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卓董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三国:系统BUG引发历史巨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可不可不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冷。硬。一股子混合着劣质皮革、陈年汗臭、牲口粪便,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馊了三天隔夜饭的诡异味道,蛮横地往我鼻孔里钻。我猛地睁开眼,视野被一片粗砺的、带着可疑油光的麻布占据。身下硌得慌,像是睡在碎砖头上。意识像一团被水泡烂了的棉絮,沉甸甸、黏糊糊的,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聚拢起来。这是哪?我不是正在家里,对着那台老古董电脑,一边啃着泡面一边对着新下的《三国志14》猛敲键盘,试图用修改器给刘备开个“人均高达”的挂吗?怎么一眨眼,跑这鬼地方来了?“叮!”一声清脆的、带着点电子合成味道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在脑子里炸开。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的、边缘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矩形框,强行挤进了我的视野正中央,悬浮在破麻布棚顶前。皇帝养成系统启动中…加载资源...
《穿越三国:系统BUG引发历史巨变完结文》精彩片段
1、冷。
硬。
一股子混合着劣质皮革、陈年汗臭、牲口粪便,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馊了三天隔夜饭的诡异味道,蛮横地往我鼻孔里钻。
我猛地睁开眼,视野被一片粗砺的、带着可疑油光的麻布占据。
身下硌得慌,像是睡在碎砖头上。
意识像一团被水泡烂了的棉絮,沉甸甸、黏糊糊的,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聚拢起来。
这是哪?
我不是正在家里,对着那台老古董电脑,一边啃着泡面一边对着新下的《三国志14》猛敲键盘,试图用修改器给刘备开个“人均高达”的挂吗?
怎么一眨眼,跑这鬼地方来了?
“叮!”
一声清脆的、带着点电子合成味道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在脑子里炸开。
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的、边缘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矩形框,强行挤进了我的视野正中央,悬浮在破麻布棚顶前。
皇帝养成系统启动中…加载资源包… 1%… 15%… 73%… 99%…那行代表进度的数字在“99%”的位置,顽强地、固执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像一个被冻住的冰坨子,死死地卡在那里。
屏幕中央,一个刺眼的黄色三角形警告图标(里面还有个感叹号!
)开始疯狂旋转。
我:“……???”
玩我呢?
卡在99%?
这系统是某度网盘出品的吧?!
我内心的吐槽弹幕瞬间刷了满屏。
还没等我把这坑爹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耳畔猛地炸开一声粗野的咆哮,音量之大,震得我身下的“床铺”都簌簌掉灰。
“兀那厮!
挺什么尸!
滚起来喂猪去!!”
伴随着这声炸雷般的怒吼,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和更加浓烈的、仿佛发酵了半年的猪圈味儿扑面而来。
一个铁塔般的巨大身影堵在了那低矮破败的门口,光线都被他遮了大半。
那是个壮硕得惊人的军汉,满脸横肉虬结,油腻腻的头发胡乱扎着,敞开的皮甲下是浓密卷曲的胸毛,手里还拎着根脏兮兮的皮鞭,鞭梢卷曲着,沾着些可疑的暗色污渍。
他铜铃般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精准地锁定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我。
我?
张伟?
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连自己家狗都指挥不动的死宅社畜?
喂猪?!
这开局难度是不是有点过于硬核了?
!
那军汉见我没反应,显然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他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浓痰(那口痰“啪嗒”一声落在我脚边不到半尺的地上),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衣领子薅了过来,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腌臜泼才!
耳朵塞驴毛了?!
董相国营里的猪都饿得嗷嗷叫了!
误了时辰,扒了你的皮点天灯!”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像个破麻袋似的被从“床铺”上直接提溜了起来,双脚离地,衣领勒得我直翻白眼。
大脑在缺氧和极度的荒谬感中飞速运转。
董相国?
三国?
董卓?!
我穿越了?!
还直接掉进了董卓的西凉军大营里当了个最低等的……喂猪倌?!
这跟说好的“醒掌天下权”差得也太远了吧喂!
说好的皇帝养成系统呢?!
卡99%加载算怎么回事?
预付费点卡用户就这待遇?
军汉拖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拽,粗粝的地面摩擦着我的裤腿。
眼看就要被拖出这破棚子,丢进那散发着地狱气息的猪圈,情急之下,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绝望地在脑子里对着那个该死的、卡住的系统界面狂吼:“救命啊!
