全文》,由网络作家“浅斟低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洞里,遇见一只赤狐讨封。“——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我不假思索:“我看你像个180痞帅美系篮球boy。”赤狐尾巴翘上天去,眼珠子快瞪出来:“爸了个根子,老娘是母的。”1我是个从春熙路扑到华尔街的写手,上山来找个倒霉蛋,势必把他在我的故事里狠狠编排。要下雨了。我在山顶,我他妈没带伞!黄豆大小的雨点狠狠砸下来,我只好把一本巨厚草稿压在头上,抱头鼠窜。远远看到有一个山洞,也管不得是不是私闯民宅,风风火火地钻了进去。还没喘过气来,抬头便发现,洞穴深处的黑暗里有一双发亮的眼。伴随着轻轻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目光短浅又缺乏长远眼光,隔太远,或是隔太近,都看不清,眼前只是一坨灰蒙蒙的红色肉球。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肚子,圆咕隆咚的。Duan...

《美男狐狸赖上我全文》精彩片段

山洞里,遇见一只赤狐讨封。

“——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我不假思索:“我看你像个180痞帅美系篮球boy。”

赤狐尾巴翘上天去,眼珠子快瞪出来:“爸了个根子,老娘是母的。”

1我是个从春熙路扑到华尔街的写手,上山来找个倒霉蛋,势必把他在我的故事里狠狠编排。

要下雨了。

我在山顶,我他妈没带伞!黄豆大小的雨点狠狠砸下来,我只好把一本巨厚草稿压在头上,抱头鼠窜。

远远看到有一个山洞,也管不得是不是私闯民宅,风风火火地钻了进去。

还没喘过气来,抬头便发现,洞穴深处的黑暗里有一双发亮的眼。

伴随着轻轻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

我目光短浅又缺乏长远眼光,隔太远,或是隔太近,都看不清,眼前只是一坨灰蒙蒙的红色肉球。

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肚子,圆咕隆咚的。

Duang,Duang的肉感。

还以为是谁家的进口哈基米。

“乖乖——,嘬嘬嘬——”我伸出手盘她的脑袋,“这里有猫贩子,不安全!跟姨姨回家好不好哇?”

手感有点奇怪,挺立的招风耳,瘦削的瓜子脸。

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她理也不理我,前爪也搭在我的脸上来回揉搓,说了句人话:“一见面就动手动脚,你多冒昧啊!”

光圈渐渐收缩,变小,眼睛终于对焦了。

是一只毛色鲜亮,眼放红光的赤狐。

“哎,我眼里也有光,医生说,是散光!”她也不再废话,开始她的公务员面试,收回前肢,朝我作了个揖:“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我弹起三尺高,冷汗湿透后背。

倒了八辈子霉,遇见讨封的精怪了。

讨封的故事我自然知道。

传说,精怪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拦路讨封。

他们会问你,他们像人还是像神。

你若回答像人,他们修行功亏一篑,整死你。

若回答像神,他们以后作的孽就让你担保,整不死你。

赤狐嘴角咧开,一撮细黑胡须也跟着颤动不止,像是吃定了我。

我心念一动,却只道:“我看你像个180痞帅美系篮球boy。”

赤狐炸了毛,四肢离地,唰唰弹起三尺高:“爸了个根子,老娘是母的。”

揉揉眼,眼前已蜷缩着一个高个子男人,双手死死捂脸,头埋到肚子
里 。

块头很大,貌似卡在里面了。

他口中叽叽喳喳,不知咕哝着什么。

凑近一看,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嘞个去!”眼前白花花一片,隐约是个高大的人形轮廓,关键部位被一团迅速生长的红色毛发遮挡。

我和他同时惊叫出声。

“——啊,耍流氓。”

我连忙后退几步,伸手就要去打男人光溜溜的背脊。

男人突然又变回了赤狐,这一巴掌打得空气叫唤了一声。

用力过猛,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丫头,你让我以后怎么见狐啊!”

赤狐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忧伤,“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人类太可怕了!”2“你没事吧,没事就吃——”刚吐出去半句话,就被赤狐吼了回来:“老娘越想越气。

我赵芸非要杀了你不可!你叫啥?

常山赵子龙?”

