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真的死掉。
月光透过破碎的落地窗照进来,在药瓶上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新消息:她在警局说怀了你的孩子,要求做亲子鉴定。
我盯着窗外的雨幕,想起她在便利店说的最后一句话:“周砚,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一个爱演,一个爱看。”
烟灰落在她的日记本上,烧出个边缘卷曲的洞。
窗外的雪松在暴雨中摇晃,像极了七年前那个雪夜,她指着树枝说:“你看,它们在跳舞呢。”
8 亲子鉴定的真相亲子鉴定室的消毒水味浓得让人作呕。
沈知夏隔着玻璃对我笑,手腕上还戴着我送的银镯,却在护士抽血时猛地缩手——她指尖藏着的刀片划破了橡胶手套。
“怕疼?”
我隔着单向玻璃看她,想起七年前她拔智齿时攥断了我三根手指,“现在知道怕了?”
她抬头看我,睫毛在淤青下投出阴影,像振翅欲坠的蛾。
护士重新消毒时,我看见她肘窝处密密麻麻的针孔——不是兴奋剂,是胰岛素。
“周先生,请您这边抽血。”
金属针头扎进血管的瞬间,我盯着沈知夏在玻璃另一头的表情。
她正用口红在抽血单背面画笑脸,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上,新添了道指甲抓痕——形状和视频里黑人留下的分毫不差。
等待结果的间隙,我在走廊遇见她的主治医生。
“沈小姐有糖尿病史?”
我晃了晃手里的检查单,“她病历上写的是花粉过敏。”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为难:“其实她还患有表演型人格障碍……这些年一直在接受治疗。”
窗外忽然放晴,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地面投出锋利的条纹。
我想起她每次争吵后都会割伤自己,却在我送她去医院时笑得像个孩子:“阿砚,你紧张我的样子真好看。”
原来那些血迹斑斑的睡衣,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周砚?”
她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身上穿着偷拿的病号服,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是拉丁文的“救赎”。
我闻到她头发里混着的男士发胶味,想起视频里男人替她编脏辫的画面。
“结果还要等很久呢。”
她歪头看我,指尖绕着输液管,“要不要去天台聊聊?”
天台的风吹起她的病号服,露出腰间旧伤。
那是大二时我替她挡刀留下的疤,