有没有什么用户协议!
有没有什么保护条例!
告他!
我要告他非法用工!
超时加班!
职场霸凌!!”
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欲触发了某种机制,也许是那个卡住的系统终于被我的意念吼得抖了一下。
就在军汉的大手要把我摔出门槛的瞬间——“唰!”
一道新的、更加明亮的、边框闪烁着刺眼红光的弹窗,猛地弹出!
它比之前那个卡住的蓝色框更霸道,直接覆盖了其他所有视觉信息,像个巨大的盾牌一样挡在我和那凶神恶煞的军汉之间,把那张狞恶的脸都映得一片通红。
弹窗标题是硕大的、加粗的、血淋淋的警告!。
下面一行字,方方正正,带着一种冰冷、不容置疑的电子腔调:检测到严重操作异常!
此行为(强制高强度体力劳动)严重违反《大汉劳动保护法(临时修订版)》第404条:禁止非法奴役、强迫劳动及虐待员工条款!
错误代码:404_NOT_FOUND(相关执法部门离线中)建议操作:立即停止侵权行为,否则可能触发不可预知的位面规则冲突及稳定性风险!
时间,仿佛
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凶悍的军汉,保持着揪住我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皮鞭的姿势,彻底僵住了。
他脸上的横肉凝固成一个极其滑稽的、混合着暴怒与极度困惑的表情,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凭空出现在他和我之间那片红光闪烁的诡异文字。
他显然看不懂那上面的方块字(感谢简体中文!
),但那刺目的红光和警告的意味是如此的直观、如此的不祥,完全超出了他贫瘠认知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破风箱抽气的声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营帐里其他几个同样被吆喝起来准备去干活的倒霉蛋,也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空气里只剩下猪圈那边隐约传来的哼哼声,以及远处军营操练的号子声,越发衬得此地的死寂。
死寂只维持了短短几秒。
“妖…妖术!!”
军汉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带着破音的嘶吼。
他像是被那红光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揪着我衣领的手,巨大的力道让我踉跄着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回那堆“床铺”上。
他指着那依然悬浮在空中、红光闪闪的报错弹窗,手指头都在哆嗦,脸上的横肉扭曲着,“来人!
有妖人!
速报…速报相国!
不,报温侯!
温侯神勇,定能斩此妖邪!”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狂喊,一边连滚爬爬地冲出了这低矮的窝棚,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
那根象征着他权威的皮鞭,被他慌乱中甩脱了手,孤零零地掉在门口的地上。
窝棚里剩下的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全变了。
从之前的麻木、同病相怜,变成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惊骇和疏离,仿佛我下一秒就会口吐烈焰或者召唤天雷。
他们像躲避瘟疫一样,拼命挤向离我最远的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瘫坐在那堆破草烂布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那身散发着馊味的破麻衣。
看着眼前那尽职尽责、依旧红光闪闪、不断闪烁刷新着警告!
字样的系统弹窗,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加强烈的不真实感汹涌袭来。
这玩意儿…真能当盾牌使?
《大汉劳动保护法
》第404条?
这系统是认真的吗?!
它加载的不是皇帝养成手册,是《位面劳动者维权指南》吧?!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过于魔幻的现实,棚子外面就炸开了锅。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士兵们惊惶的呼喊和军官的厉声呵斥混杂在一起,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这座小小的、臭烘烘的窝棚。
无数刀枪的寒光透过低矮棚壁的缝隙射进来,晃得人眼花。
完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下玩脱了。
一个喂猪的营帐闹出这么大动静,连“温侯”都惊动了?
温侯…吕布?!
我眼前一黑。
没过多久,一个低沉、威严,带着浓浓西北口音和明显不悦的声音穿透了棚壁的喧闹:“何故喧哗?
些许妖言惑众,也值得如此惊慌?
扰了本相国午憩!”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养尊处优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董卓!
正主来了!
