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
结过婚,知道疼女人,人家看得上你,算你运气好。”
电话靠在耳边,屏幕渐渐熄灭,我一字未答,眼里的光彩也随之黯淡。
再看赵芸,她又变回了男人,手中端着洗衣盆。
她发现我看她。
“看个屁!
我去把沙发套扒下来洗了。”
我眼前腾起水雾,喉头酸涩难捱。
“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我哽咽出声:“没有的,只是——只是好久没人帮我洗过衣服了。”
赵芸把我其他的脏衣物一一拣进盆,跨出门去:“你别多想啊!
我只是要你明天开车带我做手术!”
她又说:“照看好我的儿子。
别让他看见生人,尤其是男人。”
小杂毛在我的泪珠里睡得正美,他毫无负担地闯祸,心安理得地长大,理所当然地寻求庇护。
他有妈妈,一个好妈妈,深深爱他的妈妈。
地上凉,我把小杂毛放在自己腿上。
不知怎的,我有些嫉妒这小畜生了。
手指试着在小杂毛的胳肢窝下捣乱,它眉头皱起来,哼唧了几声。
还是没舍得弄醒他。
9翌日,我履约带赵芸去做变性手术。
安全起见,小杂毛被我锁在卧室里。
亮堂的医院大厅,年轻的护士们围作几团,捂脸顿足,对我和赵芸指指点点。
赵芸今天很有少年感,呢子过膝大衣,小麦色马丁靴,额前垂着的一缕头发更衬得他眉眼好看。
她主动勾了勾我的小拇指,我甩开了。
我是无感,昨天吓得我对男人脱敏了。
护士长来做信息复核:“您确定要做这个手术?”
“确定!”
赵芸不加迟疑。
“确定?”
“确定!”
赵芸再答道。
“真的确定了?”
我不耐烦了:“别问了。
他确定!”
护士长给了我好脸色看:“什么人啊!
让这么一个帅哥做变性手术!”
赵芸跟着护士长上楼,进了手术室。
小女子无辜躺枪。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一个护士拉我到一旁:“姐妹,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我被她问懵了:“什么怎么做的?”
“就是这帅哥,怎么调教的?”
我如实说:“自愿的。”
人群再次炸窝。
10坐在医院不锈钢椅子上等赵芸,双腿无聊地抖个不停。
手机上的新闻越发离谱:“神秘女子与狐仙签订诡异契约,约定毁灭地球。”
我在评论区发了一张与赵芸在家里的合照,并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