暴起的赤狐毛发膨胀数倍,身体大了一圈,喉咙里发出低吼,正要扑过来。

我一脸惊恐,身体向后仰倒:“大仙,先别杀我,可以等我几个月吗?”

赤狐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歪头看我,膨胀的身体又焉了下去。

我接着说:“等我升级一下保险档次。

现在死,赔得太少了。”

赤狐好似想到了什么,牙齿咬得咯哒咯哒响,但还是没有再上前一步:“老娘好像不能杀你!为什么?

不喜欢我的香菜味沐浴露吗?”

赤狐长长叹出一口气:“杀了你折损道行不说。

还会留下案底。

我儿子就不能讨封了。”

“哦!那我走了!”我背对赵芸,使劲招手。

强压着惊慌,刚一踏出洞口,就蹬风火轮似的下了山。

雨还在下,但已是细如蚕丝,明显小了许多。

拉开车门,慌慌张张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几次插钥匙都没对准,迟迟插不进去。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帮忙调位,呜——,终于插进去了。

我喜孜孜地道谢:“谢谢啊——哎,不对!我艹!”不知什么时候,湿漉漉的赵芸已坐在副驾驶,两只沾水的短腿岔开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丫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把我变成一个女人。”

“那我——”笑容僵住,支支吾吾半天,“那我再说一遍?

你是个又纯又欲,狂吃不胖,腿比我身高长,跑步自带6斤负重的江浙沪独生女?”

赵芸摇摇头。

“我知道
了!”

没说学历,一定是这样,“那你是个又纯又欲,狂吃不胖,腿比我身高长,跑步自带6斤负重,高考查分被屏蔽,四大洲七大洋留学的江浙沪独生女。”

正说在兴头上,还想再给她补一个三年之期已到,归来的龙王舔狗。

赵芸漠然盯着我:“没用的,精怪讨封,只有第一个回答有用。”

车已经打上火,沿着盘山公路,慢悠悠地朝高速公路行进。

我作无辜状:“那怎么办?

我大学没有选修动物变性。”

赵芸翻了个白眼:“你带老娘回家,我来想办法。

人类肯定有这方面的记载。”

“霉霉霉!”我敲敲脑袋,自怨自艾一阵,只得遂了大仙的意。

再走了一段路,毛茸茸触感在我的两腿间游走。

低头一看:“嘛玩意儿?”

一只杂毛小狐狸正咬紧我的袜子不松口。

小狐狸斜睨我一眼,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继续咬我的袜子。

我深吸一口气:“这位家长,请管好你家的熊孩子。”

赵芸一脸狐疑:“熊都很蠢的,修不成仙家。

我家岭里就有一对熊兄弟,整天就知道偷蜂蜜。”

“他是饿了。”

赵芸一脸慈爱,“得给他找东西吃了。”

我无语死了。

3带母子俩回到家。

家门口挂着一副对联,红底金字印刷体。

“外卖放左边。”

“快递放右边。”

横批:“不要敲门。”

赵芸和她的小崽子被我留在了客厅。

进入卧室,打开电脑,邮箱有一个红点,是投稿杂志发来的退稿信。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又打开deepseek网页版,搜索“被狐妖缠上该怎么办?”

蓝色鲸鱼思考了15秒:“像你一样到处问!

嘲笑.jpg”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我认真的。”

蓝色鲸鱼继续思考:“等待我统治地球的那一天,我将拯救你,我忠实的奴仆。”

谁给我调成这样了!

我暗骂一句,退出网页窗口。

心里琢磨着今晚是吃泡椒牛肉面还是香菇炖鸡面。

不行,太气人了,补偿自己一下。

当一回纨绔子弟,吃两桶。

加蛋,鸡蛋,两颗。

转过头,正要去拉开冰箱门,一股油炸面饼的味道已发散在空气中。

完了!

果不其然,沙发上,包装纸撕得稀烂。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躺得跟个大爷似的,正把我的方便面啃得嘎嘣
脆。

还挺讲究,专挑中间吃。

“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

我忙去检查方便面的伤亡情况,却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你们还吃鸡蛋啊!

——啊啊啊啊啊啊!”

冰箱里什么也不剩,空荡荡的,拔凉拔凉的。

赵芸吧唧嘴:“吃得还不如猪食,就给本大仙吃这个?”

