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阿砚”。
我捡起光盘放进播放器。
电流杂音过后,是顾灼的声音。
他像是对着空录音棚说的,尾音带着点沙哑:“我不是想赎罪。”
停顿两秒,“我只是怕失去你。”
“顾律师什么时候这么会藏东西了?”
沈南枝凑过来看,话还没说完就被爆炸声震得踉跄。
玻璃碎渣劈头盖脸砸下来时,我被人拦腰拽进怀里。
顾灼的西装布料擦过我的脸颊,带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水味。
下一秒,后腰抵上冰凉的墙,他整个人挡在我前面。
“顾灼?”
我喊他,声音颤抖。
他侧头看我,额角渗着血:“没事。”
右手捂着左臂,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我的鞋尖,“炸弹装在门口……我闻到火药味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西装左袖被炸出个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赵泽带人冲进来时,他还在笑:“你看,这次我连命都敢给你了。”
我抬手碰了碰他染血的脸。
上辈子婚礼当天,他也是这样笑着,往我的婚纱上倒汽油。
可现在他眼里只有我,红得像要烧起来。
“顾灼。”
我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掌心沾上他的血,“这一次……我想听听你的真心。”
他刚要开口,赵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小姐,现场需要封锁调查。”
他盯着顾灼的伤口皱眉,“顾律师,先跟我们去做笔录。”
顾灼没动,只是握紧我的手。
我看着他臂弯里渗出的血在地面晕开,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很轻,像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17 终之声赵泽的橡胶手套捏着半枚银色芯片,在我面前晃了晃:“刚从炸飞的门框里抠出来的。”
他推了推眼镜,“加密方式和你去年帮故宫解码的‘伪编钟’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点金属反光,后槽牙咬得发酸——去年林棠拿仿造编钟混进故宫修复项目,我用声波指纹技术拆穿她时,她也是用这种加密方式传数据。
“顾灼呢?”
我突然问。
“送医院了。”
赵泽扯了扯领口,“那家伙胳膊炸穿个洞,缝针时还拽着我问林景深的定位追踪进度。”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医生说伤得不重,就是死不打麻药,疼得冷汗把病号服都浸透了。”
我攥紧兜里的U盘,转身往外走。
沈南枝抱着笔记本电脑撞上来:“刚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