紧接着,一个更年轻、更锋锐,带着金石摩擦般质感的声音响起,冰冷而充满不屑:“义父息怒。
些许宵小,儿臣去去便回。”
那声音里的杀意,即使隔着厚厚的营帐,也让我脖颈后的汗毛瞬间倒竖。
吕布!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砂纸在摩擦。
这“劳动仲裁”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预想中的大军破门而入、把我当妖人剁成肉酱的场景并没有立刻发生。
窝棚外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显然,董卓和吕布这种级别的大佬,是不会轻易踏足这种污秽之地的。
他们在等“专业人士”的汇报。
很快,那个之前被我“弹窗护体”惊走的军汉,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夹杂着“红光”、“妖字”、“凭空出现”、“邪门”之类的词儿。
我甚至能想象出董卓那臃肿身躯上不耐烦的肥肉抖动,以及吕布那冷峻脸庞上浮现出的、看待蝼蚁般的轻蔑。
果然,吕布那冰碴子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厌烦:“装神弄鬼!
拖出来,辕门外,斩了祭旗!
大军即刻开拔虎牢关,莫为此等腌臜事误了时辰!”
虎牢关!
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十八路诸侯讨董!
刘关张三英战吕布!
这就要开打了?
而我的命运,竟然是在这历史性的战役
前夕,被当成扰乱军心的妖人,拖出去砍了祭旗?!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什么皇帝梦,什么系统,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只想回家!
我想我的破电脑!
我想那碗没吃完的泡面!
“喏!”
门外传来士兵齐声的应诺。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逼近窝棚的门。
这一次,再无转圜余地。
门被粗暴地踹开,两个如狼似虎、全身披挂的西凉铁骑冲了进来,眼神凶狠,看我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具死尸。
他们二话不说,架起瘫软如泥的我,拖死狗一样就往外拽。
“放开我!
我是冤枉的!
我懂养猪!
我能让猪长膘!”
我徒劳地挣扎嘶喊,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穿越者的尊严,什么主角光环,在冰冷的刀锋面前,屁都不是。
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哪怕是去养猪!
我的挣扎和嘶喊只换来士兵更粗暴的动作和一声轻蔑的嗤笑。
其中一个士兵不耐烦地低吼道:“省点力气吧!
温侯的军令,阎王爷也改不了!
留着力气,黄泉路上嚎去!”
我被拖出了那臭气熏天的窝棚,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外面黑压压的全是顶盔掼甲的西凉兵,刀枪如林,杀气腾腾。
在士兵队列的前方,稍远些的空地上,立着一顶巨大的、装饰着华丽羽毛和兽皮的伞盖。
伞盖下,一个极其肥胖、穿着锦袍的身影半躺在一张宽大的、铺着虎皮的胡床上,像一座移动的肉山。
那应该就是董卓。
他身边,一个高大挺拔、身披亮银锁子甲、头戴束发紫金冠的身影,如同鹤立鸡群,正背对着我这边,似乎在眺望远方。
仅仅是那个背影,就散发着一种孤傲、凌厉、睥睨天下的气势,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刃,锋芒毕露。
吕布!
三国武力值的天花板!
我心脏骤停,感觉血液都凉了。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飞马奔至伞盖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报——!
相国!
温侯!
关东群鼠已在虎牢关外二十里下寨!
先锋已至关前搦战!
打的是‘河内名将’方悦的旗号!”
“哼!
土鸡瓦狗!”
吕布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他终于缓缓转过身。
阳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眸子锐利
如鹰隼,闪烁着非人的寒光。
他的目光扫过被士兵拖拽着的我,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粒尘埃,没有丝毫停留,仿佛我只是路边碍事的一颗石子。
“义父,” 吕布转向董卓,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然,“儿臣请命出战,先斩方悦,再擒袁绍,为义父取那盟主首级下酒!”
他说话间,手臂随意地一挥。
“好!
吾儿神勇,天下无双!
速去!
扬我西凉军威!”
董卓拍着肥厚的手掌,油腻腻的脸上堆满笑容,声音洪亮。
吕布不再看我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旁边。
那里,一匹通体赤红如炭火、没有半根杂毛的神骏战马正不耐烦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马身侧挂着一杆长戟,戟杆乌沉沉的不知是何木所制,戟刃在阳光下流动着刺目的寒芒,形状狰狞,刃口隐隐透着暗红色,仿佛饱饮过无数鲜血。
方天画戟!
赤兔马!
吕布翻身上马,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他单手一抄,那杆沉重的方天画戟已被他轻松擎在手中,戟尖斜指苍穹。
他微微一提缰绳,赤兔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金裂石的长嘶!