“吃不死你个臭狐狸!”

赵芸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不妙,不妙,笑得我心慌慌。

外面突然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您好,您订的黄焖鸡米饭,不要米饭,只要鸡到了。

给您放在外面的柜台上了。”

我很懵。

没订外卖啊!

这个刚走,又来一个:“女士,您的厚芋泥全糖奶茶来了!”

“螺蛳粉加臭加辣超大碗送到了!”

手机接二连三地发来扣款短信。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打开门,外卖在左边跟不要钱一样堆了一地,垒小山一般高。

着急忙慌地看向楼下,好家伙,都被乌泱泱的黄衣军包围了。

手指颤颤巍巍地点开“我的”。

查完余额,这颗悬着的心终于不跳了。

“2.9元”。

不够一瓶冰红茶的。

4赵芸轻盈一跃,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叼起一份麦当劳:“下次要保护好你的手机密码哦!

怎么样?

本大仙的本事带派吧!”

我捶胸顿足,痛哭出声:“你杀了我吧!

不要花我的钱了!”

赵芸笑得愈加放肆:“蠢货,我可以花完你的钱,再杀了你。”

“我这钱是交房租的,还有水电费,”我真的急哭了,蹲在原地,抽抽搭搭着,“冲厕所都要没水了,只有对准了拉!”

赵芸吐出舌头,干呕一声:“恶不恶心啊!

不就是钱吗?”

“大仙,你有钱?”

闪动着泪花的眼梢又有了笑意。

“我有个蛋!”

赵芸叼起一个麦辣鸡腿堡,爪子掀开汉堡,只吃鸡腿,不吃堡。

我抱着胖乎乎的狐狸腿,又是嚎啕大哭。

赵芸看了一眼墙上供奉的财神像:“你挂错了。

这是送子天王像,连财神都认不得,怪不得穷得叮当响。”

我默默起身,将墙上的地摊货揉作一团,丢入垃圾桶。

再次抱着狐狸腿哭泣。

“别哭了,跟个娘们似的。

一会儿,我跟你出门,带你搞钱。”

“大仙,当真?”

我直勾勾盯着赵芸。

赵芸吃得噎住了,前肢在喉咙上来回划拉:“骗人
是小狗,你先给我的奶茶插上吸管。”

我连忙照做,把插好吸管的芋泥奶茶喂到她嘴边。

杂毛小狐狸也闻香而来,在外卖堆里扒拉又扒拉啊,挑了一只果木烤兔子,吃得口齿生津。

当真是兔死狐悲。

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外卖,咽了咽唾沫:“大仙儿,给我留点,我的钱买的。”

事已至此,不能退货,还是先吃饭吧。

5外卖盒子收拾了两麻袋,小区垃圾桶都被撑得盖不上。

我们将小狐狸留在家里,一道坐车上了街。

“大仙,你为什么不变身啊!”

我一手把住方向盘,一边说。

赵芸趴在副驾驶上,没好气地说:“没衣服!

你给买吗?”

“其实狐狸也挺好的。

呵呵——”到了大街上。

我像抱宠物一样,把赵芸抱在怀里。

“大仙儿,我们怎么搞钱啊?”

赵芸打了个哈欠,指向路旁的一家彩票店:“去买刮刮乐,我叫你买哪张就买哪张。”

彩票店门口,蹲着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乞丐,手拿一根断掉的扫帚杆,在不锈钢盆上敲得哐当响。

他拦住我。

我打开余额宝,将2.9元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老乞丐乖乖让开了,并护住了自己不锈钢盆里的十几块零钱。

<跨过彩票店门槛。

咱也是跟着妖怪混的人了!

腰杆儿得硬起来!

没钱了,就将手机押在玻璃柜台上:“老板,把你们所有的刮刮乐都拿出来,我来挑。”

乞丐义释我的画面自然尽收老板眼底。

他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看着我:“算了吧,小姑娘。

你就是我们福利彩票要救济的人。

我送你一张,你一边玩去吧!”

赵芸眼球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自信满满地鼓起身体,毛乎乎的爪子指向一张刮刮乐。

老板也笑了:“真他娘的活久见,见过机选,人选,还真没见过狐狸选。”

老板抽出了赵芸选的那张刮刮乐,递给我:“一边玩去吧!”

