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简短回禀:“奴婢看见齐时瑶从鲤兰院出来时,袖中藏了一包东西。”
而林双鲤这回让她去做的事,不言而喻。
“盯着齐时瑶和文澜。”
沈璧君吩咐了一声,林双鲤这可真是上赶着作死。
既然如此,她正好送她一程!
“是。”
齐时瑶近日因说天热闷得慌,没事就往厨房里跑。
一时要些莲子汤解暑,一时要些薄荷糕,一进厨房就待上好一会儿。
府里确实没人留意到她的反常。
而因文澜有喜之事,齐时宜没了人伺候,也想起了沈璧君来。
他进了香雪院的门,看着越发娇艳的沈璧君,就有些心痒难耐。
“璧君,我心中从未忘记你是我的正妻,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真是对不住你。不如今日咱们就圆房吧?”
沈璧君看着他一脸冠冕堂皇,好像真是全心全意替自己考虑似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
他把渣男的事都做尽了,这个时候却想起自己来,假惺惺地要跟她圆房……
真是可笑。
好像在跟她成亲后第二日就跟林双鲤书房厮混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只要一想起前世自己没看清他这副恶心的嘴脸,被他跟林双鲤耍得团团转,沈璧君心中便一阵反胃。
“夫君说得也是,久不圆房的确不好。不过——”
她笑盈盈地抬手指向一旁的香案,略带恰到好处的歉意。
“这几日太热了,我身子不适,头晕目眩,正让人供神呢。听说供神期间,是不能行亲密之事的……”
齐时宜听了却是有些不悦。
都这么久了,他每回想跟沈璧君圆房,怎么她都有差池。
“我看也未必吧,这些鬼神之说我一向不信,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世间靠的是一身正气!”
他掷地有声道。
正气?靠的是你图谋妻子嫁妆,跟林双鲤一起谋财害命,最后还夺走自己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的正气?
沈璧君就含笑补上一句:“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供神的师傅还说了,会阻挡夫君的运气。既然夫君不介意,咱们就当是谣言吧!”
她这番话音落下,齐时宜的脸色却是稍显难看了起来:“……不过有些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有这种说法,那咱们还是缓一缓再圆房吧。”
沈璧君已经看透了他虚伪的面目。
方才她说自己暑热难耐,头晕不适,他就跟完全不在意,非要圆房。
如今一听说会影响运气,倒是急忙松口。
果然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沈璧君跟齐时宜说了两句话,转过身,就看见翡翠从门外悄悄进来了。
朝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夫君,”沈璧君会意,朝齐时宜提议道,“才用了晚膳时间尚早,坐在屋子里也闷得很,不如我陪夫君去探望一下文姨娘?如今她有孕,事事要当心呢。”
齐时宜一听这话,倒是很为她的贤惠而欣慰,点头起身。
“也好!璧君真是贤德,如今好些同僚上司都羡慕我得了个大度的好妻子呢。”
沈璧君弯起眉眼,眼中却是无半点笑意。
“夫君谬赞。”
二人来到青杏阁中,文澜恰好在喝安胎药。
她抿下一口汤药,看见二人进来,扭着腰肢起身迎接。
“大爷来了!妾正盼着您呢。”
说着,她上前挽住齐时宜的手,朝他撒娇撒痴。
在齐时宜看不见的角度,朝沈璧君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