“西凉铁骑!
随我破敌!”
吕布一声断喝,声震四野。
“吼!
吼!
吼!”
周围的黑甲军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杀气冲天而起。
战鼓隆隆擂响,沉重得如同敲在人的心脏上。
整个西凉大营瞬间变成了一台开动的战争机器。
大队的铁甲骑兵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在吕布那赤红如火的背影引领下,轰然启动,卷起漫天烟尘,朝着营寨大门的方向汹涌而去。
而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妖人”,也被那两个负责执行军令的士兵粗暴地拖着,裹挟在这股钢铁洪流之中,身不由己地被冲向了那注定血流成河的战场——虎牢关。
关墙高耸,投下巨大的阴影。
关前开阔的平地上,两军已然对峙。
关东联军一方,旗帜杂乱,人头攒动,当先一员将领,顶盔贯甲,手持长枪,正在阵前耀武扬威地叫骂。
想必就是那个“河内名将”方悦。
吕布一骑绝尘,赤兔马快如闪电,瞬间便脱离了大队,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赤色流光,直扑方悦!
他甚至没有减速!
没有试探!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厉
的、完美得近乎残酷的弧线!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方悦连人带马,连带着他那杆长枪,被那无坚不摧的戟刃,如同热刀切牛油般,干净利落地从中劈成了两半!
血雨混杂着破碎的脏器、甲胄碎片,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又哗啦啦地洒落下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思维都跟不上。
上一秒还在叫嚣的“名将”,下一秒就成了地上两片抽搐的烂肉。
“嘶——”关东联军的阵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刚才还喧嚣的搦战叫骂,瞬间死寂。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每一个联军士兵的咽喉。
连我身边那两个拖拽我的西凉兵,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脸上写满了敬畏和狂热。
吕布勒住赤兔马,停在方悦那两片尚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
赤兔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
吕布单手擎戟,戟尖斜斜指地,粘稠的血珠顺着寒光闪闪的戟刃缓缓滴落,砸在染血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微微昂起头,束发紫金冠的翎羽在风中轻颤,冰冷的目光扫过关东联军那庞大的、却因恐惧而显得有些骚动的阵列。
阳光落在他银亮的甲胄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他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神光中的杀神。
“关东鼠辈!”
吕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战场的风声和战马的嘶鸣,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和睥睨,“还有何人敢来送死?!”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联军阵中,无人应声。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将领们,此刻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方悦被一招秒杀的惨状,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勇气。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所有人心胆俱寒的弧度。
那是属于绝世强者的、对蝼蚁生命的不屑一顾。
他轻轻一带缰绳,赤兔马打了个转,马头再次对准了联军大阵。
方天画戟被他随意地扛在肩上,血珠仍在滴落。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也许是吕布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戟太过震撼,也许是赤兔马转身时踏到了什么不平之地。
拖着我的那两个西凉兵,其中一个脚下似乎被石块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拽着我的手臂猛地一松。
另一个士兵被同伴带得也失去了平衡
。
两人手忙脚乱之下,竟然齐齐脱手!
我就像个被丢弃的破麻袋,在惯性的作用下,骨碌碌地朝前滚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正滚到了吕布赤兔马的马蹄前,距离他那滴血的方天画戟,不足五步!
“呃啊!”
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吸引了战场上几乎所有的目光!
关东联军那边是惊愕和茫然,西凉军这边则是惊怒和恐惧——这可是在温侯马前!
还是在两军阵前!
吕布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比看方悦的尸体还要淡漠,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爬到脚边的臭虫。
“找死。”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打扰了清静的不耐烦。
他甚至懒得挥动那杆沉重的方天画戟。
只见他握着戟杆的手腕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抖,那沉重无比的方天画戟,竟被他单臂轻松无比地抡起!
戟刃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却致命的弧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如同死神的镰刀,朝着还在地上挣扎、根本来不及爬起的我,当头劈落!
快!
无法形容的快!
比劈方悦时更快!
因为对付我这样的“臭虫”,他连半分力气都无需多用!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我彻底吞噬。
冰冷的戟风已经撕裂了我额前的乱发,皮肤被那凌厉的锋芒刺激得生疼。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戟刃上那尚未干涸的、属于方悦的暗红色血迹!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冻结了。
什么皇帝梦,什么系统,什么泡面电脑,全成了虚无。
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求生欲,如同火山般在濒死的绝望中轰然爆发!