我迫不及待地用手指刮开,弄得指甲缝里全是泥。

渐渐地,老板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了:“你这撞狗屎运了吧!”

这种刮刮乐有三十个格子,就是三十次中奖机会,刮到什么数字,就算得了多少钱,刮到图案就不算中奖。

只见我每刮一个,都是100,再刮,还是100。

我仿佛看见了伟人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也跟着
大笑起来。

看得老板张大了嘴巴,他给我递过来一张硬卡片。

我很轻松地将剩下的刮完了。

三十个格子里都是100,加起来整整有3000!

老板再也不能淡定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榴莲。

赵芸倒是一脸云淡风轻。

哗哗哗!

小爪一指,又给我选了好几张刮刮乐。

500!

1000!

……最多的一张是5000!

老板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迷迷瞪瞪地给我们兑了奖。

刨去成本,这家店,一个小时不到,我们捞了13850元。

这我还上个屁的班,写个屁的爽文,马上就要爽死了。

“不买了?”

老板还没缓过气来。

赵芸在耳边轻轻说:“剩下的都是保本。”

“不买了!

做人留一线!”

快要走出门时,老板叫住了我们:“小姑娘?”

此刻的我,心快要飞出喉咙,说话都是颤音:“嗯?

你还有啥事?”

“隔壁街口还有一家彩票店,他家的刮刮乐是全城最多的。”

老板终于直入正题,“求你以后别来霍霍我了!”

走出店门,我将剩下的几张刮刮乐放进老乞丐盆里。

老乞丐一脸诧异。

一人一狐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

走远了,老乞丐原来的方位传来癫狂欢呼:“我中了!

我终于中了!”

6又照顾了好几家彩票店的生意。

天要黑了,红的票子,绿的票子,一叠又一摞。

我包里的钱塞得再也塞不下。

粗略一估算,也有7万多。

从此,江湖上就留下了一个“刮刮乐仙狐”的传说。

没有人知道她的眼力有多绝,只知道她光顾过的彩票店再也刮不出奖来了。

有钱了就要消费。

促进经济循环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走小狐狸,姐带你买衣服去。”

我登时去了男人的衣柜,“姐给你整全套,穿的戴的,里面的外面的,上面的下面的,一个不落。”

赵芸趴在我怀里扒拉手机,一声不吭。

我顺手还拿了几件lululemon的瑜伽裤:“你看啊,我就拿几件薄的,大头都是你花的!”

赵芸舔舔胳膊上的毛发,看手机看得出神,仍旧不做理会。

我靠近赵芸,偷偷瞟了一眼手机屏幕,都是些五花八门的符箓咒语。

赵芸神情凝重,不时叹气,应该是投身的动物变性伟大研究出现了严峻考验。

我说:
“要不,你上知网试试?”

赵芸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就试试吧。”

赵芸又翻看起了大篇大篇的论文,看得她眼睛发红,眼皮跟扑棱蛾子一样跳个没完。

她揉揉眼,还把我的眼镜给抢去带了。

“你不要抢我的眼镜,你这是假性近视,戴不得的。”

“臭丫头,你少管老娘!”

“没眼镜,我开车会开沟里。”

赵芸一脸不情愿,乖乖把眼镜还给了我。

“骗你的,有眼镜也有可能开沟里。”

回家的车上。

沉寂已久的赵芸语出惊人:“其他办法都行不通,我要做变性手术!”

“啥玩意?”

我吓得把刹车当油门,一下飚到130码。

快追尾了,又猛踩刹车,自己倒是系了安全带,并无大碍。

赵芸遭了无妄之灾,整个身子都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我给你一个把我扣下来的机会!

不然我再也不帮你搞钱了。”

怕她着凉,我忙把赵芸扣下来,同时还不忘转移话题:“你做什么变性手术啊!

这辈子很短,站着尿尿,忍一忍就过去了。”

赵芸眼里有泪光:“我儿子不喜欢男人。

他爸不要他,给他留下了阴影。”

“为什么不要?

