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板着个脸,颇有几分教训属下员工的架势。
好在,江砚修从容不迫:“伯父说得是,比起您听我说了什么,倒不如您日后真真切切地看我都做了些什么。”
...
花园玻璃房里,阳光洒落。
将花枝打完刺,洛神玫瑰打底,施意绵又将紫精灵加到虎口的位置,以顺时钟的方向将花头旋到顶部,食指收回,以此类推.....
一束经典又好看螺旋的花束就新鲜出炉啦。
她献宝似的棒着花凑近温迎:“妈妈,我的螺旋花束打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宝贝真棒。”温迎侧眸:“好看是好看。”
她重新继续插花,意味深长道:“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怎么还怕你爸吃了江家那小子不成。”
“才没有呢!”施意绵悄悄歪了下头:“我最多就是好奇他们在聊什么而已啦......”
幼时,她也曾听外婆说过爸爸上门那天,舅舅没少打着未来大舅哥的名义对爸爸一顿敲打,甚至迎亲那天联合伴娘团整得新郎官和伴郎团够呛。
施家人口简单,她虽然没有嫡亲的哥哥弟弟撑腰,但她有一个顶八个的爸爸呀。
对于爸爸要单独与江砚修谈话,考察他,她倒是真的不担心,毕竟好歹也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哪有连这点儿小困难都解决不了的。
比起江砚修被为难,她更担心老爸损她名声。
“你啊。”温迎没好气的停了手上的插花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才长大就想着嫁人了,我看你爸说的没错你这小棉花漏风得很。”
当初俩个孩子见面,他们想着即便是相中了,也就是先订个婚,闺女也还能再留几年。
哪能想到俩人才见面没多久,就想着谈婚论嫁了。
“谁让爷爷和爸妈眼光好呢,打小就给我挑了个二十四孝梦中好女婿。”
施意绵挽上温迎的胳膊轻晃,娇憨地弯起了眼眸:“换成别人我还不答应呢~”
温迎调侃:“我看你就是颜控。”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施意绵傲娇地轻哼了声,得意至极:“我随我妈~我骄傲略略略......”
温迎:“......”
母女俩再回到客厅时,沙发上的两位男人谈话也接近尾声。
施宴起身拍了拍江砚修的肩膀,威严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敢让我女儿受了委屈我们施家绝不会轻饶了你。”
他顿了顿,又道:“即便日后你们的感情淡了,新鲜感过去了,你只需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接她回家,以后各自安好把伤害降到最低。”
人心易变,初心难守。
做父母的总是考虑得很多,虽说从目前看来江砚修从各个方面都很优秀配得上他女儿。
尤其是得知点天灯拍下Ballet Crown的大冤种是他,更是足已看得出来他真的有在把女儿当成小公主宠。
只是白白便宜这臭小子献殷勤了。
“伯父多虑了,都说爱妻者风生水起,从我想跟绵绵结婚起自然是会想尽办法宠她,不会厌倦更不存在新鲜感淡却的事情,还是那句话现在我还没办法像伯父证明,时间会证明我今日所说的一切。”
“但凡我日后负了绵绵,伯父大可以打断我的腿。”
江砚修从始至终语气恳切,神色认真。
闻言,一直端着架子的施宴才终于露出笑意:“好好好......有你这话伯父就放心多了。”
不然打断他第三条腿。
走近的母女俩,也只断断续续听见几句零星的话语,施意绵将两束插好的花摆到施宴面前晃悠,甜笑:“有奖竞猜,请问这两束插花哪个你亲爱的老婆大人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