不!
我不想死!
我不能就这么被当成蚂蚁踩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意识几乎要被死亡彻底碾碎的刹那,那个该死的、卡在99%的系统界面,那个自从出现就只给我带来麻烦和绝望的报错弹窗,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被我疯狂、混乱、歇斯底里的意念狠狠地、死死地“攥”住!
拖出来!
挡在前面!
挡住它!
挡住那把该死的戟!
我的意念如同咆哮的洪流,冲向了那个悬浮在意识中的、红光闪烁的警告!
弹窗。
没有技巧,没有
章法,只有一种豁出一切的、要把这东西当成实体盾牌甩出去的蛮力!
“挡住啊——!!!”
我在心中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呐喊。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撕裂又强行拼合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视野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彻底淹没!
时间,空间,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搅碎、拉伸、扭曲!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我那不顾一切的意念,从虚无缥缈的“意识层”,硬生生地、粗暴地拽进了冰冷的、现实的物理世界!
下一秒。
“噗!”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古怪的声响。
像是气球被针扎破,又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按进了粘稠的胶水里。
预料中身体被劈开的剧痛没有传来。
笼罩我的死亡阴影骤然消失。
刺目的白光也瞬间退去。
战场上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战鼓声、马嘶声,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入耳中。
我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本能地、茫然地抬头看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也让整个喧嚣的战场,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方悦被杀时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吕布,保持着挥戟下劈的姿势,僵在了赤兔马背上。
他那杆曾斩杀无数名将、刚刚还劈开方悦的方天画戟,此刻……戟刃前端,消失了!
不是断裂!
不是被格挡!
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来自更高维度的橡皮擦,从戟尖开始,凭空抹去了一截!
断口处平滑无比,闪烁着一种非金非石的、诡异的、数据流般的幽蓝色微光,边缘还在极其不稳定地波动着,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而在他挥戟的轨迹前方,也就是我的头顶上方,悬浮着……东西。
那不再是单纯的、半透明的系统弹窗。
那是一个由无数疯狂闪烁、扭曲跳动的红色警告框、黄色感叹号、乱码般的错误信息流以及刺眼的404_NOT_FOUND代码组成的、混乱无比的、半实体化的……屏障?
或者说,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由纯粹“错误”构成的能量聚合体?
它像一面扭曲的、不断崩溃又重组的光盾,又像一个通往数据地狱的缺口,就那么突兀地、蛮横地嵌入了现实空间。
刚才那声“噗”的轻响,就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劈入这个“错误聚合体”时发
出的声音。
戟刃的前端,显然被这个位面规则之外的“BUG”给直接“吞”掉了,或者……“删除”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风卷着沙尘和血腥味,掠过死寂的战场。
吕布脸上的表情,从睥睨天下的冰冷,瞬间变成了极致的错愕。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死死盯着自己手中那只剩下大半截、断口处还闪烁着诡异蓝光的方天画戟,仿佛不认识这件陪伴自己杀戮半生的神兵。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座下的赤兔马,这匹通灵的神驹,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神骏。
它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发出一声前所未有、充满了极致惊恐和痛苦的嘶鸣!
那声音凄厉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它巨大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在空中乱蹬,马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
吕布猝不及防,全凭绝世武艺和本能反应才死死夹住马腹,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马甩下去,但也显得极其狼狈,再也无法保持刚才那种天神下凡般的姿态。
“唏律律——!!!”
赤兔马的悲鸣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
整个战场,数十万双眼睛,无论关东联军还是西凉铁骑,无论士兵还是将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了同一个点上——那个还趴在地上、灰头土脸、如同乞丐般的我,以及我头顶上方那片悬浮着的、不断闪烁扭曲着乱码和警告符文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诡异光团。
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迅速演变为一种混合着极致恐惧、茫然和无法理解的呆滞。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眶。
握着兵器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有些人甚至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妖……妖法……” 一个西凉兵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这声音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更大的恐慌。
“神罚!
是神罚!”
联军阵中,不知是谁尖声叫了起来。
“温侯的兵器……被……被天收了?!”
“那是什么东西?!
是鬼吗?!”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两军阵中飞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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