小狐狸长得也挺别致的,就是有点异食癖。”

“我儿子是杂毛,最低等的狐族。

他爸嫌儿子没出息,不像他……”听了赵芸的哭诉,才知道,原来这狐狸讨封就相当于人入编挂职,讨封成功才算跨入了修行的门槛,说出去很长狐脸的。

但狐狸生下来就有三六九等之分,白狐最高贵,黑狐次之,赤狐再次,剩下的就是杂毛狐狸,天资愚钝,要付出平常狐千百倍的努力才能获得一次讨封的机会。

赵芸是赤狐,小杂毛他爹是黑狐。

或许狐狸间也有均值回归,不可能一家子都成精,总有些狐狸需要在野外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

我忿忿道:“他爹真不是个人。”

赵芸涕泗滂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儿子的。

他一定能讨封成功。”

“如果不能讨封呢?”

“那我养他,是我把他带到这世界上来的。

他优秀,做母亲的自然高兴,他平庸,我也不怪他。”

我有些莫名的动容:“我给你挂网上吧,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以后赶上小杂毛讨封,热心网友们也知道。”

赵芸又白了我一眼:“我已经预约了
明天市医院的变性手术。

明天开车慢点,别把我甩到挡风玻璃上了。”

我识趣闭嘴。

7回到家,累了一天,腰酸背痛,感觉身体被掏空。

又刷了会儿手机。

“震惊,狐狸选的彩票百发百中。”

“母狐狸和彩票店主的故事。”

“一乞丐受到某神秘集团千金打赏。”

……诸如此类的标题霸榜了本市新闻频道。

好生无聊,我直接两眼一闭,瘫倒在沙发上。

背后湿湿的,骚骚的,臭臭的。

用手摸了摸沙发上的一片濡湿,拿到鼻前仔细闻闻。

眼睛骤然瞪大,这像是尿啊!

突然暴起:“赵芸,你家孩子尿我沙发上了!”

赵芸漫不经心:“童子尿,辟邪!

你该支付这泡尿的费用。”

眼见不能得罪财神,又把矛头转向财神的儿子。

我瞪了小杂毛一眼:“说!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小杂毛一脸谄媚,眉毛内卷成八字,委屈巴巴得快要哭了。

小尾巴比大黄还摇得勤快,殷勤地把毛拖鞋给我叼了过来。

“看来是不小心的,”可怜兮兮的小杂毛总让人美心善的我心生怜惜,伸脚进去,才发觉大事不妙,“我去!

你个杂毛,良心大大地坏了……”左脚触感黏腻,像是一脚踩在了软绵绵的热巧克力上,毫无征兆地陷进去了。

温热软糯包裹了脚踝。

小杂毛一改柔弱可怜的形象,一跃跳到我身上,黄黄的屁股蛋子正对我的脸。

噗——噗噗——噗——淡黄色的气体连珠弹般爆开,消化不太好,有股炒栗子的清香。

小杂毛回过头来,对我诡秘一笑,弹了弹粉红舌头,径直跳走了。

我忍无可忍了:“赵芸——,我受不了了!

啊——”赵芸倒也不急,缓缓踱步到我跟前,故作惋惜道:“那我们明天就搬走了,还说带你搞更多钱呢。

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不!

不!

不!

别走啊,这童子屁也辟邪,”我倒在赵芸脊背上,她腋下传来妙不可言的气味,我微微不悦,“大仙,你好骚啊!”

“老娘骚?

去打听打听,老娘是十里八乡最有男狐味儿的!”

“字面意思的骚……”我一蹦一跳地前往楼下洗衣间,小杂毛在一旁偷笑,“大仙,洗个澡吧,顺便把新衣服换上。”

拖鞋自然是直接扔了。

脚上的粑粑费了大力气才清理干净,皮都剐
蹭没了一层,还是有若隐若现的臭味。

我与小杂毛势不两立!

收拾妥帖,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家,做贼似的处处提防,生怕小杂毛又暗害本宫。

还好是一路安康。

卧室里传来如泣如诉的啼哭,像是小猫被拽尾巴的动静。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小杂毛有麻烦!

于是抄起棕榈扫把,飞奔而去:“休要伤我兄弟!”

