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一番话,沈璧君还没说什么呢,她就好像要被当场打死了似的激动认罪。
而且还就在齐时宜歇下的厢房门外,声音颇高,自然是打着惊醒他的主意。
沈莲君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畅快。
当时齐时宜登门求娶沈家女,她也是合适的人选,不过是父亲偏心,害得她当不成官家太太!
如今找到机会,她非要离间沈璧君二人的感情,若是能鼓动得齐时宜把这个贱人给休了,娶自己过门,那是最好!
她这辈子都盼着有朝一日,能把沈璧君狠狠地踩在脚下,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
一个短命鬼所生的孤女,也配跟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争?!
沈璧君看得出她打得是什么主意。
“三妹妹起来吧,我是时宜八抬大轿娶过门的正室嫡妻,怎么会那么小肚鸡肠,跟你计较?岂不是失了我的身份?而且,我跟夫君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外人伤的。”
如她所料,等她说完这番话后,沈莲君整张脸都气得变形了。
她拢在袖中的指尖蜷缩起来,深深掐入掌心,心里怄得要死。
你的身份?
你不过是个失母的商户贱女,侥幸高攀一门好亲事,还跟自己摆起架子来了!
贱人!
“若是姐姐和姐夫如此情深……”沈莲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真好呀!我只怕是二姐姐的错觉呢。”
看今日齐时宜对自己的亲昵,可不像是眼中只有沈璧君的样子。
“不劳妹妹操心!我看妹妹的年纪也大了,留在家中别生了闲心,我会向父亲提议,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尽快出嫁的!”
似乎被戳中了肺管子,沈璧君骤然冷下脸来,丢下这段话后,拂袖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沈莲君,却是忍不住脸色一变。
她咬着牙,转身去了正院中。
正院里,贺氏正在吩咐心腹:“石州那边都安排好了?”
“太太放心,一切妥当!”
“那就好!”贺氏呼出一口气来,神色冷寒,“一想起今日沈璧君那个小贱人回娘家来耀武扬威的架势,我就恨不得手撕了她。”
“只等大公子的死讯传回来,看二娘子还怎么嚣张,连继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反了她了。”
贺氏跟心腹商议时,却见沈莲君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母亲!”
贺氏住了嘴,皱眉看向她:“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母亲救我!”
沈莲君扑进她怀里,惊慌失措地哭嚎起来,“沈璧君那个妒妇,要怂恿父亲把我随便嫁出去!我的未来可不能这么葬送在她手里!”
贺氏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她不过是个出嫁女,凭什么决定你的亲事?!我看她是失心疯了!”
沈璧君能嫁给五品官员,而她的莲君,却要被她安排亲事?
沈璧君凭什么?不过就是凭着自己嫁了个有些得势的夫家罢了!
沈璧君能嫁进齐府,难道她的莲君就不行?!
她偏不信!
“莲君,你听我说。”贺氏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她的双手,“沈璧君那个小贱人不过是仗着嫁了齐时宜这样的金龟婿,才能在娘家作威作福,既然都是沈家女,她能嫁,你也能顶替她成为齐夫人!”
反正都是沈家女,她的莲君哪点比那个小贱人差了?!
沈莲君看着母亲认真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
没错!她要抢走齐时宜,她要让沈璧君痛不欲生!
而另外一边的沈璧君,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里时,就看见窗前坐着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