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旧监控线路——”她点开屏幕,蓝色数据流里跳出一行指令,“爆炸前三十分钟,有人远程启动了备用电源。”
她戳着时间戳,“不是临时起意,是算准了我们庆祝的时间点。”
“挑衅。”
我摸了摸被碎玻璃划红的脸颊,“怕我忘了他们还在盯着。”
沈南枝突然拽住我手腕:“阿砚,你确定要去医院?”
她指节发白,“顾灼那疯子……他挡过炸弹了。”
我打断她,“总得给他个机会。”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刺得人发晕。
顾灼半靠在病床上,左胳膊裹着渗血的纱布,右手还攥着手机,屏幕亮着定位地图。
听见动静抬头,眼尾红得像要滴血。
“出院。”
我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沈南枝说你疼得把护士的手都掐青了。”
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医生说还要观察——我签免责声明。”
我掏出U盘拍在他手心里,“这是所有证据备份。
你要是再用身体挡炸弹……”我低头看他缠着纱布的胳膊,“我就把你锁在录音棚里,只准调琴不准动。”
他捏着U盘的指节泛白,突然笑了:“好。”
回录音棚的路上,他始终半侧着身子,把我护在副驾最里侧。
到楼下时,我隔着车窗就看见门上的红漆——“闭嘴”两个字歪歪扭扭,像用血泼的。
顾灼要下车,我按住他受伤的胳膊:“坐着。”
我摸出钥匙,金属刮过红漆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发疼。
推开门,调音台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我坐上去,手指划过一个个按钮,最后停在“声波指纹”的标识上。
“他们不是爱听吗?”
我转头看顾灼,他正盯着我身后的调音台,“那就让他们听听,真正的终章是什么声音。”
我按下开关,电流杂音里突然跳出段尖锐的蜂鸣——那是我用声波指纹逆向解析功能,从爆炸现场残留的声波里,剥出来的一段加密频率。
顾灼凑过来,呼吸扫过我耳尖:“这是……他们的倒计时。”
我调出频谱图,绿色波形里藏着串数字,“从今天开始,每过一小时,就会有段声波传到某个地方。”
我转动旋钮,蜂鸣突然拔高,“等他们听懂的时候……”我关掉开关,抬头看他:“就是他们该闭嘴的时候了。”
18 古琴密码我蹲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