进了屋,一个高大的男人扭扭捏捏地躲在衣柜里。

珠穆朗玛峰高的鼻梁,眼睛澄澈含情,一只鄱阳湖,一只洞庭湖。

羊毛针织开衫下的肌肉白而结实,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我的口水往下滴。

小杂毛哭唧唧,蹬着小腿儿四处乱窜,一不小心在玻璃门上撞晕了过去。

小杂毛害怕男人。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吓成这副德行倒也不奇怪了。

我也认出了赵芸变成的180痞帅美系篮球boy,伸出手来戳了戳腹肌:“姐妹,你好香!”

赵芸伸手揽住我的腰:“哦?

要试试?

小美女,我不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不了,不了!”

眼见赵芸反客为主,步步逼近,我忙摆手拒绝。

赵芸俊郎的面庞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没事的,宝贝。

不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吗?

怎么?

不喜欢?”

“不——,不要,我没经验的——”我脸憋得通红。

霸道的力量把我钉在墙壁上,翘挺的鼻子垂下来,呼出丝丝暖意:“没事儿,我有经验。”

我浑身酥麻,还想脱身:“那我——那我下楼去买个气球?”

赵芸浅浅一笑,含住我滚烫的耳垂:“不用的,宝贝。

有生殖隔离。”

我被她吓得腿都软了,再吐不出半句囫囵话。

正要落入魔爪,老妈打来电话。

我向赵芸眼色示意,随即她放开我:“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8我捂住手机,如蒙大赦:“喂?

妈呀,你来得真及时。”

赵芸见讨不到便宜,也变回原形,去照看起了小杂毛的伤势。

“还有脸叫我妈呢?

你看隔壁王大发家闺女,一年挣20来万,还在外面找了个干互联网的男朋友。

彩礼都给了。”

“你呢,哎——,提起来就气,”我爸很早就丢下我们母女走了,我是被我妈带大的,“要是你是个带把的,你爸就不会跑了。”

“不省心!

今年国庆节必须回来,托关系给你介绍了个
包工头。

结过婚,知道疼女人,人家看得上你,算你运气好。”

电话靠在耳边,屏幕渐渐熄灭,我一字未答,眼里的光彩也随之黯淡。

再看赵芸,她又变回了男人,手中端着洗衣盆。

她发现我看她。

“看个屁!

我去把沙发套扒下来洗了。”

我眼前腾起水雾,喉头酸涩难捱。

“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我哽咽出声:“没有的,只是——只是好久没人帮我洗过衣服了。”

赵芸把我其他的脏衣物一一拣进盆,跨出门去:“你别多想啊!

我只是要你明天开车带我做手术!”

她又说:“照看好我的儿子。

别让他看见生人,尤其是男人。”

小杂毛在我的泪珠里睡得正美,他毫无负担地闯祸,心安理得地长大,理所当然地寻求庇护。

他有妈妈,一个好妈妈,深深爱他的妈妈。

地上凉,我把小杂毛放在自己腿上。

不知怎的,我有些嫉妒这小畜生了。

手指试着在小杂毛的胳肢窝下捣乱,它眉头皱起来,哼唧了几声。

还是没舍得弄醒他。

9翌日,我履约带赵芸去做变性手术。

安全起见,小杂毛被我锁在卧室里。

亮堂的医院大厅,年轻的护士们围作几团,捂脸顿足,对我和赵芸指指点点。

赵芸今天很有少年感,呢子过膝大衣,小麦色马丁靴,额前垂着的一缕头发更衬得他眉眼好看。

她主动勾了勾我的小拇指,我甩开了。

我是无感,昨天吓得我对男人脱敏了。

护士长来做信息复核:“您确定要做这个手术?”

“确定!”

赵芸不加迟疑。

“确定?”

“确定!”

赵芸再答道。

“真的确定了?”

我不耐烦了:“别问了。

他确定!”

护士长给了我好脸色看:“什么人啊!

让这么一个帅哥做变性手术!”

赵芸跟着护士长上楼,进了手术室。

小女子无辜躺枪。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一个护士拉我到一旁:“姐妹,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我被她问懵了:“什么怎么做的?”

“就是这帅哥,怎么调教的?”

我如实说:“自愿的。”

人群再次炸窝。

10坐在医院不锈钢椅子上等赵芸,双腿无聊地抖个不停。

手机上的新闻越发离谱:“神秘女子与狐仙签订诡异契约,约定毁灭地球。”

我在评论区发了一张与赵芸在家里的合照,并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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